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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坐車吧,我不著急,走路過去。離片場只有將近二十分鐘的路程,程琛腿長,稍微走快點十分鐘就能到,他可不傻,要是他明晃晃從祝黎川的保姆車下去,在片場又故意和祝黎川保持距離,那豈不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于笙喊不動程琛,但又不能丟下他先去,只好讓司機開慢點跟在程琛身后。 程琛趕到的時候,正在拍祝黎川的單人鏡頭。 今天是師瑞卓歸隊第一天,外面辦公室里狂了大半個月的刺頭們瞬間老實了下來,規規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都知道師瑞卓家里出了事,誰也不敢多吭聲,生怕脾氣火爆的師隊把怒火借機轉移到他們身上。 師瑞卓的辦公桌不知道是誰幫他整理過了,桌面不再雜亂,文件整潔擺放在后面的玻璃書架上,手指擦拭一番,還有濕潤感,應該離開不久。 他劍眉緊蹙,眼底燃起熊熊火焰,用力捶在桌上,將桌面上新擺放的盆栽震落在地,陶瓷碎片飛濺出辦公室。 誰進來了!我說過的話,你們都是當放屁嗎?! 師瑞卓不允許任何人未經允許進入他的辦公室,更不能隨意動他桌上任何文件。他對案件的思路和線索,通常隨手記錄在草稿紙上,之前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背后或多或少有他記下的記號。為了防止出內鬼,記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得懂是什么意思。 是誰!給我滾出來。 無人站出來,師瑞卓的臉色更加難看,眼睛里燃燒著怒火,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 桌上的相框也跟著震到地上,師瑞卓緊抿嘴唇,半蹲著身體,他的腰上還沒好,稍微彎曲一點就發出刺骨的疼痛,眉頭 擰作一個川字,吃力地將相框撿起來。 表層的玻璃已經碎了,掉落出藏在里面的他和洪韻的一寸合照,看到上面笑得燦爛的洪韻,師瑞卓臉色稍緩,伸出手輕輕摩挲,眼眶不知何時泛紅了,心頭苦澀,動了動嘴角,一滴熱淚不知覺滾落下來,滴在照片上,暈開了底照的紅。 cut!姜澤及時打住,揮了揮手示意ok。 祝黎川站起身,將已經毀壞的道具原封不動放在桌上,動了動酸痛的脖子,揉著手腕往外走。 果不其然看到程琛已經站在姜澤背后,目不轉睛看著他的鏡頭回放。 祝黎川接過周凱遞來的水,喝了一小口,抿濕嘴唇,笑了笑,大步流星走過去,借著討論劇本,問姜澤借走人,將程琛扯到角落,輕聲說:你走路過來的? 程琛不情不愿地跟著他走,懷里抱著劇本,謙卑地站在祝黎川面前,輕輕點了點頭,任誰看都是一幅受教的表情。 準確來說,程琛是跑過來的,臨時收到姜澤發來的短信,讓他五分鐘之內到片場,具體什么事情沒說,程琛不疑有他,拔腿就跑,結果到了片場和姜澤四目相對,姜澤甚至問他是不是有話要說。 不用猜就知道短信是誰的杰作。 程琛還沒開口問,祝黎川就主動交代罪行:我派車去接你,你又不上車,但我又想五分鐘之內能見著你,只好出此下策了。 看來我在小朋友心里的地位還沒有姜澤高啊,你說我該吃醋嗎? 第40章 祝影帝的惡作劇01 程琛氣得咬牙切齒,看了一圈,沒人注意到他們倆,緊抿嘴唇,用力踩了一腳祝黎川的腳,吃吃吃,你怎么不吃屎呢你! 一旦門外有人經過,程琛立馬收起臉上的怒意,嘴角蕩漾著淡淡笑意,煞有介事地在劇本上指指點點,恭敬地問:黎哥,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每當程琛裝作謙遜有力的模樣,祝黎川就忍不住想要笑,捂住笑抽了的肚子,盡力憋。不是程琛裝得不像,而是他過于認真的表情實在可愛,讓人又想要捉弄他。 笑笑笑,遲早得羊癲瘋。程琛還沒消氣,小聲地嘟囔。 祝黎川靠在墻上,故意朝周凱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過來。 周凱本來只是站在外面替他們放哨,沒想到祝黎川會喊他,一頭霧水,還以為是有什么安排,走過去,無聲問了句:祝哥,怎么了? 祝黎川指了指他,又點了點門:周凱,就站那。 周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照做,站在門口背對著他倆。 轉過來。祝黎川沉聲道。 啊?周凱指了指自己,看到祝黎川點頭,聳搭著腦袋,不情不愿轉過身,哦。 周凱心疼他自己,原來祝黎川喊他過來是專門要在他面前秀恩愛,刺激他脆弱不堪的神經元。 程琛不知道周凱已經清楚他和祝黎川的關系,咽了咽口水,不敢造次,畢恭畢敬站在祝黎川面前,乖巧地喊了一聲:黎哥。 程琛氣得咬牙切齒,看了一圈,沒人注意到他們倆,緊抿嘴唇,用力踩了一腳祝黎川的腳,吃吃吃,你怎么不吃屎呢你! 一旦門外有人經過,程琛立馬收起臉上的怒意,嘴角蕩漾著淡淡笑意,煞有介事地在劇本上指指點點,恭敬地問:黎哥,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每當程琛裝作謙遜有力的模樣,祝黎川就忍不住想要笑,捂住笑抽了的肚子,盡力憋。不是程琛裝得不像,而是他過于認真的表情實在可愛,讓人又想要捉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