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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歐陽懿把那句試試就試試說出口,辛遲就淡淡地催了一句: 還有半個小時,你快點。 歐陽懿立刻忘了自己剛剛說過什么,把臉埋進了碗里。 下午的課還是在老地方,課的內容挺正常,大家磨合得也都不錯,只是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 一個小姑娘偷偷地跟了他們的車,被保安攔住的時候立刻就瘋了,隔著幾個人問剛剛出電梯的時紹:你能不能退團? 語氣里已經帶了點神經質。 時紹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說了一句抱歉啊,可能不能。 語氣甚至稱得上溫和。 一旁的歐陽懿臉已經黑了。 小姑娘還穿著他的應援服,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粉絲。 經過了最近的事,歐陽懿終于還是沉穩了不少,沒把那句要退也是我退說出口,一言不發地被辛遲帶著離開了現場。 時紹還站在原地,又回頭看了小姑娘一眼,對方已經不再激動,只是眼神中帶了些許的空茫。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轉身跟著辛遲他們離開。 這件事情沒能夠瞞住,當天晚上就上了熱搜,線下anti無小事,當下網上就吵成了一鍋粥。 大多數的人在罵公司不做人還有那個私生,同時讓公司趕緊換排練地。 新勢力緊急出了個聲明,底下評論立刻刷了兩萬多條。 至于時紹和歐陽懿的粉絲,她們在對罵。 梔子給鄭子俞發了消息,讓他安撫一下這倆,近期讓他們別看手機。 鄭子俞收到消息一抬頭,這倆正一人占了沙發一個角,拿了手機打聯機游戲。 打得不亦樂乎天昏地暗,最后時紹贏了,干凈利索地對著歐陽懿勾了勾手指:過來。 歐陽懿忍了又忍,還是湊了過去,被貼了一腦門的紙條,當即破口大罵。 時紹你要臉嗎!說好一次貼一張的! 下一秒就被辛遲按住了肩膀。 他的好朋友不輕不重地制住他,對著面前笑得燦爛的人溫柔地道:沒事,繼續貼。 鄭子俞怔然了片刻,失笑。 然后給梔子回了條消息。 沒事。他慢慢地敲字,他們很好。 只有溫室中的花朵才會脆弱得需要安撫,本來就生在懸崖峭壁之上的,風雨對于他們來說,僅僅只是歷練而已。 歐陽懿最后還是選擇了兩頭跑。 老爺子那邊需要他時不時地安撫情緒,他跟著歐陽櫻,開始學著怎么照顧病人,學著怎么幫他母親應付一些繁雜的事務。 起先,歐陽夫人對于他還是橫眉冷對,但是時間久了,她的心也軟了。 你就不能聽話么小懿?她對著歐陽懿嘆氣,你爸爸他也是為了你好。 將來,他總要把產業交給你和你jiejie的。 歐陽懿抿了抿唇,只是跟她說了一句:媽,那是我的夢想。 他從十幾歲開始,寧愿漂泊在外都要堅持的夢想。 為此,他可以拋棄優渥的生活,只身一人來到國外,在本應最多彩的年紀里被關在練習室里日復一日地進行練習。 夢想剛說出口的時候,可能只是嘴上的輕飄飄。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它早就踏踏實實地落在了地上。 歐陽櫻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嘆了口氣,還是妥協了。 誰讓我之前幫了你一次呢。她道,算我欠你這個小兔崽子的。 于是,兩人終于又統一了戰線,一個負責勸說父母順便給人打掩護,一個白天在他爸那呆著,晚上跟著視頻練習,偶爾需要回去的時候就趕飛機回去一趟。 我坐飛機坐得要吐了。 歐陽懿對著時紹抱怨。 對方按照慣例嘲笑了他一句,然后給了他一個擁抱。 會過去的。他道。 這句溫情的話來得太過猝不及防,歐陽懿愣了片刻,然后匆匆地轉過頭,只是含糊了一句謝謝,就慌不擇路地回到了房間。 時紹知道他臉皮薄,笑了笑,轉身卻看到了倚在門邊的辛遲。 我也要抱。他道。 時紹: 剛剛還自然得不行的人這會兒被一句話撩得耳根都紅了,下意識地就要往外走,卻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夜晚的空氣總是靜謐,他們在狹窄的走廊里擁抱,連呼吸都交纏。 時紹覺得他應該是有些迷戀辛遲的擁抱。 這人身上永遠是干干凈凈的味道,沒有香水也沒有脂粉味,就是純粹的,令人安心的溫暖的氣息,每次都讓他忍不住抱一會兒,再多抱一會兒。 不過,片刻后,他還是及時地清醒了過來,推了推辛遲:別抱了,回房間去。 他有些無奈:一會兒你弟出來了得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辛遲低低地笑了一聲,抱一下而已,又沒什么不能看的。 時紹: 您老還想在走廊上干什么啊喂? 不過辛遲說歸說,還是放開了他,兩人一起回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