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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去吃。 那行,我也是,回見。進了門了,左邊就是通往別的區域的出入口,沈逢朝他揮手拜拜。 趙白頓住,他身后的一堆人馬也頓住,一群提著公文包的黑西裝一道齊齊頓足在酒店中央,那氣勢瞬間就磅礴了起來。 前來交待的酒店服務人員都嚇住了,遲疑著不敢上前。 沈逢跟沒看見似的,往那個不知道通往哪個地方的通道走。 他不怯場,也沒覺得見到趙白有什么,他沈逢老子心靜如水,但他可不想跟著趙白走,那成啥了。 打過招呼就撤吧。 可他這走了兩步,頓住的趙白又大步走到了他身邊,跟著他一起走。 跟著走就算了,還不說話,沈逢服了,這次輪到他頓足了,他腳步一停,臉一甩,對著趙白就懟:瞎啊,老子去廁所,你要跟著老子去廁所吃屎啊。 這王八蛋,給臉不要臉啊。 第3章 3 他們這走得還不遠,離跟著趙白的那大群人馬還很近,沈逢這毫無收斂的話一外放,那邊的人馬把話聽得清清楚楚,眼睛齊刷刷往他們這邊看來,不少人都張大了眼,目瞪口呆。 只有跟趙白時間長了的老秘書知道沈逢那殺胚脾氣,這個時候一點兒不慌,穩如泰山,站在老板身后一點,沒有絲毫驚慌,老神在在地聽老板的初戀,也是老板承認的第一個男朋友懟他老板。 沈逢懟完就走,走了兩步,趙白沒跟上,他還挺得意。 他是改變了不少,但這嘴該毒的時候他也不會閑著就是,尤其是對付趙白這王八蛋。 沈逢對趙白的厭惡,大概就是連想都不愿意想起。 但他沒得意幾步,趙白從身后急步跟了他,拉住了他的手臂。 沈逢這下完了,跟被切割機給割到了一樣,下意識就去甩趙白的手,他又是個不吃虧的,甩開手的同時往趙白那雙亮得能倒映出影子的皮鞋上重重踩了一腳。 那一腳跺得那個響法,把堆在他們后面由趙白帶來的群眾們看得那個叫瞠目結舌,嘶嘶抽氣,替老板狠狠痛了一下。 老秘書的嘴角都抽了抽。 有病!沈逢甩完,跺完,還呸了一口。 呸完又要走。 趙白沒動,沈逢剛走,他又要拉,沈逢干脆拔腿就跑。 媽的,奶奶的,他認輸。 論厚臉皮和持久力,他向來不如趙白。 沈逢出乎意料的一陣風兒一樣的跑了,留下一堆看著他打完人目瞪口呆的人們。 趙白那邊還皺著眉往他背影看,老秘書無聲清了清喉嚨,走過去,挨著他小聲問:您看我要不要過去替您問候他一聲? 意思就是去查清楚這個人在哪,老板可以繼續帶著公司的人和合作公司的人去開他的餐會。 趙白回頭看他。 老秘書連忙垂下眼皮。 過了幾秒,老秘書還以為這次老板又不會發話了,就聽老板道:你去。 說完就轉過了身,跟腳沒被跺過一樣大步流星走在了最前面,朝通往他們先前已經開過一次餐會的大型會議室的電梯方向走去。 西裝們跟著他就走,老秘書趕快朝邊上朝他看的年輕小秘招手,小秘一看領導招手,連忙脫離隊伍過來,跑到了領導跟前。 不等領導說話,小秘壓低了聲音急急道:爸,就是那顆辣白菜啊? 老秘被兒子這話堵得一陣語塞,思路都被兒子打斷了,他抬起手就抽了小秘一記,你給我客氣點,你以為他是彭小嘉?他記仇得很,沒看他剛才是怎么收拾趙白的? 小秘咋舌,就是看到了,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前面他還沒進來上班,一直在國外留學,只聽他老爸吐槽沈逢收拾起趙白來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就這樣兩個人還不分手,他還以為他從小認識的那個高冷的貴公子變軟趴了,只是過年回家一去趙家拜年,發現人也沒怎么變,還是那么冷冰冰高不可攀,他就覺得傳聞是不是有點厲害了。 他還想回國后見下人漲下見識,結果一回來,這兩個人就分手了。 這不一直沒見識到,真見識到了,嚇死寶寶了。 廢話少說,老秘打斷了兒子的欲言又止,加緊吩咐:會議記錄你帶著小星做,等下你坐老板身邊,注意下手機,我會消息給你,你記得拿給他看一眼。 您這是要去干嘛?小秘怪叫。 還能去干嘛?盯梢!前幾年鬧了那么檔子事,沈逢無法無天,趙家這邊老爺子發話了,讓趙白事業為重,把寶豐的珠寶行業全部交到了趙白手里,趙白飛去寶豐珠寶的N地掌管寶豐珠寶,到今年的工作量也是有增無減,一直騰不出時間來,老秘還以為他會找個時間吃回頭草,但看他一直沒動靜,以為這事可能無疾而終,可好家伙,冤家路太窄,倆人這個節骨眼上碰上了。 一碰上就是火星四濺。 老秘以前是跟趙白父親干的,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到了趙白身邊,那個時候趙白才十八歲,可以說他是看著趙白和沈逢一路從交往到分手,身邊沒有人能比他更猜中出老板的心思了。 要是沒碰到人就算了,碰到了,不折騰下,他們就不叫趙白沈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