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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軒看向謝澈行。 謝澈行見季正軒除了秦俞之外其他人都很相信的樣子,也不好隱瞞,我們還找到了一本日記,獵人有兩個。 兩個男獵人?周絨皺了皺眉,我們組的線索有些零碎,串聯起來就是獵人不熟悉小鎮,誤入過鎮長家和一個手工刺繡作坊,然后才找到展覽節舉辦點進行偷盜。 謝澈行聽完這些線索,并沒有說什么,付澤有些不耐煩:獵人有兩個,最起碼有一個在這里,我們還是盡快出去,免得被套出什么話。 付澤和周絨走了,紀子蕭看有攝像頭在,也不好說些其他的,他撓了撓頭:鈺竹姐,那我們也出去吧。 一個下午過去,其間謝澈行找理由甩開了季正軒,但他把小鎮的三條街都跑遍了也沒找見秦俞,時間還耽誤了一大半。 后來他也懶得繼續找了,索性根據之前找到的地圖來到北街鎮長家。 地圖上只有三塊區域被圈了起來,分別是博物館,鎮長家,手工刺繡作坊,博物館就是舉辦展覽節的地方,其他兩地都在它的左側。 這兩個地點在周絨他們的線索里也出現過,就算具體不知道有什么問題也得去找找。 鎮長家自然不是真的鎮長居所,但里面的家具擺放挺像樣的,只是整棟屋子都背陽,而且現在太陽有點沉下去的意思,因此屋內沒開燈就顯得有些昏暗。 謝澈行覺得都可以拍恐怖片了。 燈的開關在大門旁邊的里墻上,他站在門口摸索著開了燈,等室內徹底明亮起來之后才抬腳進去。 謝澈行找了一圈什么也沒發現,最后又找到了一處地下室的入口。 他不敢一個人下去,看著旁邊艱辛抗了一天攝像機的攝影師,也不好意思開口尋求幫助,最后還是把入口的門關上,打算晚飯的時候跟秦俞說一聲。 他站起身,一回頭猛地看到一個身影,被嚇了一跳。 來的人是陳鈺竹。 鈺竹姐。謝澈行打了個招呼,只以為陳鈺竹是剛好來到這的,他還往她身后看去,紀哥呢,沒跟你一起嗎? 陳鈺竹搖搖頭,遲疑了一秒后開口了,付哥找到了獵人線索,現在他們都知道你是獵人了。 她怕謝澈行不信,特意從口袋掏出一張紙條,明眼人都能知道紙上寫的是謝澈行。 謝澈行沒想到自己掉馬掉的這么快,他不尷不尬地笑了兩聲,卻聽見陳鈺竹又說道:我也是獵人,但還沒人發現,他們以為獵人都是男性。 ?! 謝澈行內心大驚,陳鈺竹怎么可能會是獵人,獵人只有兩個啊,一個他一個秦俞。 他驚疑不定地開口:鈺竹姐你別詐我,我就算是獵人也不知道畫在哪兒。 陳鈺竹笑了,要是想詐你肯定也要找個跟你關系好的。她往身后的門看了看,聲音放小了說道:我是趁他們不注意來找你的,不能離開太長時間,你有找到有關畫的線索嗎? 謝澈行慶幸自己還真沒找到,不然他也不知道該不該信陳鈺竹說的話。 陳鈺竹見他搖了搖頭,無奈說道:你是不是還不信我。她把自己找到的一張涂畫塞給謝澈行,這是我和紀子蕭分頭行動的時候找到的,我估計紀子蕭也有發現,但他揣著沒說。 謝澈行剛要說些什么,陳鈺竹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叮囑道:這個是真的,別把它給別人了,尤其是季正軒和秦俞。 陳鈺竹匆匆走了,謝澈行看著手上的涂畫,注意力卻完全不在上面,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秦俞如果真是獵人,他是不會讓別人覺得他是獵人的。 當然也不排除秦俞根本不在意別人知道他是獵人,反正無論是不是獵人都要老實找線索。 而且秦俞在他面前沒承認過自己是獵人,反而專門說了一句他不是獵人? 秦俞不會一開始就發現他是獵人了吧,謝澈行懊惱地抓了抓頭發,他太大意了。 謝澈行離開鎮長家,還好他沒找到太有用的線索,除了那副地圖,但秦俞當時好像沒看。 因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他加快了步伐走進手工刺繡作坊,作坊有兩層,他進去后關上門,打開陳鈺竹給他的涂畫。 這幅涂畫,說實話,謝澈行實在看不出什么意思,上面畫了幾十個大同小異相同的小人,最下面的一行空白處也有兩個小人,旁邊還有一行字: 獵人混淆進人群,請找出他們。 第10章 天臺作畫 神他媽找出獵人,謝澈行嘴角抽了抽,把涂畫裝進口袋,他看了周圍,桌上墻上擺掛的都是繡得栩栩如生的作品。 謝澈行不由自主地欣賞了一會兒,目光被占據了半面墻的一副作品吸引,他上前幾步,這是一副古鎮雪夜圖。 黑布為底,白線做雪,一輪明月掛在古鎮上空,照亮底下沉睡的鎮子,鎮子里的房屋也是繡的各有特色,能看出來作者繡工極高,完完全全把古鎮的祥和寧靜體現了出來。 謝澈行又湊近了些,余光突然看見旁邊的一個金屬牌子上寫著:非遺繼承人繡娘作品,售價五十萬。 他趕緊退了幾步,頓時感覺周圍都隱隱發出金光,還是上樓吧,磕哪碰哪了他賠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