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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桃陶囁嚅著點了點頭。 鄭子俞笑了:那行,那就這么定了。 刨去了最難分配的開頭,剩下的段落就簡單多了。 鄭子俞作為隊長,做得還是挺負責的,讓每個人都唱了一遍,挑出了適合他的part之后又征詢了他的意見,這才最終確定。 而時紹 面對一個溫柔脾氣又好的小哥哥帶著笑問你可不可以唱第一句的時候,好像拒絕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更何況,鄭子俞用的是第一個出現的人必須要驚艷全場才行,我覺得這件事只能你做到這樣的理由。 為了避免他說出更rou麻的話,時紹舉手投降。 我唱。他道,憋說了哥。 鄭子俞微笑著將歌詞標好還給了他。 時紹: 怎么感覺被坑了。 分配完歌詞,時間也不早了。眾人又一起將順序和歌詞熟悉了一下,最后趕在熄燈前散了場。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鄭子俞道,站起了身,大家辛苦了。 兩個說要去吃夜宵的,殷瑞則是還要去另外的練習室練習,鄭子俞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說還要出去一趟,一時之間,就剩了時紹和陸桃陶兩個人。 走唄。時紹對著鏡子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招呼了陸桃陶一聲。 小男生的眼睛立刻亮了,乖乖地跟在了他身后。 時紹走出門,沒忘記回身把燈關上把門鎖上,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走廊里有些昏暗的燈光。他走在前頭,陸桃陶跟在他后面,兩個人隔了不遠不近的兩步距離,時紹一邊走一邊數著身后的亦步亦趨的腳步聲,思忖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雖然好像有點冒昧,但是我想問一下,我們之前認識嗎? 身后的腳步聲停了。 他轉過身,看到了陸桃陶霎時間漲紅的臉色。 他似乎是在糾結些什么,好半天了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不記得我了嗎? 淦,送命題。 這個時候說不記得好像很殘忍,但是說記得 他又確實不記得,別說前世了,原身的記憶都被他捋了八百遍,愣是沒捋出個明晰的線索出來,這怎么玩啊。 呃他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邊陸桃陶已經善解人意地開了口: 沒事沒事。 他摸了摸腦袋,今天謝謝你了。 哎。時紹被他搞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加油啊。 這一段小插曲讓時紹內心里總有一個疙瘩,以至于回去的時候在房間里看到歐陽懿的時候還沒回過神,退出去看了眼門牌號才確認了是自己房間。 歐陽懿坐在沙發上,耳機扯了一半下來,有些無語地看著他的動作:連自己房間都不認識,你是豬嗎? 這人離開了鏡頭說話果然更加肆無忌憚了,好欠揍。 時紹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沒搭理他,把外套掛在了衣架上走過去的時候順便踢了踢歐陽懿故意擺在他面前的,無處安放的大長腿,讓他讓開。 好在歐陽懿倒不是故意來找茬的,懟了他一句之后就繼續跟辛遲討論起了他們組里的事情,末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困死我了。他道,先這樣吧,也不早了。 辛遲點了點頭,也跟著站起身,把他送到了門口。 歐陽懿人走到了門口,突然想起什么,趴在門框上看著時紹: 喂。 時紹頭也不抬:我不叫喂,叫名字。 嘖,麻煩。歐陽懿撇了撇嘴,你們組那個陸什么的哎我忘了具體叫什么了,他是不是認識你啊? 你問這么多干嘛。時紹有些無奈地道,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不認識。 又不是我要問的。歐陽懿無辜地聳了聳肩,他們都在說啊,網上也在傳,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走咯。 時紹: 都在傳,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他想了想,解鎖了手機,登上了前段時間為了防掉特意新建的小號,映入眼簾的就是位置掛得不高不低的熱搜,標題簡單粗暴,掛的就是他和陸桃陶的名字。 熱搜底下,都是七嘴八舌的議論。 自剩下的初舞臺展示和游戲的那一期節目播出之后,對于他的印象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堅定不移認定大少爺應該就此滾出娛樂圈最好不要再為禍人間的,他們把時紹的種種劣跡連著初舞臺的忘詞一起整理了一個長長的科普帖,短短二十四小時轉發就已經數萬。 一派是被他的臉和意外不算太爛的舞臺表現圈粉的新粉,人數雖然不算太多,但是被諸如喜歡時紹的都是瞎了眼這樣的言論刺激,難免就要不服氣地反駁。 一來二去的,只要有時紹名字的地方的,大都吵得不可開交。 眼下,他們又在這一條熱搜下面開辟了新的戰場。 啊啊啊桃陶小可愛和我們家哥哥是不是以前認識啊,互動好可愛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