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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澈行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再回電過去吧。 秦俞輕輕笑了一下:我的錯,昨晚就該告訴你的,但你睡得太早了。 一提到昨晚,種種回憶就涌了上來,謝澈行迅速地抽回被秦俞牽了半天的手,轉移話題:我現在先去打個電話。 打完電話后兩人回了酒店,謝澈行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看到秦俞還跟在后面,于是往旁邊讓了讓。 秦俞眼中一喜:行行,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一個人睡的。 謝澈行搖頭,指向房間內:只有這個房間有浴室,你先洗澡吧。 秦俞抿了抿嘴:哦。 在秦俞洗澡的期間,謝澈行查了一下國際美術賽展,這個比賽已經舉辦過很多次,能參加的都是美術屆數一數二的人物,沒想到僅憑那次常老的比賽就會邀請自己。 這個比賽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比賽,只會比出一個獲勝者,但每位參賽者的作品都會放到一個美術展覽上。 謝澈行表面上默不作聲,但對自己的畫畫水平還是有點小驕傲和自信的,可這種級別的比賽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 好在比賽時間是半個月后,還不算太急。 等他查完了信息,秦俞剛好從浴室里出來,謝澈行本以為他會磨蹭著不想走,不料秦俞只是看向他,說了句晚安就走了。 謝澈行看著被關上的門幾秒,然后低下頭繼續看手機,過了一會兒后去浴室隨便沖了個澡,回到床上裹緊被子閉上了眼睛。 睡到半夜的時候被凍醒,謝澈行睜眼發現自己的被子被踢掉了,他迷迷糊糊想撈起被角卻怎么也摸不到,最近扯過團成一團的被子,隨意地壓在自己身上。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感覺有人把身上原本凌亂的被子捋平整,輕柔地掖好了被角,身上頓時暖和了許多。 謝澈行此時困意正盛,費勁地睜開眼,而后又很快閉上,嘴里嘟囔道:秦俞。 剛準備爬上床的秦俞動作一頓,摸了摸他的頭發:睡個覺這么不老實,沒我看著怎么辦。 第二天早上醒來,謝澈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隱約回憶起昨晚好像看到秦俞了,但旁邊確確實實連睡過的痕跡都沒。 算了,謝澈行想,昨晚沒鎖門的是他,秦俞進來就進來了。 今天的錄制換了個地方,是一處風景秀麗的半山腰,因為是冬天,也沒什么蚊蟲,除了有些冷,大家都錄的開開心心的。 只不過最后收工回去的時候天上起了陰云,一劇組的人堪堪在大雨將落的時候趕回了原拍攝點,那里有個很大的遮雨棚。 喬稅坐在謝澈行和秦俞的對面,看著車窗外的陰沉天色,突發奇想道:今晚有場戲是要在雨里的,現在拍攝的話效果不知道怎么樣。 秦俞看了他一眼:這么冷的天,會凍到人。 喬稅嘖嘖了兩聲,朝謝澈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又不可能真拍。 謝澈行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但他此時對坐在棚邊賞雨的一位老者很好奇。 劇本里有段戲是沈川在街邊看到了一個打著算命旗幟的乞丐,覺得有趣就給錢算了幾句。 而算命乞丐的飾演者就是老者,是喬稅費勁地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據說是有真本事的。 現在老者穿著干凈卻破爛的戲服,這么一看確實很唬人。 秦俞注意到謝澈行的視線,問道:你想去算些什么嗎。 謝澈行想到自己穿書的事,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感覺有點好奇。 沒事。秦俞站起來:你想的話就去看看。 謝澈行點頭,和秦俞朝老者走去,喬稅還在給自己倒熱茶,一邊倒一邊感慨:大冬天下暴雨還真是有點奇怪。 在距離老者幾步距離的時候,老者回過頭來,因為帶著圓黑眼鏡,所以讓人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老者率先開口:找我什么事。 聽到老者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問話,謝澈行心里一點兒莫名的緊張消散無余,他心態放松的攤開左手掌心:老先生,能看手相算一下嗎。 老者瞅了一眼,隨口說道:運勢不錯。 謝澈行笑了,想著老者應該是喬稅找了個外貌氣質相符的,應該并不會真的算命。 他剛要收回手,秦俞卻攔住他:老先生,可以幫忙看看我們兩個人的手相嗎。 秦俞的想法跟謝澈行一樣,所以他認為老者會說一些好話,比如他們天生一對,金玉良緣之類的,聽著讓人高興。 老者欣然應允,謝澈行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老實地沒有收回手。 老者湊上來看了一大一小手掌幾眼,視線在謝澈行掌心紋路一處細小的疤痕上停留了幾秒,然后放下二郎腿:手相看不出來,把你們生辰八字給我看看。 兩人沒料到事情這樣發展,說道:現在沒有紙和筆。 老者抬起眉毛:不是有手機嗎,寫手機上。 謝澈行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寫了自己本來的生辰八字。 秦俞也很快寫完,把兩部手機放在老者面前的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