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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澈行坐直了身子,無端有些緊張:看過了。 喬稅滿意點頭:我來找你們是想商量一下這場戲的拍攝,畢竟是一個名場面。 哦好。謝澈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后端正擺在膝頭,顯得整個人像個無措的小孩。 秦俞看到,唇角揚了揚:一場借位吻戲而已,你不用這么緊張。 謝澈行瞪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確實是名場面,是沈行和顧望城捅破窗戶紙的場景。 大致就是沈行領著喝醉的顧望城住客棧,把他安置好后要走,結果被顧望城攔住,因為是晚上,屋里也沒有開燈,所以氣氛瞬間變了味。 很曖昧,也很讓謝澈行頭皮發麻。 這個情節本來是被刪了的,結果喬稅不知怎么想的,又給加了回來。 時間比較緊張,喬稅也沒功夫跟他們說些題外話,直入主題道:這個片段里沈行也被灌了點酒,飾演的難度比較大,小謝你可以嗎。 謝澈行仔細想了一下,不確定地說:我試試。 喬稅有些為難:這場戲本來就是晚上,如果出錯太多的話就得熬很晚了。 謝澈行撓了撓后腦勺,想出了一個辦法:我酒量不好,拍戲前可以喝一點,容易進入狀態。 喬稅覺得這個辦法不錯,看向秦俞:你覺得呢。 謝澈行感覺有些不妙,秦俞可能不會同意。 不料秦俞沉思了幾秒,緩緩開口:可以用果酒,把酒溫熱了。 喬稅額角抽了抽:你要求還真多。 雖然喬稅嘴上抱怨著,但最后還是買來一箱酒精度低的果啤,多余的分給了其他人,單獨拿了一瓶放在熱水里泡。 秦俞和謝澈行這個時候在休息室沒什么事做,只不過謝澈行一直在盯著劇本,視線斜都不斜一下。 秦俞唇角抿出笑意:你一般喝多少會醉。 謝澈行瞄了他一眼,回想了一下說道:不太清楚,反正每次喝了幾口就醉了,所以如果不是必要,我一般不碰酒。 秦俞歪了歪頭,湊近了問:那你喝醉后是什么樣的。 謝澈行最抵不住秦俞這樣側頭看他,往另一邊挪了挪,語氣有些慌張:我不知道。 秦俞沒有跟過去,你會記得喝醉時候的事嗎。 謝澈行應激似的抬頭,謹慎地說道:你要干嘛。 隨便問問。秦俞輕笑出聲,沒有再詢問下去。 謝澈行驚疑不定地把劇本翻了一頁,總覺得秦俞沒安好心。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喬稅拿著一罐果啤進來:有點燙,小謝你慢慢喝,秦俞先去化個妝。 雖然之前同意讓謝澈行喝酒的人是秦俞,但他臨走前替謝澈行拉開拉環,囑咐道:少喝一點,差不多就可以了。 謝澈行點頭,等休息室只剩下他一人的時候才吹了吹瓶口,喝了一口。 確實有點燙,但挺好喝的,一股子花香和果香混合的味道,一點啤酒味也沒有。 他邊看劇本邊把果啤當飲料喝,不知不覺把一罐都喝完了。 喝完后謝澈行沒什么感覺,他以為是果啤酒精度數太低,想去找喬稅再拿一罐,結果一起身就感到一陣發暈。 他跌坐在沙發上,晃了晃頭,酒意也被晃了上來。 秦俞一回來就看到了謝澈行神情呆呆的端坐在沙發上。 他過去晃了晃桌上的易拉罐,心里一咯噔,輕聲道:行行? 謝澈行終于有了動靜,他看向秦俞,眨了眨眼睛,聲調還算正常:干嘛。 秦俞指了指易拉罐:喝醉了? 謝澈行搖搖頭,音量比之前大了許多:干嘛! 秦俞無奈又好笑,這下確定是喝醉了。 他用手背碰了碰謝澈行的臉:那只能明天再拍了。 謝澈行嚴肅地說:我知道要拍戲,臺詞都還記得呢。 秦俞笑道:還能站起來嗎。 謝澈行點頭,還真站得穩穩當當,甚至繞著沙發走了一圈。 秦俞看著謝澈行時醉時不醉的樣子,把他拉了回來:我是誰。 謝澈行疑惑地抬頭:秦俞啊,我又沒喝醉。 秦俞挑了挑眉:好多喝醉的人都會這么說。 真奇怪。謝澈行搖頭:那本來就沒喝醉的人該怎么說。 秦俞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那先拍試試,不行就等到明天,不耽誤的。 一直到化完妝畫好衣服,謝澈行都還是正正常常的,似乎之前喊了一句把酒喊醒了。 喬稅調試好攝像機,交代道:等到拍借位吻戲的時候,攝像記得多跟幾個。 很快全場安靜下來,只剩下機器運作的細小聲音。 謝澈行這次發揮得格外好,他抬眼對秦俞說道:你在這住一晚,明早自己回去。 秦俞沒有說話,但卻老實地跟著謝澈行上樓。 屋里很黑,謝澈行摸黑給他鋪好了床,要走的時候說道:下次少喝點酒,也不要亂砸東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