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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瑯沒想到墨淵答應的如此輕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這趟北陵城他必須得去,所以哪怕心里再覺得不對勁,最終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蘇媚已經在宮殿門口等著。 在她的旁邊立著一輛四只雪白飛馬拉著的飛行轎輦,轎輦外面罩著銀色輕紗纟曼,輕風一吹,紗纟曼上便泛起細碎的銀光。 這竟然是一件飛行靈寶,和飛行法器不同的是,這輛轎輦用的是可飛行的靈獸,不需要人力,而且可以遮風擋雨,跟飛機一樣,非常適合長途飛行。 修士雖然厲害,但碰到雷雨天也是沒辦法在天空飛的,轎輦就很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段瑯看著眼前的轎輦忍不住有點酸。 怪不得那天在山洞,墨狗不將汲魂燈放在眼里,原來他自己就有。 看來這貨家底不薄,那到時候他還能把他搞成太監嗎?要知道法器也是實力的一種。 等墨淵上了轎,蘇媚也坐了上去,見段瑯站著沒動,笑盈盈地招呼他道:“段道友,快上來?!?/br> 段瑯回神,掩去眼中酸不拉嘰又郁悶的情緒,腳尖一點,輕飄飄地落到了轎輦上。 蘇媚眼中不掩欣賞,嬌聲贊道:“段道友好身手?!?/br> 段瑯被她夸得不好意思,白玉般的臉頰微燙,“蘇姑娘過獎了?!?/br> 蘇媚一笑,“快進來坐吧?!?/br> 墨淵看見段瑯的模樣,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他冷眸一沉,冷冰冰地道:“他不需要進來,在外面呆著?!?/br> 轎輦外面唯有一處能坐的位置,是平日駕車的車夫坐的,而且那里不擋風不擋雨,板子硬梆梆的坐下去很不舒服。 段瑯也沒打算進去,聽見墨淵這樣說,翻了個白眼,直接坐到了車夫的位置。 反正他有靈氣,搞個護體屏障又不是難事,怕什么。 蘇媚欲言又止地看了墨淵一眼,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 她雖不知尊上和段瑯之間有什么過節,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不要插嘴為妙。否則以尊上的個性,她越插嘴,段瑯的處境就越不妙。 等段瑯坐穩后,蘇媚吹了一聲口哨,飛馬翅膀一揮,便飛上了天空。 五天后,三人來到了北陵城外,城口處立著幾位守衛正在收費和查探進城人的令牌。 令牌這東西有點像身份證,上面印著持有人的一縷神識,只要一掃,就能看出對方的等階,一般很難做假。 段瑯下意識看了墨淵一眼。 這狗逼有身份令牌嗎?就算有也是魔界的吧?那種身份證進去,不會被圍毆嗎?如果會,那就太好了。 事實證明段瑯想多了,進城的時候,蘇媚直接將其中一枚交給了墨淵。 待守衛掃完以后,只聽見他對一旁記錄的人道:“墨淵,道修,元嬰后期?!?/br> 段瑯:“......” 靠。 算這狗逼厲害。 進了北陵城,又選了一家客棧,他們住了進去。 墨淵和蘇媚都佩帶了能掩飾身份的法器,并沒有引起sao動。 這五天段瑯一直在轎輦外面坐著,既沒有休息,也沒有打坐。進房間后,便往床上一倒,卷著鋪蓋就睡。 一直睡到晚上,直到聽到外面傳來敲門,他才睡眼惺松地爬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是蘇媚,看見他的模樣,微微一愣,接著嬌聲笑道:“小俊郎,你這是才睡覺起來?” 不論是修魔還是修道,大家默認恢復精神的方式是打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浪費時間睡覺的。 段瑯耳垂一紅,“蘇姑娘有事?” 蘇媚嬌艷欲滴的紅唇一彎,媚眼如絲道:“想約小俊郎出去逛逛,不知小俊郎可否賞臉?” 段瑯正有此事,幾乎沒有考慮就點了頭,帶著小黑出了門。 等他一走,住在他旁邊的墨淵睜開眼,削薄的唇角不悅地抿成一條線。 原來他清心寡欲的師兄也會動春心。 北陵城呈四方形,有一條河從城中穿過。 段瑯和蘇媚出門時已是晚上,河中放滿了花燈,燈光搖曳,那條河就變成了一條燈光璀璨的星河。 蘇媚莞爾一笑,偏頭對段瑯道:“小俊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段瑯茫然搖頭。 別說他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他連星期幾都不知道。 哦,忘記了,仙俠世界沒有星期這一說法。 蘇媚側頭看著昏黃燈光下段瑯那張眉目溫潤的臉,眼中流出一絲悵然,“今日是七月七,傳說中牛郎織女相匯的日子。據說在今天晚上往河里放花燈,思慕的人便會收到自己的心意,兩人結成美眷?!?/br> 段瑯:“......” 所以說,這是一條媒人河,而且還是一條聽起來不那么靠譜的媒人河? 蘇媚輕淺一笑,“小俊郎有思慕的人嗎?要不要入鄉隨俗買盞花燈放進河里?” 段瑯再次搖頭,“我沒有?!?/br> 上輩子做為頂級流量,成天不是忙走xue拍戲,就是搞見面上綜藝,別說談戀愛了,連櫓一櫓都沒有空。 再加上他太火,經紀人怕傳緋聞,恨不得把他放進兜里揣著。別說女人,連母蚊子靠近都要搞死。 蘇媚道:“哎呀,真沒有呀?可惜,枉費我還編了這么久的故事?!?/br> 段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