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說他是直男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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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是你說的這樣!” 喻溫白哪里辯得過,抬手想去捂徐嘉珩的嘴,在對方「你解釋啊我倒要看看你想說什么」的眼神中,自暴自棄地拉過徐嘉珩的手。 然后猛地往自己腰上一抱,閉上眼,主動投懷送抱。 “給抱也給碰的,”喻溫白很委屈,想解釋以前身體接觸還不是為了徐嘉珩,又怕說了惹人生氣,靠著溫暖的胸膛小小聲道, “徐嘉珩,我不會談戀愛?!?/br> “......教教我吧?!?/br> “教你么——” 得逞的老狐貍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勃頸粉紅,不動聲色地勾唇,假裝委曲求全地將人摟緊:“不說別的,至少要和以前一樣吧?!?/br> 將喻溫白的沉默當作默許,徐嘉珩將頭靠在細瘦的肩膀上,精神放松后困意再次襲來,懶懶地得寸進尺道: “喻溫白,我們現在是情侶了吧?!?/br> “嗯?!?/br> “你知道情侶是可以睡一張床的吧?!?/br> “......嗯?!?/br> “手沒力了,”徐嘉珩閉上眼睛仰面躺下,順勢手腕一勾將喻溫白攔在身邊,“就這么睡會吧?!?/br> 被面和枕頭上滿是喻溫白清淡的青檸淡香,被包裹其中的徐嘉珩很快就眼皮打架。 他確實只想單純的睡會,昨晚告白后他興奮到半夜還無比清醒,幾次拿起手機想發朋友圈,又沒想好該怎么秀;直到晨曦初露才積攢些睡意,昏昏沉沉躺了會,聽見喻溫白在走廊里的說話聲,又不安分地跑進客房。 喻溫白枕著堅實有力的手臂,抬眸看看徐嘉珩眼瞼的黑眼圈,在越發響亮的心跳聲中遲緩地往后退。 手臂被壓太久會阻礙血液流通,他想徐嘉珩睡得好點。 感受懷里有人一點點退出去,徐嘉珩眼睛都沒睜,幽幽道:“才抱了兩分鐘你就厭倦了——” “不是的,”喻溫白生怕剛才的話再來一遍,飛快撲進徐嘉珩懷里,“我不想壓到你手臂?!?/br> 他將滑落的被子給徐嘉珩蓋好,輕拍他后背:“你睡吧,我等你睡著再走,我真的不困了?!?/br> 何止不困,他現在待在徐嘉珩身邊,近距離的感受著對方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臉,覺得下一秒就要因為心跳過快身亡。 徐嘉珩鼻腔中哼出點困倦笑意,算是勉強接受這個答案。 喻溫白實在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正面不行就側面迂回攻擊,先胡攪蠻纏把人繞暈,再軟磨硬泡加賣慘,不僅能得到想要的,甚至還有意外之喜。 這招簡直屢試不爽。 等徐嘉珩呼吸逐漸平、終于沉沉睡去后,喻溫白才輕手輕腳地松開懷抱,坐在床邊直勾勾地看人。 到現在他都很難相信,他和徐嘉珩真的在一起了。 極度匱乏社會經驗,讓他對情侶的概念十分模糊,甚至對這份不同于朋友的喜歡,也很形容的清楚明白。 但徐嘉珩告白時說過,這種喜歡是希望能隨時親吻對方、想要每天睜眼就是對方——就好像此刻,光是看著徐嘉珩沉靜的睡顏,都讓喻溫白覺得幸福滿足。 所以......這就是喜歡嗎。 回房后,門外就不斷響起腳步和說話聲,喻溫白察覺到自己癡漢似的看人太久,悄悄起身推門出去。 