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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周折,安老爺子終于帶著挨了板子、落下病根,且永遠不得參加科考的原主回了家。 一家子的希望沒了,還欠下大筆的高利貸,人心徹底散了,安老大、安老二也鬧著分了家,只剩下年事已高的安家二老背著巨額債務,辛苦養著廢物小兒子。 在女主爹的懇求下,女主不計前嫌、傾家蕩產幫安家還了高利貸,從此不僅安老爺子對她徹底改觀,她爹也感動不已,覺得女兒太不容易了,對她更加百依百順,和老宅這邊漸漸疏遠。 半年之后,原主偶然得知真相,哪里按捺的住,立刻收拾東西進城和女主理論,并聲稱哪怕是告到京城,也要還自己一個清白,也要讓金文耀惡有惡報。 可惜還沒走到府城,就遭遇劫匪不幸身亡,不久安家二老因承受不住連番打擊,相繼過世。 看完劇情,安然簡直想笑,因為先前的慘狀,他還以為原主和人結了多大的仇,招致這樣的報復,誰知追根究底,不過是多了幾句嘴,說了幾句實話。 說了幾句實話,就要人前途盡毀,說了幾句實話,就要人受盡折磨而死,說了幾句實話,就要人家破人亡這位女主還真是,恩怨分明。 放眼整個劇情,有這種遭遇的何止原主一個? 救了一輩子人的老大夫,因為質疑女主的醫術,被狠狠羞辱一通后,被逼出杏林,今生不得行醫,沒多久郁郁而終。 在男主身邊侍候了十幾年的丫頭,因為在女主面前秀了一把優越感,被指給一個人面獸心的管事,受盡折磨而死 喜歡女主的,女主喜歡的,便是壞事做絕,也能風光一世,不喜歡女主的,哪怕一生行善,也不得善終沒法子,女主喜歡的就是這種普天之下,我對你一人獨好的調調,男人對別人越是冷血無情,越顯得她是特別的不是? 若非如此,又怎會引起世界怨念,讓安然跑來受這么一遭罪? 這種劇情,若站在女主的角度看,自然是身心舒爽,但若換了立場,卻又截然不同。 只是這會兒,安然哪有功夫去同情旁人眼下最值得同情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手殘了,腿斷了,一身傷痛,還有一心置他于死地的女主男配在一旁虎視眈眈。 在這個世界,他一無身世背景,二無可用的技能,往日可用來傍身的律法,在強權面前也只是一紙空文保住小命都難,拿什么報仇,拿什么對付在府城一手遮天的金文耀,對付已經積攢下極大人脈的女主? 丫鬟提著食盒進門,道:我們爺現在正在見客,稍后便來探望公子,我先侍候公子吃點東西吧! 安然道謝。 丫鬟笑道:公子胸口有傷,盡量不要說話,以免牽動傷口。 她讓安然盡量不要說話,自己話也不多,安安靜靜喂安然吃完粥,一面收拾碗筷,一面道:奴婢聽我們爺說,還要在這里小住幾日,這幾天都是奴婢侍候公子,公子若有事,只管吩咐就是哦對了,奴婢名喚小桃。 安然點頭,微微一笑道:小桃好名字。 小桃掩口笑道:公子休要取笑奴婢,奴婢的名字最俗氣不過,哪里好了? 安然輕聲吟道:試問春歸何處。紅入小桃花樹。同訪古章臺,把盞重聽金縷。休去。休去。應被好山留住。 小桃啊的一聲,眼睛閃亮,臉頰微紅:這是公子做的詩? 不是詩,是詞。男人帶著一身寒氣推門而入,道:安公子大才。 他雖是在夸人,但臉上卻沒有多少欣賞的意思,略顯冷硬的目光落在安然身上:感覺可好些了? 微微抬手讓小桃退下。 臉長的不錯,身材也好,肩寬腿長,舉止利落又不顯粗野,知道他姓安,說不定已經查了他祖宗十八代安然作勢起身:見過恩公。 他想了好一陣,才想出恩公這個詞,學著古人的語氣,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男人打斷道:無以為報所以安公子這是打算賴賬? 安然一噎:會不會聊天?會不會聊天?! 停了停,道:恩公說笑了,安某廢人一個,又傷又殘,便是想為恩公牽馬墜蹬也有心無力,只能時時銘記于心,為恩公祈福。 男人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盞茶,好整以暇道:說的好聽,還不是準備賴賬? 安然好生無語:說好的君子施恩不圖報呢? 道:那以恩公的意思,我能為恩公做點什么? 男人卻不答,道:恩公兩個字叫的這么勉強,就別叫了,我姓劉,單名一個恒字。 安然從善如流:劉公子。 劉恒道:我是粗人,不慣被人叫公子,稱我一聲劉兄便是。 劉兄。 說到傷病,劉恒道:安公子運氣很好,雖胸口中刀,卻并未傷及要害,只是心脈稍有受損,以后身體恐比常人弱上幾分,調養得當的話,并不會有礙壽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