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說他是直男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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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哥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帥,”齊東嘖嘖感嘆,回頭看喻溫白,“白哥,那咱們一起去吃飯唄?!?/br> “抱歉,我有事不去了?!?/br> 喻溫白將筆記丟進包里,平靜地回絕邀請,朝兩人微微點頭后快步離開教室,出門就一眼看見被黑霧包裹的徐嘉珩。 喻溫白出聲喊人:“徐嘉珩?!?/br> 背影高瘦的人停下腳步,轉身等喻溫白走近:“有事么?!?/br> 喻溫白身高剛過一米八,和徐嘉珩這種沖刺一米九的選手說話也需要仰著脖子,再抬高聲音。 走廊來往都是學生,嘈雜嚷亂,喻溫白正要提高音量時,對面的人突然俯身低頭。 “不用喊,”徐嘉珩聲調低而沉,湊近說話時,能感受到胸腔的共振,“我能聽清?!?/br> 兩人距離很近,徐嘉珩身上清冷的薄荷氣味混著空氣鉆進鼻腔,沁涼中帶著點淡淡甜味。 喻溫白心口倏地被輕撞一下。 “你不來吃飯,”他聽見自己很小聲地提問,語氣不自知帶了點委屈: “是不想見到我嗎?!?/br> 作者有話說: 導語引用:“他們說,愛是一場修行。想必看過這句話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心動。在漫長又短暫的人生旅程中,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一路修行,最終得到一種所謂的圓滿?!薄茁涿?/br> 第5章 喻溫白聲音很輕,呼出氣息帶著初冬清涼,迅速淹沒入在吵嚷的走廊里,話里那點細微的情緒也無人察覺。 他想不通徐嘉珩態度忽冷忽熱的原因。 前幾天說可以牽手的,分明是分明徐嘉珩自己,現在避之不及的人同樣是他。 好在喻溫白本意只想幫人,并不太在乎徐嘉珩對自己的看法,類似委屈的情緒也轉瞬即逝。 既然對方明顯表現出抗拒,那他換個方法就好了。 煞氣自地底而發,最容易在高處聚集盤旋,想弄清徐嘉珩身上不減反增的黑霧源頭,或許他該試試視野更高的地方。 所以,學校哪里有方便進入的高視野區—— “不是因為你,”沉默許久的徐嘉珩終于出聲,眼神是喻溫白難以理解的復雜,幾番欲言又止后,只憋出半句話, “我是真的有事?!?/br> 思緒神游的喻溫白:“......哦?!?/br> 看著單薄清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徐嘉珩頭疼的揉太陽xue,不明白剛才到嘴邊的「我是直男」,為什么說不出口。 一是怕自作多情鬧烏龍,二是喻溫白仰頭、用那雙澄澈見底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徐嘉珩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喻溫白在t大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性格孤高冷淡,軍訓時因為拒絕身體接觸,單手過肩摔教官的事,現在還為人傳誦。 但作為室友,徐嘉珩知道他只是單純的不善言談。 喻溫白從不抱怨齊東震天響的呼嚕,會在宿管阿姨突擊檢查時、幫于然藏好違規電器,也會在徐嘉珩請假回家時、默默承擔兩人的清掃任務。 面對喻溫白,徐嘉珩大概做不到他對盛霖那樣,直白拒絕。 “徐嘉珩,我喊你幾次了,你發什么愣呢?!?/br> 紛亂思緒被熟悉的呼喊聲拉回現實,徐嘉珩皺眉看著又一次出現的盛霖,對方就先他一步開口。 “放心,我已經對你沒想法了,”盛霖表遞過來小沓資料,“下場籃球賽是生命科學院和你們工院打,定個時間?!?/br> 和其他高校不同,t大的籃球賽不選在春夏時節,偏偏定在學生都懶得出門的大冬天,說是更能激發學生斗志跟毅力。 徐嘉珩低頭掃了眼資料:“定時間找隊長,這事我不管?!?/br> “找過他才來的,”盛霖雙手抱胸,跟徐嘉珩邊下樓邊說,“他說以你為主,畢竟你要是不來,工院就徹底沒人看了?!?/br> 工院放眼望去全是穿格子衫的理工男,女孩子是稀有動物的存在,肯來為籃球隊加油助威的,都要當成國寶保供起來。 往年工院籃球賽都是一片慘淡,票送都送不出去;直到去年徐嘉珩加入后,工院不僅自發組成了男女兩支拉拉隊,連別院的學生也來湊熱鬧,后來幾場比賽甚至要提前幾小時搶座,過道上都坐滿了人。 “哪有那么夸張,”徐嘉珩扯唇根本不信,拿出手機看時間表,“稍等?!?/br> “不急?!?/br> 談話間,兩人已經走出教學樓,對面穿過小路就是宿舍區。 盛霖將資料放回包里,掀起眼皮睨了眼徐嘉珩,涼涼道:“還有,雖然我已經對你下頭了,但也請你不要質疑我的審美好嗎?!?/br> 徐嘉珩:“?” 盛霖看著徐嘉珩欠揍又男女通吃的臉,心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正要再開口,徐嘉珩散漫的視線在掃過高處時,瞳孔陡然一縮,面色冷如冰霜,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然后轉身朝正對面的宿舍樓大步跑去。 