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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誤會, 臣妾只是替陛下梳理而已,絕無任何不滿!”賀子凡收回手,語氣肅然道。 見他認慫, 顧瀟輕輕一笑, 暫且放過他。 “賞花宴辦得如何,可有結果了?” 顧瀟去梅園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什么賞花宴,他只是想盡快解決掉‘陳靈兒’這個麻煩。 兩人相處那么久, 顧瀟的想法賀子凡也能猜個大概。 心里清楚顧瀟這是嫌陳靈兒礙眼,想盡快把人打發了。 可他畢竟對陳靈兒抱有很深的歉疚感, 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態度難得有些強硬,“臣妾不管陛下怎么想的,靈兒既是我認下的meimei,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對她負責。再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前,我會一直照料她?!?/br> 顧瀟嗓音微涼:“梓潼的意思是要為了這個女人公然違抗朕?” “臣妾不敢?!辟R子凡語氣平靜, 但就是這種冷淡的態度讓顧瀟動了怒。 “看來跟朕比起來,皇后更在乎那個女人。好啊, 那朕倒要看看,皇后又沒有能力護住她!”說完,顧瀟冷著一張臉甩袖離開。 看著只著單衣、赤著腳離開鳳鵉宮的陛下,元壽拿著衣物和斗篷在后面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走之前,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賀子凡有些心虛,心知自己說錯了話,激怒了顧瀟。 可真要讓他追著去道歉吧,他又覺得拉不下臉。 明明之前自己見到顧瀟都特別慫,說認錯就認錯,一點兒都不帶含糊,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矯情。 最近也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心里好像憋著一股氣,不自覺開始跟他較勁。 躺在軟塌上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深刻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十分危險。 既然他都已經知道顧瀟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順毛捋也就算了,怎么還沒事凈撩虎須? 再繼續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給作沒咯。 顧瀟走的倒是痛快,回臨淵殿后就開始發作,摔了不少東西。 不僅如此,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眾位大臣也被顧瀟的怒火波及到。 早朝時百官陸續上奏,然后郁悶的發現不管自己上奏的內容是什么,陛下都能雞蛋里挑骨頭似的挑出一堆問題。 被罵了幾次后,再遲鈍的人也發現陛下心情不好了。生怕掃到臺風尾的官員們不爭不吵,安靜如雞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煎熬著。 早朝一結束,有些心思活泛的臣子或動用宮中的眼線,或花錢開始疏通打探。他們迫切想要知道到宮里底發生什么事,引得陛下如此震怒。 在得到‘帝后不和’的消息時,有些人剛被壓下去的小心思登時又活泛起來。 第二天早朝時,就有大臣再次提出‘遴選繡女,以充后宮’的話題,結果被心情暴躁的顧瀟直接罷免了官職。 其他大臣一看,登時不敢上奏了,老老實實站到早朝結束。 從賀易嘴里聽到這個消息時,賀子凡撇撇嘴,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人繼續冷戰了幾日,不論前朝還是后宮氛圍變得越來越壓抑。 最終,魏孺到鳳鵉宮求見皇后。 見到皇后時,魏孺忍不住苦著張臉勸解道:“娘娘和陛下乃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就算娘娘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應該和陛下說開才是。再者娘娘乃是一國之母,和陛下非尋常夫妻可比擬?;始覠o家事,若帝后長久失和恐影響前朝不穩,還望娘娘三思?!?/br> 怪不得魏孺能成為顧瀟的心腹大臣,這嘴皮子確實夠厲害的,賀子凡心里如是評價道。 不過魏孺的話也并非沒有道理,這幾天他也在考慮要不要先低頭。 鬧成這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結果,再者顧瀟到現在也沒對陳靈兒動手,可見當時他說的不過是氣話。 賀子凡心中一嘆,明明哄哄就過去的事兒,也不知當時自己是賭的哪門子氣。 想起之前的賞花宴,賀子凡搖著手中的折扇,試探性的問道:“此事暫且不提,本宮有一事想問先生。賞花宴上那些世家公子中,先生最看好哪一個?” 突然被這么一問,魏孺有些懵。 不過他頭腦一向好使,反應過來后迅速回憶了一遍那天賞花宴上究竟有誰,然后面不改色的答道:“依臣之見,當屬齊懷玉齊公子和王懿山王公子二人最為出眾?!?/br> 魏孺從頭到尾見證了帝后二人鬧別扭的全過程,自然也知道起因是坐在皇后下方的那名少女。 至于賞花宴的目的就更明顯了,無非是給那名少女尋找合適的夫婿。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齊懷玉和王懿山二人不論家世還是自身條件都極為出眾。想必他們二人也是皇后娘娘最為意屬之人,說他們準沒錯! 不得不說,魏孺的猜測十分準確。 齊懷玉和王懿山就是最后三人中剩下的兩人,也是賀子凡覺得最適合陳靈兒的人選。 齊懷玉和王懿山二人年紀輕輕、樣貌出眾不說,都有功名在身。 只是二人年紀尚淺,家里人想著讓他們在歷練幾年,所以沒有急于讓他們參加最后一試進入官場。 其中齊懷玉背后的齊家是定國侯府,他親大伯是將軍,在邊境帶兵打仗,將來需要承爵。 齊懷玉的父親是侯府二房,在京為戶部主事,官職雖不高但位置很重要,將來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