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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紹: 還挺坦蕩。 大約是被這份坦蕩逗樂了,鄭子俞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開起了玩笑: 沒說我壞話吧,說了我可是要生氣的。 沒。歐陽懿嘖了一聲,就沒見他對我有那么高評價。 這話聽著很有幾分怨念的味道,一時之間,氣氛都輕松了不少。 時紹剛剛還有些忐忑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覺得之前因為歐陽懿性格太過強勢,而產生的一點擔心可能有些多余 才怪。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這心放早了。 六個人都沒有遲到,除了他和鄭子俞之外,另外的三個人都是排名靠前的,其中兩個都是一輪公演時自己所在組的隊長。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尤其是像他們這種習慣了被關注的,大多自身都有些傲氣。 這份傲氣的表現在于,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想法。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情況不會產生矛盾。 一種是像鄭子俞這種雖然溫柔但能夠把控住方向,讓別人心服口服的。 一種是像之前辛遲那樣,話少但是有絕對實力的即便是這樣,還冒出了一個孫一放。 至于歐陽懿 時紹看著一旁和另一個成員爭辯得已經快面紅耳赤的人,把歌詞蓋到臉上,默默地嘆了口氣。 果然不能對他抱太高的期望。 我知道你的意思。跟他爭辯的是文燦的一個成員,時紹記得他的名字叫呂揚。 他大概知道這么吵下去沒有結果,主動放緩了語氣。 你是想在一些地方設計比較高難度的動作和走位,的確這樣可能效果會比較出彩。但是你要考慮到,這次是綜合性的表演,我們是要開麥唱跳的,本身體力消耗就很大,如果再加這些技巧,很有可能會出錯。 我的確是這個意思。歐陽懿道,但是我覺得,不應該在還沒做過之前就說放棄。 但是我們時間不夠了。呂揚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問題,如果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來準備,那可以試錯,但是我們只有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還包括了彩排和上課。 時紹在內心幫他補完了全句。 他是贊同呂揚的想法的,歐陽懿的想法的確很好,但是不適合選秀這種快節奏的比賽進程。 至少他們目前這個隊伍里,還做不到一個星期就能把它練好。 而且。呂揚繼續道,你要考慮到,我們組不全是舞擔,這次曲子在vocal部分本身對于氣息的考驗就很大,你總不能讓兩個vocal一邊飆高音一邊不停走位,太累了。 歐陽懿頓了頓,把目光看向了時紹和鄭子俞。 你們倆從剛剛就開始沉默了。他道,你們怎么看?vocal部分肯定是你們倆擔得比較多。 鄭子俞思考了一會兒,開了口:要我說實話么? 歐陽懿一挑眉:當然。 我覺得你的想法不太可行。鄭子俞道。 這話一出,時紹愣了愣。 他倒是沒想過鄭子俞這么溫柔的人開口會這么直接。 首先是,我們組雖然基本都能唱,但是客觀來看,我和時紹其實本身都是更適合抒情歌,本身跟這首歌的契合度不是很高。 這是第一個問題。他頓了一下,在本身就不太好駕馭歌曲的情況下加高難度的走位,我覺得我不能做到萬無一失。 歐陽懿張了張口,他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繼續說了下去。 第二個問題,就是呂揚說的,我們時間不夠。 一句話,把歐陽懿結結實實地堵了回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時紹。 就在時紹被他盯得難受,準備主動開口的時候,他嘆了口氣。 算了,不問你了。 時紹: 行吧,他不配。 不過,眼看著氣氛就要就此僵掉,他還是秉持著不跟歐陽懿多計較的原則,開了口: 也不是今天非要討論出結果。 這兩天可以先把沒有爭議的部分練起來,至于重點部分 他嘆了口氣:要不你們過兩天再打? 剛剛還緊繃著的氣氛驟然一松,呂揚撲哧一聲樂了。 也不是不行。他道,不過我聲明,我只是提意見而已,沒有要打架的意思。 一場會議就這么散了。 進展幾乎為0,臨走前鄭子俞拍了拍時紹的肩,對著歐陽懿示意了一下。 大意是讓他勸一勸。 時紹看著不遠處正臭著一張臉的歐陽懿,內心掙扎。 不過論理 他確實是跟歐陽懿最熟的那一個,雖然是反方面的熟。 最后,他嘆了口氣,朝著歐陽懿走過去。 干嘛。歐陽懿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請我吃飯? 時紹: 他看了眼墻上的確已經到了飯點的掛鐘,道,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