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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計劃了這么久,終于達成目的后的第二天, 他就開始后悔了啊。 沈墨苦笑,在感應到秦陌羽快出來時壓下心底微微的酸澀, 起碼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秦陌羽出來后一眼就看見站在那里的沈墨,他快步走向他。 “沈……” 要秦陌羽平靜的喊出前輩兩個字實在有些困難, 剛剛是因為沈渝也在,出于對沈渝尊重才喊了出來,現在兩人獨處后, 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沈墨知道他心里的糾結,沒有介意空頭稱呼這種事,他甚至說:“不必勉強,你可以喊我……的名字?!?/br> 說到名字時沈墨明顯頓了頓,因為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本名不叫沈墨,而是沈夜白。 墨是父親在母親去世后為了紀念她所取的字,當初分魂出沈夜白時就順手把本名給他了,這么多年他都快忘記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可是……”秦陌羽皺眉,他覺得自己和沈墨不熟,而且對方還比自己修為高出這么多,直呼其名好像太不尊重了。 “沒關系,反正你也喊習慣了,剛剛沈渝不是和你說了那個傳聞嗎?其實那不是傳聞,我本名就叫沈夜白?!鄙蚰?。 他本意是不想秦陌羽糾結這種無所謂的事情,卻不想秦陌羽的反應十分激烈。 “你不是夜白!” 秦陌羽斬釘截鐵道,倔強的看著沈墨,眼眸中倒映出熟悉面龐,但他卻宛若看著一個陌生人。 沈墨心情復雜的轉過身,背對著秦陌羽輕輕說:“隨你?!?/br> 有那么一瞬間,沈墨甚至開始嫉妒沈夜白。 因為即使到了現在,秦陌羽也依然執著的記住只是分魂的沈夜白,這種感情是沈墨從未擁有過的。 沈墨默默的召出一柄飛劍——這把飛劍和沈夜白那把十分相似,只是明顯鍛造的材料更珍貴——并邀請秦陌羽上來:“魔尊住在郊外,上來吧?!?/br> 說著,他朝秦陌羽伸出了手。 秦陌羽不疑有他,抓住沈墨的手上了飛劍。 和莫謹的重劍不一樣,沈墨的長劍能站的地方就那么點,即使兩人都不胖,兩個大男人站上去也是捉襟見肘,幾乎貼在一起了。 之前秦陌羽和沈夜白這樣御劍飛行時沒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但現在貼著的人換成了沈墨就感到渾身不對勁了。 但這種尷尬在沈墨御劍飛到天空中俯瞰皇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秦陌羽全副心神都聚集在下面的景色了。 南國皇室作為屹立多年的勢力,皇宮自然華麗,俯瞰時更顯雍容華、氣勢雄渾,而皇宮外的皇城更是繁華無比,恰逢飯時,四處炊煙冉冉,布衣錦帽穿梭于大街小巷,好一幅承平盛世。 “這就是每一任南國皇帝都盼望的國泰民安?!鄙蚰?。 秦陌羽原本緊繃的心在這幅其樂融融的景色中放松了不少,他想起深淵之地的慘烈,還有葬身他鄉的沈雁蘭,忍不住感嘆:“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br> 沈墨看著沉浸在景色中的秦陌羽,凌厲的眉眼似乎也在這人間煙火中柔和了許多:“會的?!?/br> 其實以他的修為,根本不需要御劍飛行,只要幾秒就能帶秦陌羽到魔尊住所,但他不想秦陌羽一直沉浸在悲傷里,他知道秦陌羽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景,所以故意說要御劍過去,就為了路途中這一幕。 ——雖然更耗時,但很值得不是嗎? 沈墨唇角微微掀起,眼里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 ………… 在那個小小的插曲后,秦陌羽和沈墨之間的氛圍雖然依然不融洽,但也沒有一開始那么僵硬了,當他們順利到達魔尊住所談起正事后,他們都默契的暫且忘記了兩人之間的糾葛。 “你們知道登天路是被誰封印的嗎?”這是沈墨說的第一句話。 秦陌羽想起那個夢中那個白衣男子,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想。 果然—— “難倒不是向玫?”魔尊皺眉道。 她不相信登天路是誰封印這件事沈墨沒查過,但既然查過,還要特意問出來,難道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不,就是他?!?/br> 沈墨眸光沉沉,他看著魔尊:“但他只是設計了陣法,真正想封印登天路的不是他,前輩,難道這么多年來您都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魔尊不解,“懷疑什么?” “懷疑您經歷的一切,到底是自己做出的選擇,還是早就安排好的命運?!?/br> 沈墨的話在房間里回蕩,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br> 良久,魔尊聲音喑啞的開口,她的臉上浮現出繁復的花紋。 ——這是魔修們情緒失控時的表現。 “您并非毫無察覺吧?!鄙蚰俅未蚱颇ё鸬膬e幸心,以最直白的話語刺穿她心底隱秘的傷疤,“您所經歷的一生,總是有無盡的追殺,還有恰到好處的奇跡,如果您真的相信殺害您全家的兇手是您的道侶,那您就不會將他葬在獨心湖了?!?/br> 世人都說魔尊鐘愛獨心湖清幽靜謐,所以可以閉關多年不出,卻不知道她之所以不肯離開,除了養傷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獨心湖下葬著的正是她的道侶——那位被魔尊親手殺死的道侶。 秦陌羽心中微微一顫,想起了路上沈墨告訴自己的魔尊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