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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緩緩睜開眼,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怎么回事? 為什么明明已經吸收了一個人,他的身體還在不停地流血?難道是今晚這具尸體有問題? 段瑯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見墨淵臉色不好,還以為他夜宵沒吃好,頓時心頭哐哐哐地敲起了大鼓。 這貨一直留著他的命,不會是打算把他當成預備糧,沒吃飽的時候就像剛才那樣吸一吸吧。 他現在身體這么單薄,還比不上剛才的尸體大哥,被那狗逼吸上兩口,估計人就要掛了。 正在這時,墨淵抬起頭,冷眸掃向段瑯。 段瑯心頭一跳,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師弟,怎……怎么了?” 墨淵一臉陰沉地抬起手,對著段瑯做了個抓握的姿勢。 段瑯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朝著墨淵飛去,撲到石床上,和那具干尸來了個親密的面對面。 他嚇了一跳,連忙坐起來,身子往后縮了縮,謹慎地盯著墨淵。 “你……你做什么?” 墨淵隨手給石床的周圍下了個禁制,漫不經心地道:“師兄知道我在魔物深淵呆了多久嗎?”他說完,不等段瑯回答,又繼續道:“我在里面呆了兩萬九千五百二十四天?!?/br> 兩萬九千五百二十四個日日夜夜,他都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深淵里。身邊圍繞的全是目光貪婪,不懷好意的魔物。 每一天,每一更,每一個時辰,他幾乎都在經歷靈魂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 段瑯一怔,隨即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感受。 魔物深淵的可怕他是被迫領教過的,在里面呆了不到一個小時,他都受不了,墨狗竟然在那里呆了那么久。 兩萬九千多個日夜,換算下來可是有八十年。 這么想來,墨狗會這么變/態,這么恨原主也不是沒有道理。 墨淵又接著繼續問,“師兄知道我是怎么從里面出來的嗎?” 段瑯不明白墨淵為什么問這些,謹慎地回答道:“不知道?!?/br> 有關魔物深淵的傳聞原主記憶里有,但在這些傳聞里,從未聽說有人能從魔物深淵活著爬上來。 墨淵冷冷一笑,眉眼帶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翳,“因為那些想吃我的魔物全都被我吞了?!?/br> 段瑯先是一愣,待想明白后,臉色隱隱泛了白,“吞……吞了……” 從來只有魔物吞人,怎么會有人能吞魔物?而能吞魔物的人,還能稱之為人嗎? 墨淵唇角往上勾了勾,神情顯得意味不明,“是啊,全吞了,所以我的身體出了點小毛病。師兄應該不介意幫我一下吧?” 他說著,一把抓住段瑯的手腕,湊到他的耳邊,輕笑著道:“師兄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的?!?/br> 他還想多留師兄一陣子,可不想讓他死。 噴散在耳邊的氣息冰冷,段瑯的瞳孔猛地放大,身體因為驚恐開始瑟瑟發抖。 果然,這貨留著他的命就是為了把他當預備糧。 第027章 曖昧的姿勢 段瑯想要逃,但是身體卻如同被鐵鏈禁錮了般,一動也不能動。 墨淵鉗著他,眸色深沉,如同一條欲擇人而噬的毒蛇。他手指輕輕在段瑯腕上點了點,一股黑氣從他指尖冒出來,如靈蛇般纏到上去。 那股黑氣從段瑯的毛孔了鉆進去,在他的體/內游蕩了一圈,又返回到了墨淵那里。 段瑯能感到體/內的精血被吸走了大半,大量的能量消失,讓他渾身冰冷。 他的鳳眸驚恐地睜大,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干,就連發出的聲音都細如蚊吶,“放……放開我……” 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像剛剛那具尸體一樣,被吸成人干。 墨淵慢慢地抬起眼,面無表情地看著段瑯,輕慢的語調如同與情人在低喃,“師兄不是說想求得我的原諒嗎?怎么就不愿意了?” 段瑯費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回來,牙齒都咬得咯咯響,可墨淵的手如同鐵鉗,無論他怎么使力,都紋絲不動。 體/內的精血流失得越來越多,身體已經發出臨界的警報,他的臉色變得如紙般蒼白,整個人rou眼可見地萎靡下去。 而與之相反的墨淵,俊臉沒了之前的慘白,散發出瑩潤的光,像是一棵得到充分養料的植物。 但是墨淵并不舒服,雖然魔氣卷回了段瑯的精血,修補了他的身體,但是他的經脈里卻如同著了火般,灼疼灼疼的。 他猛地撤回手,看了一眼即將暈死過去的段瑯,眸色冰冷,“師兄,你給自己下了藥?” 這些年他吸收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沒有一個人像段瑯這樣,會讓他有這種感受。除了**,他想不出來別的答案。 段瑯軟綿綿地倒回床上,眉頭皺得死死的,小聲地吭哧著,完全聽不清墨淵在說什么。 他太難受了,就被人戳了幾刀,放了一半的血一樣,虛耗的身體和經脈更是讓他痛苦不己。 “嗯……” 好難受。 誰來救救他。 墨淵臉色陰得幾乎能滴出來水,體內的那股灼熱感越燒越烈,像是要把他燒穿一樣。 他煩躁得扯了扯領口,一只手猛然卡住段瑯的脖子,將他提起來,寒聲道:“我不想再重復第三遍,說,你給自己下了什么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