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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急。秦俞身上跟粘了膠水似的,又抱了謝澈行一會才松開。 兩人來到酒店門口,看到停在門口的車,謝澈行才突然想起來:你是不是讓張特助開車來的。 沒事。秦俞上前打開車門,里面空無一人,我讓他把車開來就走了。 秦俞把行李放到后備箱,回到車里的時候替謝澈行扣上安全帶,盤算了一下說道:我們可以出去玩三天,然后剛好留一周給你準備比賽。 謝澈行正要答應,幾秒后突然問道:你公司上那么多事拍戲期間都沒處理,是不是都堆在一起了,要不先等你處理完公事吧。 你就關心這個。秦俞臉色很委屈:我們兩人都還沒單獨出去玩過,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謝澈行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又不是平時沒待在一起。 《北城青巷》是在五天后徹底殺青,殺青宴是在晚上,喬稅本來突發奇想想弄個露天燒烤,但因為晚上外面太冷了,好下了點小雨,最后只好換成了酒店里。 喬稅穿了厚厚的衣服,抱著手感嘆道: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啊,往常這時候都沒這么冷。 喬導。謝澈行指了指一個方向,真心實意地說道:你感覺冷應該是沒有關窗戶。 喬稅笑罵了幾句,其他人也憋不住笑了,秦俞正在給謝澈行剝蝦,聞言抬頭看了看窗外:今天好像是雨夾雪。 謝澈行走到窗戶邊,把手伸出去試了試,感受到了一股細雨滴在手上的絲絲寒意。 他在秦俞開口之前關了窗戶,搓了搓手背,說道:可能過幾天就會下雪了。 他回到座位,手被秦俞拉過去捂在手心,一桌子人有些看不下去,季正軒率先開口:酒店有沒有鍋,這么冷的天,燙個火鍋吧。 喬稅讓人去廚房拿了鍋,順便自己找了個小鋁壺來燙酒。 寒冷的天氣仿佛天然就帶著一種寧靜,即使桌上的一圈人在熱切的聊天,但也依然擋不住鼎沸人聲中獨特的暖氣呼呼聲和鋁壺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一場景在氤氳的熱氣中顯得迷幻又遙遠得不真實。 謝澈行吃飽了肚子,頗為愜意地靠在椅背上看著這些,想要去拿自己面前的果汁,伸手卻突然撈了個空。 他動作停滯,抬眼看了一圈,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近視了一般,周圍的一切不再清晰,那些縹緲的霧氣也突然離他離得好遠。 謝澈行心中莫名一慌,立馬想要扭頭去找就坐在他旁邊的秦俞,然后下一秒視線里就出現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端過果汁放在他手里。 秦俞頭偏了偏,觀察謝澈行的臉色,眉頭不自覺皺起,緊張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正軒有些驚訝道:謝哥,你臉色怎么那么蒼白。 那種虛無感頓時消失不見,謝澈行咽了咽口水,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事。 秦俞摸到他腦門上的汗,眉頭皺得更深: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謝澈行把秦俞的手拿開:剛剛突然有點肚子疼,現在好了。 秦俞看謝澈行態度強硬,只能低聲道:不舒服就和我說。 謝澈行點了點頭,指尖輕輕勾住秦俞的手指,仿佛這樣才能汲取些安全感。 秦俞也沒再問他怎么了,摩挲他的指腹安撫道:沒事的,我在呢。 因為酒店是在郊區,而且吃完飯已經比較晚了,天黑路滑的,喬稅就讓他們在原來的房間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謝澈行回到這個才分開五天的房間,結果剛往茶幾上放了下包,一個盛了水的茶杯就被不小心拂到了地上,一聲脆響后摔了個四分五裂。 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愣了愣之后俯身要去收拾碎片。 剛蹲下來,眼前就覆了一道陰影,秦俞半跪下來拉住他的手:我來收拾。 等秦俞把地面收拾好了,走到坐在床邊發愣的謝澈行旁邊,捏了捏他的臉,聲音放緩了說道:今天是不是不高興。 謝澈行回過神來,悶聲道:沒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俞故作玩笑道:那是誰惹我們行行生氣了。 謝澈行撇了撇嘴,索性無賴道:你。 那怎么辦。秦俞目光含著柔情和笑意去看謝澈行此時稍顯失落的眸子,該怎么罰我才能讓你不生氣。 謝澈行被逗笑了,他假裝看了看別處:你今天沒有晚安吻了。 不行,這罰的也太狠了。秦俞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忽然把手伸向他的腰間撓癢癢。 謝澈行最怕癢,躺在床上一邊笑一邊要推開秦俞:別撓我癢癢,不然我不理你了。 秦俞沒有聽,一直等謝澈行笑得淚花都出來才停下來,指尖輕輕觸碰他腰側的蝴蝶胎記,引起了一陣細小的輕顫。 秦俞看著臉上笑意未減的謝澈行,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這下高興點了嗎。 謝澈行抬頭親了親他的下頜:高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