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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塵瞪他一眼,隨著他走進小院,四周的環境變成地府里的房間。 陳塵一屁股坐在床上,說:誰說你沒有雙修過?昨天我們還雙修了很久呢!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要不要再雙修一次? 蘇瑞鏵連忙拒絕,他說:我們先把曾祖父給的陣法畫了吧。 陳塵想了想,決定放過他。 好呀。我來替你畫,你放心,我陣法學的很好,畫一個陣法輕輕松松的事兒。 陳塵推開蘇瑞鏵拿給他看的陣法圖紙,指使他脫衣服,快,把你的衣服脫了,我們來畫陣法。 蘇瑞鏵罕見地有些害羞,他猶豫了一下,覺得兩個男人都在一張床上睡過,又「雙修」過,脫件衣服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便利落地抓住衣擺,往上翻起,一鼓作氣脫掉連帽衫。 陳塵的目光從他的腹肌人魚線上游過,一本正經地說:趴下! 蘇瑞鏵提提褲子,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剛剛褲子有點往下掉,現在又剛好,他趴在床上,感到身后有人坐在他腰處。 陳塵一屁股坐下,在口袋里掏掏,掏出一只朱砂筆。 尋常的鬼當然怕朱砂,可鬼王不是普通鬼,他甚至敢拿朱砂筆畫陣法。 他俯身,提起朱砂筆,在蘇瑞鏵背上勾勒陣法的圖形。 蘇瑞鏵不知道怎么形容這份感受。 白天背著陳塵到處走,陳塵每次都收斂了重量,他仿佛只是背了一團空氣,可這時候陳塵卻沒有收斂他的重量,蘇瑞鏵感到身后有冰涼的氣息貼近,更是堂而皇之坐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按著他的背,一只手用朱砂筆不斷在他背上勾畫。 蘇瑞鏵側著臉,說:塵塵? 陳塵專心畫著陣法,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嗯? 蘇瑞鏵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最終說:沒什么,有點癢。 陳塵看向朱砂筆尖,說:那我畫快一點叭。 感到背上被朱砂筆觸碰的速度越來越快,蘇瑞鏵終于遲疑想起,為什么要趴在床上畫?不是可以坐著畫嗎? 陳塵狡黠地在蘇瑞鏵看不見的地方勾出一抹笑,手上漫不經心地改良曾祖父的陣法。 曾祖父的陣法只能把因果報應傳給該受到報應的人,陳塵卻想要讓這份因果傳回他身上時,把他通過因果得到的好處法力或者什么其他的身體增益傳給蘇瑞鏵。 既然你只想要得到好處,不想承擔壞處,那我就讓你承擔壞處,好處也交出來啦。 陳塵細細改良完陣法,從蘇瑞鏵身上翻身下來,蘇瑞鏵火速坐起身,他伸手想摸背后的陣法,被陳塵阻止。 還沒干呢。 蘇瑞鏵沒畫過陣法,不懂這些,便說:那我去鏡子里看看。 蘇瑞鏵說完就往衛生間走去,衛生間洗漱臺處有一面大鏡子,蘇瑞鏵背過身,清清楚楚看見背上多了一個大大的陣法,陣法的邊緣勾勒卻和圖上不一樣,他把頭探出衛生間的門,問:老公,這個好像不太一樣? 陳塵吹吹朱砂筆,把朱砂筆丟進口袋里,這筆也是剛才在蘇宗武的房間里找到的,上面的朱砂是上等朱砂,畫陣法可是好極了。 我改良了一下。 陳塵笑嘻嘻地說:現在他們不僅要受到應該他承受的果,還要把他們得到好處還給你。 蘇瑞鏵很輕易地相信鬼王的話,他看著鏡子里的陣法漸漸消失在他的背上,問道:怎么消失了? 問完他才恍然發覺自己問了個多么沒有營養的話題。 陳塵卻很耐心地和他解釋,這是上等朱砂畫的喲,可以隱藏陣法。 蘇瑞鏵點頭,收回看向鏡子的視線,才恍然發覺陳塵離他很近。 剛才只是從鏡子里發現陳塵也走進來,蘇瑞鏵都沒發現他離自己那么近。 近得仿佛感覺陳塵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腹肌上。 蘇瑞鏵眼睜睜看著陳塵低下頭,湊近他的腹肌,伸手在他腹肌上撫摸,想,鬼王怎么會有呼吸的? 鬼王的呼吸竟然不是冰冷的,是熱的。 鬼王的手怎么也是熱的?剛剛不還是冰冷的嗎? 我在模仿你喲。 陳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瑞鏵才發現他把自己心里想的話問了出去。 蘇瑞鏵輕咳兩聲問:什么? 陳塵大大方方撩起連帽衫的下擺,當當當! 蘇瑞鏵看見陳塵白皙的肚皮上出現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腹肌,大小形狀顏色甚至連人魚線都模仿了。 他滿臉黑線道:塵塵這個不太適合你。 白皙的皮膚上出現的腹肌黑黝黝的,蘇瑞鏵自認為自己沒那么黑,但是在陳塵的皮膚上,卻黑的離譜。 大概這就是對比? 蘇瑞鏵想,他看鬼王一臉不愿意,說:老公,你可以自己練練,這個真的不適合你,你看,顏色都不一樣。 陳塵嫌棄衣擺礙事,他干脆脫掉連帽衫,站在蘇瑞鏵身邊,把蘇瑞鏵的身體搬過來,面朝鏡子,對比好一陣子,才說:好像是不太適合。 蘇瑞鏵松了口氣,看著鬼王的白肚皮變回軟綿綿的模樣,說: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