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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恭像是認命,又好像被逼到極致的瘋狂:“柳家??!柳家滅門案——你以為,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看中那混蛋偷走的儲物袋!因為里面裝著的是可以調動云琦樓最頂尖力量的令牌??!你知道是誰幫我聯系的云琦樓嗎——又是誰下令殺你師父的嗎——” 那天晚上在房間里的,除了焚恭南尋,就只剩下一個人。 秦陌羽閉上眼。 “是墨淵??!是他!是他??!是他不想暴露云琦樓和這件事有關,才讓我去尋你!但是你卻不知所蹤,我本來已經都放棄了,是他——” “是墨淵殺了你師父——呃——” 焚恭說完這句話,突然慘叫一聲,七竅流血竟是當場斃命了。 這模樣,簡直就和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真相,違背誓言而死的。 他頭無力的垂下,很快就被寒氣凍住。 當秦陌羽睜開眼時,看到焚恭瞪大的雙眼,兩行血淚從他眼眶里流出,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墨淵。 秦陌羽解除了紅蓮業火,在沈夜白急切的呼喚聲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第42章 當秦陌羽和焚恭單打獨斗時, 沈夜白給秦陌羽阻擋尸魁,左姝和沈渝理所當然的就對上了老者。 老者仗著有尸魁,沒有將左姝和沈渝放在眼里。 “等你們死了, 老夫也把你們抽骨扒皮做成活人偶,這樣才夠痛快?!崩险哒驹谖蓓? 看著被尸魁包圍且戰且退的兩人哈哈大笑。 “你不會有機會的?!弊箧嫒艉?,反身拉了一把沈渝,尸魁的攻擊險之又險的劃過沈渝后背。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在消耗我們力氣?!鄙蛴迕鎸Ω对丛床粩嗟氖桓矣薪z毫放松,不一會就滿頭大汗, 雖然尸魁實力不高, 但蟻多咬死象,他在尸魁不間斷的車輪戰下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但左姝一時半會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她擅長的法術雖然可以把尸魁擊倒,但尸魁不知傷痛且數量眾多,還要護著實力不如自己的沈渝, 只能處于被動的防守狀態, 這樣下去就和沈渝說的那樣, 遲早會敗落的。 ——怎么辦。 左姝腦子里轉過無數個想法,想起了沈墨出發前專門給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塊刻滿陣法的玉玦, 用了它就能瞬間傳送到刻陣者提前設定好的地方,沈墨說除非萬不得已不能用它, 沈墨這么多來年也就造出了六枚。 沈墨修為高深,早就算到她此行有殞命風險, 所以才將這東西給她,讓她務必把沈渝安全帶回來。 就在沈渝因為力竭不慎被尸魁擊傷,左姝正打算咬咬牙催動玉玦時, 變故突生—— “左姝——” 男子的大喝一聲,高舉重劍跳起,狠狠地往下墜落,霎時間宛若水潮密集的尸魁硬生生被他清出一個空地。 當塵煙散去,一身勁衣的男人出現在左姝身旁。 “陳逸!”左姝不可思議的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驚喜道,“你不是回去復命了嗎!” “我不放心你,就跟過來看看?!标愐莩α诵?。 他轉頭看向又聚過來的尸魁,又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現在不是敘舊的好時候,先把這些鬼東西弄走。老規矩,比比誰更快?” 熟悉的對話,仿佛給左妹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彎了彎眼睛,笑顏如花:“比就比!” 一個人面對尸魁時左姝沒有余力反擊,但多了一個陳逸就不一樣了,他們認識多年,默契非凡,雖然嘴上說要比試誰殺的多,但也不可能真的各打各的,漸漸的竟然在尸魁包圍中守住一席之地,甚至有向外擴張的趨勢。 有了兩人的幫助,沈渝得以喘一口氣,然后繼續投身與尸魁中戰斗。 眼看原本大好局勢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打破,老者那個氣的啊,他看了眼焚恭和秦陌羽方向上空的那朵巨大紅蓮,眼里浮現出恐懼。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那位大人說了,要么死守殺了他們,要么活著回去生不如死。 不得已,他又召喚出沈雁蘭的殘魂。 只是被沈渝喚醒了一次的沈雁蘭明顯不如之前更好控制,老者只能不斷施壓,逼迫她加入戰斗。 沒想到這次,沈雁蘭的殘魂在感應到沈渝時,寧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也不愿意再向前一步。 “該死——”老者額頭流下豆大的汗珠,恰逢此時,秦陌羽凝結出的紅蓮業火悄然綻放! 瞬間,天地都仿佛被凍住了,一朵朵拇指大小的紅蓮業火在空中凝結,又瞬間散落成片片花瓣,隨著滿天白雪飄落。 花瓣落在老者和沈渝他們身上時都沒有事,但落在尸魁和沈雁蘭殘魂時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尸魁們不再被老者cao作著攻擊沈渝他們,而是扭動僵硬的脖子,喉間發出痛苦的嘶吼。 嗓子被損壞的尸魁們發不出很大的聲響,但當尸魁們同時嘶吼時卻是難以言喻的震撼場面。 這些嘶吼含著痛苦,在不斷落下的紅蓮業火花瓣中逐漸轉化為若有若無的哽咽哭泣,仿佛有無數個靈魂發出不甘的悲鳴。 最終,當一個尸魁停下嘶吼后,他的身體被凍住,猙獰的臉上卻是釋然的輕松。 嘶吼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有人無形中讓他們的靈魂從腐爛的軀殼里解脫了。 而那沈雁蘭的殘魂,卻是在觸碰到紅蓮業火后愈發凝實,從原來淡淡變作了半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