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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他沉默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片刻后,他冷靜地念出了自己微博下的熱評第一: 讓我來猜猜,你們是在比賽誰畫畫最丑么[問號]最丑的兩張或者三張自動成一隊嗎[問號] 頓了頓,又把下面的回復念了出來: 那我認輸,我覺得它們丑得不相上下 時紹: 他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 評論不重要。他說,看圖。 辛遲往上翻了翻,沉默了片刻:她們說得確實不錯。 時紹: 這男朋友還能不能要了? 眼見著人馬上就有炸毛的趨勢,辛遲見好就收,換了個話題: 所以,是什么意思? 他們三個人的我可以告訴你。時紹道,你找圖里他們應援色,每個人自己圖里應援色的那幾根線條拼出來都是一個字母。 辛遲拼了一下:TRE? 然后反應了過來:《therightend》,他們的歌名。 嗯。時紹點了點頭,呂揚想的。 辛遲把視線停在了剩下的兩張圖上,頓了頓:你應該不會用這種方法。 時紹十分矜持地嗯了一聲:所以你猜。 辛遲從善如流:這回我又猜對了呢? 時紹: 這人怎么還帶得寸進尺的。 猜對了我答應你一個愿望。他道。 辛遲眸光一閃,笑了一聲:確定? 確定。時紹道,我賭你猜不對。 我已經猜出來了。辛遲收起手機。 時紹: 寂靜的夜晚,瘦弱的男孩在黑暗中悄悄地睜開眼睛,隔壁傳來了一陣如雷的鼾聲,他厭惡地皺了皺眉,沒有穿鞋,赤腳走出了虛掩的房間。 冰涼的地板凍得他一陣哆嗦,他縮了縮脖子,抱緊了手上的東西。 一卷已經顯得有些破舊的繩子,和一包壓縮餅干。 他的哥哥已經被關進廁所一天一夜,正值周末,那個男人沒有給他東西吃,仿佛忘了家里有這么個人存在。 他悄無聲息地搬來了椅子,用繩子把餅干捆好,隨后踮起腳,從敞開了半扇的天窗上,把餅干慢慢地放了下去。 墻的那邊,一陣細碎的聲響傳來,隨后,繩子一輕。 半掩的月光下,男孩松了口氣,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與此同時,墻里的男孩仰頭,看著那根垂下來的繩子,它在月色中輕輕地晃蕩。 良久,他閉上了眼睛。 所以辛遲道,如果把這兩幅圖拼起來,我們倆應援色的那條線的線頭剛好可以搭到一起。 他指了指兩根蜿蜒向上,最終在頂端匯聚的線條:應該是我猜的這個畫面吧? 時紹: 說吧。他連驚訝都懶得驚訝了,一臉的愿賭服輸,什么愿望? 面前的人沉思了良久,輕飄飄地給了他三個字: 欠著吧。 這一欠欠得挺久,久到很快,時紹就忘了這么一個約定。 短暫的游戲時間結束,眾人收了心,開始了最后的排練。 這回不同以往,舞臺量比之前大了許多,因此大家都不敢懈怠,大部分人幾乎是住在了練習室,時紹也不例外。 他和辛遲將舞臺內容敲了又敲,趕在了第一次彩排之前完善了所有的內容。 沈艾來看過他們的表演一次,末了罕見地沒多做點評,只是拍了拍時紹的肩。 加油。他道,未來可期。 時紹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他心底的那點隱憂也開始漸漸地增加。 他沒有再收到來自他爹媽或者方亦何的任何一個電話。 這點隱憂他沒讓辛遲看出來,只是在為數不多的閑暇時刻,會在他的心里突然冒頭。 如果 那么他現在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他嘆了口氣,竭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專心地投入練習,一直到了彩排的當天。 前一晚他們練習得很晚,進排練廳的時候時紹還覺得有些困,他淚眼朦朧地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里走,突然就停住了腳步,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看向了導師席身后的那兩個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辛遲:媳婦兒戒賭吧,你快把人輸給我了 時紹:你能不能快點提愿望,不提我就選擇性遺忘掉這件事了, 辛遲:放心,到時候會讓你想起來的 時紹:? 感謝ShoW的地雷X3,小祖宗的地雷X2,感謝不解風情的老妖怪.阿瑀的營養液,么么噠 第2章 彩排 拜原身還沒有差到離譜的記性所賜,他輕而易舉地認出了這兩個身影。 一個坐姿端莊,即便從背影也能看出淑嫻的氣質,那是他自從重生到這里后還沒親眼見過的母親喬蘭,至于正跟她小聲介紹著什么的,正是他前段時間剛剛打電話囑咐過有什么事情先跟他講一聲的方亦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