盛霖:“?” 如果沒聽錯的話,徐嘉珩剛才喊的三個字,是不是那天和他一起雨中牽手的「直男朋友」喻溫白? —— 實際上,如果徐嘉珩當時能冷靜下來,是能很快發現端倪的。 正是午休吃飯時間,放眼望去周圍都是學生,有學生站在宿舍區樓頂的天臺邊緣徘徊,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發現。 當局者迷,徐嘉珩只是漫不經心的抬眼,余光就恰好看見天臺上搖搖欲墜的喻溫白。 身形瘦削的青年腳踩在水泥圍欄,寬松的白色毛衣被寒風吹著衣角翻飛,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只要一陣風就能輕易吹倒。 這是在干什么? 才十分鐘不到,為什么就直接快進到想不開、要上天臺的程度了? 畫面沖擊性太強,徐嘉珩當時大腦一片空白,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喻溫白表情,只知道他視線的朝向,正是自己站立的位置。 心臟被無形的手猛然攥緊,徐嘉珩丟下盛霖掉頭就跑,寒風刮過臉頰微微生疼,耳邊時而傳來學生的驚呼聲。 而同一時間,天臺上注意到徐嘉珩動向的喻溫白,也同樣愣了愣。 從徐嘉珩出教學樓的行動路線看,他應該是要去二食堂,而跟著他一起出教學樓的,是剛和他告白過的盛霖。 可徐嘉珩那天說,他跟盛霖并不熟悉。 喻溫白瞇著眼在樓頂吹風,還沒整理出大概思路,就見徐嘉珩揉著脖子的動作倏地停頓,像是毫無征兆就報廢的機器,行動卡頓。 卻在視線和他在空中相撞的下一秒,毫不猶豫就朝他所在的宿舍樓狂奔而來。 喻溫白有些意外。 修習十幾年,他雖然做不到像師父一樣能完美隱身,也能夠在人群中很好的隱蔽氣息。 按常理來說,如果他有意隱藏,只要對方不始終緊盯自己,就無法察覺他的存在。 難道是因為前幾天自己吸食過他身上的煞氣、修習的術法才對他沒用,所以徐嘉珩才能看見自己么? 身后響起鐵門被撞開后、砸到墻壁的聲音。 喻溫白聞聲回頭,迎面吹來的冷風吹進眼睛,他忍不住抬手想揉,身形微晃。 “你冷靜一點!” 徐嘉珩應該是一路飛奔過來,胸膛劇烈起伏,額頭覆著薄薄的汗:“喻溫白,你先別沖動,我們談談,好么?!?/br> “我沒有沖動,”喻溫白不懂他的緊張,緩慢地眨眼睛:“你有話想對我說嗎?!?/br> 他不怕高,在水泥做的天臺圍欄也如履平地,哪怕再后退半步就是虛空。 徐嘉珩低吼出聲:“喻溫白!” “其實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喻溫白怔怔望著徐嘉珩身后的大團黑霧,鴉羽般的長睫隨風輕顫, 他看著徐嘉珩一步一腳印的走近,搖頭喃喃自語:“徐嘉珩,為什么偏偏是你呢?!?/br> 煞氣的起源復雜,可以由任何負面情緒而生,可徐嘉珩在學校的人際關系很好,喜歡他的人能組隊旅游,按理說不該被煞氣糾纏。 即使是像盛霖的客觀原因,普通的煞氣也會在三到五天自覺消散,只有涉及生死和陰陽相隔的怨念,才能形成如此頑固難消的黑霧。 喻溫白怎么都想不通,自惱的情緒涌上來,看向徐嘉珩的眼神,一點一點暗淡下去。 他轉過身,低頭輕聲道:“你不用管我的,我會自己整理好——” 話音未落,喻溫白只感覺腰腹被堅實有力的手臂環住,人猝不及防失去重心,下一秒就跌入帶著薄荷清涼味的溫暖懷抱。 徐嘉珩抱住他的動作很急,幾乎是環住腰就往懷里帶,但同時他的動作又很輕,托在喻溫白后腦勺向下按的右手,直到兩人同時摔倒在地才松開。 鼻尖相撞,喻溫白在對面急促的呼吸聲中,隱隱聽見一道悶哼。 他直接摔在了徐嘉珩身上。 徐嘉珩漆黑的雙眼中,蓄滿了劫后余生的擔憂和后怕,而遲鈍如喻溫白,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對方著急忙慌地跑來頂樓,是因為擔心他。 在他十幾年的修習生涯中,高處站定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下山讀書前,喻溫白常常在竹子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來t大讀書的這一年里,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任何社交可言,直到看清徐嘉珩臉上表情,才恍然想起“在普通人眼里,站在天臺上是十分危險的行為?!?/br> 徐嘉珩突然抱住自己,是怕他摔下去受傷。 被普通人保護的經歷還是頭一回,喻溫白愣怔半晌,聽見自己小聲問道:“你還好嗎?!?/br> “我沒事,”徐嘉珩單手撐著坐起身,為防止喻溫白再跑,右手還停在他窄瘦的腰上,一只手就能輕松環住。 喻溫白說他想不通,徐嘉珩只想說他更想不通。 是啊,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緊皺著眉,從上到下把喻溫白仔細打量一遍:“你沒受傷吧?!?/br> 喻溫白搖頭,想從徐嘉珩身上起來才發現對方還摟著自己,莫名就聯想到,課堂上男生故意避開他的動作。 “徐嘉珩,”男生還在檢查他有沒有受傷,喻溫白抬眸輕聲打斷,“你很討厭我碰你嗎?” 果然還是避不開這個問題。 怕喻溫白再受刺激,徐嘉珩半摟著人,謹慎地斟酌答案:“不是討厭,只是還在適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