沈妍和徐父換上黑色衣裝正要出門,見喻溫白出客房,沈妍熱情地招手讓他過來。 “早上的事嚇到了吧,”沈妍掛念著喻溫白的情緒,歉然道,“抱歉啊,是阿姨沒和大寶溝通好?!?/br> “沒關系,”喻溫白搖頭,堅持將黑卡退還給沈妍,“茶葉真的不需要錢,徐嘉珩已經幫了我很多?!?/br> 他再次確認夫妻倆穿的是黑色喪服,想起顧清逢提過的例子,問道:“請問您和叔叔,是要出門嗎?!?/br> 沈妍心事重重地點頭,顯然不愿多說,只是長嘆:“家里最近有人去世,新年要去祭拜?!?/br> 喻溫白不再多問,玄關處目送夫妻兩人離開后,想先去廚房找點吃的。 “......說他晦氣怎么了,仗著大幾歲就能干惡心事了?” 在走廊就遠遠聽見徐嘉菀的聲音,喻溫白放慢腳步,就聽小姑娘和管家痛罵道:“這種人渣就不配活著!” “小姐,夫人聽見會傷心的,”管家低聲勸阻,朝喻溫白點頭問好,“喻同學,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喻溫白表示隨意,主動在徐嘉菀對面坐下,不動聲色道:“阿姨和叔叔上午好像有事要忙?!?/br> “我當然知道他們要忙什么,”徐嘉菀冷哼一聲,湯勺狠狠插在華夫餅上,“還不是去看我媽那個人渣爹?!?/br> 小姑娘心思單純沒聽出試探,又正在氣頭上,不等喻溫白問就一股腦全交代了。 和幸福美滿的婚后生活相反,沈妍的童年卻十分坎坷:母親被家里人強迫嫁給人渣后,又遭受了長達近十年的家暴,直到沈妍遇到徐父,母女倆才徹底擺脫男人的糾纏。 徐嘉菀無法理解沈妍對親生父親的復雜情緒,只覺得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尤其在得知人渣病死前,還跪在沈妍面前想見徐嘉珩一面,就更覺得惡心。 “這老東西活著欺負我媽和外婆,”徐嘉菀恨恨咬了口華夫餅,“死了還不放過我哥,我哥身體那么好,年前去了趟他的葬禮,回來就連夜發高燒——真是晦氣死了?!?/br> 執念未退的亡魂,怨念極深,外加生前壞事做盡自帶怨煞。 再加上恰好的時間,喻溫白幾乎能確定,徐嘉珩身上積怨的煞氣就來自于這個人渣。 既然找到問題來源,燃眉之急就變成哪里去找男人的氣息——只有辨認過氣息,才能將其徹底從徐嘉珩身體中清除。 想在家里直接找到男人的物品應該不大可能,喻溫白沉思片刻,忽地想到什么,飯都沒顧不上吃,匆忙上樓去找徐嘉珩。 客房床上空蕩蕩的,喻溫白又去了徐嘉珩臥室,在沖涼水水聲中輕敲浴室門:“徐嘉珩,我有點冷,可以借穿一下你的衣服嗎?” 徐嘉珩低沉嗓音自室內響起:“好,衣帽間就在旁邊?!?/br> 盡管有心理準備,站在兩個宿舍大的衣帽間里,喻溫白還是露出幾分茫然和遲疑。 時間過去這么久,想從衣服上獲得某人特定氣息的可能性本就微乎其微,更棘手的是,喻溫白甚至無法確定,這件衣服還在不在。 很可能到最后,一場功夫全是打水漂。 閉上眼深吸口氣,他站定在一面衣服墻前,仔細感受是否有除了徐嘉珩本人外、其他任何可疑氣息。 葬禮的喪服大概率是深黑色,款式也更肅重,范圍縮小后難度降低,喻溫白快速檢查幾面衣服墻,鼻尖沁出些細汗。 他不想在事情確定前,提起這件事讓徐嘉珩心煩,更不想打草驚蛇——如果徐嘉珩身上糾纏的冤魂察覺他意圖、再徹底藏起來,事情只會更加棘手。 情況緊急,喻溫白起初只是單純靠氣息感知,隨著時間流逝,徐嘉珩隨時可能洗完出來,他只能直接上手感知。 喪服不會放在日常穿搭的顯眼位置,喻溫白最后在墻角一整面純黑的正裝面前停下,皺眉取下最內層的西裝外套,低頭靜心感受。 