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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您離開首都星這么久還不知道婁子塵的近況吧?這樣,您便宜點,婁子塵的近況我也一并告訴您。如何?“ 杜逸安挑眉,來了點精神,“我沒聽錯吧,你似乎在威脅我?還有,婁子塵是誰?” 寧二一臉“你繼續裝”,假意為難:“五少,這兒這么多人,我直說他一直是您暗戀的人不太好吧?” 暗戀的人?杜逸安想了一下,印象里好像確實有個姓婁的狗東西三不五時地給他發消息。所有消息都透著一股“我特別溫柔特別貼心你個沒人愛的廢物只能在我這里找到一絲暖意所以趕緊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的傻逼味道。 這種玩意兒,也配喊他讓價? 杜逸安徹底沒有了交談的欲望,擺擺手:“沒錢還浪費我時間,帶過去干活?!?/br> 不待寧二等人明白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就突然出現幾個高大的變異人,他們速度奇快,幾個A級體保鏢還沒來得及打開機甲就被提拎起來,扔進了遠處一條深溝之中。 又好幾個小坑誕生了。最先那個小坑里的人哀嚎的聲音瞬間小了下去,手腳并用重新爬回了坑里。 經不起這么一扔的,譬如寧二,就被變異人或用蛛絲捆著或拖著一只腿,或捏著衣領拎在手里,一個個拼命掙扎又掙扎不掉的滑稽模樣真的蠻好笑。 寧二費了好一番力氣也擺脫不了,也不掙扎了,被人提在手里,還朝著杜逸安冷笑:“五少,您這樣,不合帝國律法吧?” 倉庫那邊看熱鬧的一群人直接笑了。 這人可真逗,他是不是不知道這顆星球是誰的?星主允許登錄了嗎?這可是私人星球,沒有允許又被人發現的,星主想怎么處置都行,還不合帝國律法,笑死。 那邊杜逸安連半個眼神也懶得給了,直接道:“把下巴卸了,吵得很。還有,不肯干活的,埋進河岸,正好剛種的柳樹有點缺肥?!?/br> “咔蹦”,下巴脫臼了。 合不攏嘴的寧二流著口水也被扔進了河溝里,他以極不好看的姿勢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恨恨地瞪著沒忍住湊過來在河岸上看熱鬧的寧迪。 十來個A級體保鏢沒起到丁點作用,從小沒自己動手干過一點活的小少爺現卻不得不在一群丑陋的變異人監視下,拿起最粗糙的工具。 他聽見不遠處有四人在狂笑。 “嘿,咱不是最傻的了,來了新的傻逼?!?/br> “笑死,還敢威脅大人,他還能干活沒被直接活埋,大人真是仁慈。 “是啊,實在太仁慈了!” 寧二:艸!你們有病吧? 寧二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發火。來之前他可是通知了黑哥的,他還有退路。 在岸上看寧二丑樣的寧迪,見寧二沒吵沒鬧,還真的干起了活,就覺得這家伙肯定還憋著壞呢。 他找到杜逸安,跟他說起此事,卻見杜逸安并不意外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說了,有這位在,根本沒必要擔心。 有了新的人手,不管新來的愿不愿意,工程進度也的確快了一些。 杜逸安躺夠了,就起來活動洗動手腳。 清潔機器人們又帶回了不少壓縮金屬片,加上之前做小機器人沒用完的,又是好大一堆了。 嗯……杜逸安站在一堆金屬片前摩挲著下巴,這次造個什么好呢? 杜逸安讓人將所有的金屬片都拖到空曠的地上,固定好攝像小球,設置好角度,視頻開始錄制了。 攝影小球的拍攝畫面里,還是那雙手,修長的手指起了一個手勢,手心便突兀地冒出一股藍色火焰?;鹧娴臏囟葮O高,拍攝畫面里只能拍到胸口以下的人影開始扭曲。 那火焰落在了那堆金屬片上,很快,火勢蔓延,金屬熔化。待火勢消退,拍攝畫面終于開始正常了,而那雙手已經不知何時拿上工具,在一鍛造臺上開始鍛造熔煉后的金屬液。 看型,是一柄劍坯。 金屬液成型,然后再次被熔煉,高溫中,那雙手又拿出了一顆黑球投進火里。金屬液再次成型,成了一把純黑的劍。經過數十次重復cao作后,黑劍已完全成型。那雙手也終于不再將其扔進火里,而是拿出一把粗糙金屬刀,在劍身上鐫刻無人識的文字。 最后一次,黑劍在火焰中不再熔化,而它身上的文字慢慢隱去,只留下一枚淚滴狀凹槽。 新鮮出爐的魔劍。 杜逸安拿著劍,咬破指尖,正準備在凹槽中滴上鮮血,想起上回被人舉報的事,背過身去完成認主這一項。 鮮血剛滴入便消失不見,像是被什么饑渴的東西迫不及待地吮吸了。 “行了?!倍乓莅矒崦艘幌聞ι?,材質差了些,也不曉得劍的實力如何。 忙活一下午,總算是搞完了。而被那種詭異的高溫影響一下午的人也終于松了口氣。 明明杜逸安已經離得夠遠了,但他們仍然能感覺到那火焰的壓迫感,現見杜逸安提著劍回來,一時間都沒人敢上前去打個招呼。 他們沒說話,杜逸安卻是有話要說。 “都上來?!?/br> 知道這條河原本是怎么來的人立馬以最快的速度上來了,而后面跟著上來的還有點摸不著頭腦。當然,他們也不敢有疑問。 就是今天才新來的俘虜,這會兒也是不敢吭聲的。 要說之前還抱有“你們給我等著,等我靠山來了你們就死定了”的想法的話,在一下午的煎熬里,他們只希望黑哥能帶他們安全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