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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這里,戛然而止。 段瑯醒過來后,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梳理完夢境里的內容后,一骨碌爬起來,對著地上一灘小水洼照了照。 沒錯! 這張和他一模一樣,帥到天理難容的臉蛋,確實是夢里那個段瑯的。 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就要代替原主接受來自墨淵——這個魔界至尊的怒火。 這造的是什么孽喲! 而且!麻辣個雞! 都是一百年前的仇了,魔尊大人就不能大度點,別這么小雞肚腸的計較。 他被扔到魔物深淵,又不是原主干的,算到原主頭上搞毛喲。 這么錙銖必較,睚眥必報,難怪會成為魔物的大頭頭。 段瑯氣得想罵娘,尤其想到墨淵那殺人的手段,頭皮都要炸。 不行,他要逃! 他快步走到石門前,伸手用力一推,明明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那石門卻如同焊死般一動不動。 段瑯愁了! 難道需要什么口訣? 第004章 一秒鐘入戲 口訣什么的,段瑯完全沒有想起來,不過倒是想起來在這種玄幻世界里,不論搞什么都需要靈力。 催動靈力的方法好像是……氣沉丹田,身隨心動?還是心隨身動來著? 自從做了有關原身的夢后,關于靈力的cao縱方法也印在他的腦海里。 段瑯在記憶里扒拉了一會,找出催動靈力的方法后,手掌陡然一揮,一道白光朝著那扇硬梆梆的石門飛去。 砰—— 白光撞在石門上發出一聲悶響,直接將石板戳了個洞。 段瑯一驚,一句臥糟還沒說出口,小腹處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如同千萬根鋼針在里面攪弄。他表情一僵,渾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搞……搞什么! 怎么會突然這么疼?! 是……是墨淵搞的鬼嗎? 他就知道那狗逼東西這么簡單的放過他肯定沒好事,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 段瑯的手指緊緊地扣著地面,光潔的額頭上冒起一層一層的冷汗,眼前漸漸變得模糊。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疼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響。 他費力地抬起頭,看到那扇他還沒研究好怎么打開的門,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 同時,他模糊的視野也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形。 是墨淵! 那狗逼玩意又來了! 墨淵走進來,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段瑯鮮血淋漓的十指,輕笑一聲。 “百年不見,師兄怎么竟然變笨了?!?/br> 小腹處的疼痛漸緩,段瑯恢復了一點力氣。他掙扎著坐起來,垂眸掩去眼里暴躁得要殺人的情緒,幽幽道:“師弟想說什么?” 話說完,他就在心里瘋狂地給自己點了個贊。 一秒鐘入戲!果然不墜于他年輕影帝的英名。 可惜現在沒有導演在場,否則還不知道怎么樣把他夸成一朵花呢。 墨淵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段瑯,墨眸里一瞬間閃過諸多情緒,但最終都歸于深沉。 他緩緩彎下腰,黑色的袍子隨著他的動作滑動,發出細微的沙沙響。 他伸手,手指捏住段瑯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 “師兄,你知道嗎?從那天之后,你就再也不叫我師弟了,而是喊我……魔物!” “所以,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讓恨魔物入骨的師兄,改了對我的稱呼?!?/br> 墨淵口中的那天,是他被逐出師門的那天。 從那天起,段瑯就不再稱呼墨淵為師弟,而且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厭惡。 段瑯眼皮一跳,愕然地愣在了當場。 敲! 只顧著活命,他卻忘記維持人設。 這狗逼玩意不會又給他表演一手虎口掏心吧。 不行! 他不能慌,必須穩??! 墨淵表情顯得漫不經心,視線卻如同實質,冰涼且陰森。 “師兄怎么不說話?是不想解釋,還是不屑解釋?” 段瑯閉上眼睛,聲音帶著疼痛過后的虛弱,低低地道:“那是因為師兄知道錯了啊,師兄……當初錯怪了你?!?/br> “人魔的身份不是你能選擇的,師兄不應該只憑你的血統,就……就做出那樣對不起你的事情……” 第005章 發個大招 段瑯這樣說也沒錯。 雖然墨淵是人魔,但是他從來都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連私放魔物,也是因為修為不高,再加上身體里流有魔物的血,被引誘后,從而做下錯事。 可原主在發現墨淵是人魔后,卻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他扔進了訓誡堂,導致墨淵被扔進了魔物深淵。 對于墨淵來說,段瑯確實需要負一部分責任。 鉗著他的力道慢慢松開,段瑯能感到身前的男人站直了身體。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看向墨淵。 墨淵也正在打量著段瑯。他的表情依舊漫不經心,但是臉上的紅紋如同活物般張牙舞爪地彌漫著,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墨眸冰冷陰鷙。 段瑯心頭一驚,差點穩不住人設尖叫出聲。他蜷了蜷手指,鉆心的疼痛讓他迅速恢復冷靜。 他回憶著原身的表情,眉頭一擰,語調冰冷,“師弟是不相信我說的?以為我被人奪了舍?” 奪舍是玄幻世界的一種生存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