雖然微弱,但這件衣服上的確有不屬于主人的氣息—— “......還沒找好么?!?/br> 徐嘉珩擦著濕乎乎的頭發出來,身上套了件深藍色的長袖衛衣,衣擺隨著抬手動作向上,隱隱能看見腰腹處明了的肌rou線條。 錯綜衣櫥和展覽柜指之間,喻溫白躲在最角落的位置,抱了件他的黑色衣服,就差把頭埋進去,動作像是在聞味道, 徐嘉珩莫名想到,每次他長時間不回家,奶球就總喜歡藏進他衣柜,窩在他衣服里揣手睡覺。 徐嘉菀說,這是貓咪表達思念的一種方式。 手癢又想去揉人腦袋,徐嘉珩將屋內空調升高,走過去看清喻溫白手里的西裝,嘴角笑意一凝。 “換件衣服吧,這件忘了丟,”他換了件干凈的厚外套遞過去,眼底透著戲謔,“怎么突然想穿我的衣服?” 明明開空調來得更快。 聽不懂話里他意的喻溫白沒搭腔,看著徐嘉珩身上消失許久的煞氣又有了復出的趨勢,黑霧絲絲縷縷朝懷里的西裝飄去,仿佛在相互應和。 在加上徐嘉珩的表情,一定是這件衣服沒錯了。 抱著衣服最后將氣息默默記好,喻溫白才慢吞吞的西服還給徐嘉珩,依依不舍的表情成功換來一聲低笑。 徐嘉珩挑眉:“就這么喜歡?” 他還記得上次參加這件西服的場合,回憶不算愉快。 “......嗯,款式很好看?!庇鳒匕缀氯?,生怕忘記,衣服交上去后還在腦海里不斷鞏固回憶。 “這件臟了,下次買新的給你,”徐嘉珩面無表情地扔掉外套,終于忍不住揉揉喻溫白的頭, “吃早飯了么,下樓給你做去?!?/br> —— 兩位外出的長輩短時間內回不來,徐嘉珩下午要開會,家里不方便,早飯后就提出要帶喻溫白回去。 離開前,被剩下地徐嘉菀站在玄關處,不滿道:“你們倆談戀愛要走就算了,怎么奶球也這樣啊?!?/br> 奶球窩在喻溫白懷里,軟乎乎地朝小主人叫了聲。 高三臨近學習任務越發緊張,為了節省來回路上時間,徐嘉菀在學校旁邊租了套房子,貓帶不過去,家里人又搞不定奶球,只能交給徐嘉珩照顧。 徐嘉珩拍拍早就忘了主人是誰的舔貓,囑咐道:“學習盡力就行,注意身體?!?/br> “知道啦?!?/br> 兩人離開后沒直接公寓,徐嘉珩開車去了昨晚群里訂好的餐廳,人推門進去就是熱鬧的吵嚷聲。 因為喻溫白的關系,302全體、外帶夏敏以及程野,最近都和動漫社的人玩的很好,哪怕昨晚才剛通宵浪了一晚,今天中午也必須帶上徐喻兩人再聚一次。 在場都是沖浪達人,幾個女生早就發現徐嘉珩喻溫白之間的氛圍不一般,尤其是夏敏,在她知道打電話的女生只是徐嘉珩meimei后,昨晚某人的朋友圈在她那里,基本等于官宣。 男生則大條很多,齊東甚至吃到一半突然舉杯,紅著臉大喊:“兄弟姐妹們,去年也是單身的一年!” “說好了,單身狗們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喝!” “......” 喻溫白自知酒品不好,搖頭婉拒:“抱歉,我不喝酒?!?/br> “不喝,”徐嘉珩面無表情地拒絕,將盛好的排骨湯放在喻溫白面前,叮囑道,“有點燙,慢點喝?!?/br> “珩哥要開車,確實不能喝,”齊東仰頭將杯中酒一口悶下,傻笑道,“每次想到你倆這么帥都找不到對象,我就沒那么難過了?!?/br> 徐嘉珩挑眉:“難說?!?/br> “難說什么啊,我還不知道你,眼光高的要死,”齊東嗤笑才不信,在于然欲言又止的眼神中,鏗鏘有力道, “珩哥要是今年能脫單,我直接倒立吃屎!” 于然:“.......好的我開始好奇了?!?/br> 夏敏鹿晴手牽手贊同:“不瞞你說,我們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