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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他含著笑道,讓你們放開玩了的意思。 話音落下,下面人的眼睛就都亮了。 自由展示舞臺的事情其實早就有傳聞,只是到了這會兒才實錘。 如果說solo舞臺還要受名次和單項技能的限制的話,這個舞臺就是完完全全的自定義模式。 說到底,能走到這里,都是有點特色或者是長處的選手,最起碼不是泯然眾人的角色,能有這么一個能最大程度展示自我,不用被團隊拘束的舞臺,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驚喜。 行了行了。沈艾努力板了一下臉,別這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節目組給了你們機會了,你們自己好好把握啊。 說到最后還是沒忍住笑了一下:怎么說也帶了你們幾個月了,別給我丟臉。 不會的老師。聲音整齊劃一,聽起來十分興奮。 沈艾笑著罵了一句小兔崽子,臨近解散的時候見著節目組拼命地朝他使眼色,終于想起了什么。 哦對了。他道,節目組說了,這兩天給你們安排了個任務。 他咳了一聲:臨近決賽了嘛,知道你們要忙著練習。節目組商量了一下,也不給你們安排多重的任務。每個人都開次直播,時間不用多,一人一個小時就行,跟粉絲互動一下,抽點禮物什么的。 東西節目組會給你們準備好。他道,還是不放心地多囑咐了一句,好歹稍微倒騰得光鮮點,別跟平時練習似的就上鏡頭了哈。 他時常也會去練習室轉轉,知道這幫人鏡頭下都是個什么樣。 一個個的都是日夜不分的拼命三郎,形象什么的,得往后靠靠。 尤其是你啊時紹。他說著說著,又點了名,別以為戴個帽子就萬事大吉了,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時紹: 他就知道。 每日一懟結束,沈艾看上去神清氣爽,揮了揮手: 那就這樣吧。 一幫人烏泱泱地散了場。 剛錄完淘汰,這會兒回去,注定會撞上收拾行李的場面,想到這一茬,大家都很心照不宣,該拐去食堂的拐去食堂,該放松的去放松,剩下的一部分還有點依依不舍的也悄悄回了宿舍樓去道別。 時紹剛剛跟殷瑞聊了個差不多,這會兒也不去打擾他,索性跟著辛遲一起去了練習室。 一路上空空蕩蕩的沒什么人,他伸了個懶腰,有些感慨。 這人是越走越少了,還怪冷清的。 選秀就是這樣的。辛遲淡淡地道,大概就是為了突出競爭的殘酷。 所以折騰出了一輪又一輪的賽制,淘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留下了那么寥寥幾個站在金字塔尖,享受勝利者的鮮花和掌聲。 大概吧。時紹道,不過這里已經算得上單純了。 有的時候我看你們。他想了想,有點像在看還在上學的自己。 你之前說你是表演系的?辛遲還記得他之前含糊帶過的話。 嗯。時紹點了點頭,高中就參加的藝考,挺順利地就去了想去的學校和專業,過剛進校的時候挺單純的,就像現在這樣,除了上課就是看前輩的書啊作品啊揣摩演技,枯燥又充實,想著什么時候也能像他們一樣,演什么像什么就好了。 不過也就過了一年吧。他回想了一下,后來試鏡也陸陸續續過了幾個,基本就在劇組泡著,差不多就踏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了。 他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猝不及防。 他說得輕松,辛遲卻聽出了一點其他的東西:很辛苦么? 也不是辛苦。時紹沒有否認,我已經算走得順的了,就是偶爾會累。 他頓了一下: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個讓人成長很快的圈子。怎么說呢 得到了很多。他嘆了口氣,也失去了很多東西。 比如自由,比如對家人的陪伴,比如一部分的隱私,再比如愛情。 當然,他現在是徹底什么都不剩了。 他望著前面碩大的從零開始的節目牌子,面無表情地想。 算了,都過去了。他收拾了一下心情,自由舞臺,你有什么想法嗎? 辛遲收回了目光,略一思忖:有一點初步的想法,vocal為主吧,不過主要看你。 時紹猶豫了一下:其實你也可以solo的。 這話他是思慮再三后說出來的。 拋卻他想跟辛遲一組的私心,之前二輪必須組隊就算了,既然是自由舞臺,他總覺得自己有點拖累他。 尤其是辛遲現在說以vocal為主,雖然說這樣想有些過于自戀了,但是他知道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大概是體諒他舞蹈基礎差,要同時準備三個舞臺,可能練習的時間不夠。 這么一想,他心里就有點過意不去。 比起和辛遲一組,他更想看到這人能在舞臺上釋放出最大的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