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后郡王是基建狂魔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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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點點頭,只說:“想辦法攪亂這譚渾水,若這合談談崩了,今年咱們自能安穩,若匈奴內亂平息,那自然就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且做兩手準備,秋季前抓緊練兵?!?/br> 許寧應是,退出帳前還不忘說:“殿下若有空,不妨把那位小郡王叫來見見,此人在民間聲望甚高?!?/br> 裴佑不置可否,想到有男人和她同名同姓,他就覺得心里別扭,更別說見了,何況,系統也沒有提示,估計也不算什么人才。 “滴,檢測到天級基建人才,建議宿主主動接觸收攏?!笔杖舜蚪较到y突然出聲了。 裴佑不禁打開系統面板。他穿越成年當天,便激活了這個收人打江山系統,系統會自動檢測他接觸或聽說過的人才,催促他前往收歸帳下,好走上一統江山之路。按照才華高低、對打江山的貢獻度,系統會自動把人才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級別,天級最高,黃級最低。 這可是系統第一次給出天級評定。 系統面板上已經出現了宣瑾瑜的人物卡。 【姓名:宣瑾瑜。 屬性:基建狂魔,是你稱霸路上最不可或缺的人才。 級別評定:天級。 攻略方式:是宿主爭霸路上不可或缺的關鍵人才,建議宿主利用外貌優勢迷惑,可結婚鎖死,避免此人才加入敵方陣營?!?/br> 裴佑難以置信,這系統不會好了,真的。他穿越前也是財富榜首有名有姓年輕企業家,穿越后也大小是個皇子,現在竟然淪落到要出賣色相去勾引一個人? 即使不看這個人是男人,畢竟這個時代已有分桃斷袖之說。 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才,竟讓他裴佑到了要結婚鎖死的地步? 不可能,他裴佑就是餓死,死外邊,從爭霸路上倒下去,也不會承認有誰不可或缺! 裴佑冷笑一聲,關了這沒用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按評論先后自動掉落五個小紅包,不為啥,就想跟看文的小天使們嘮嘮嗑~要是小天使們收藏一下就更好了呀~ 第10章 探子 打臉總是來得這么快。 宋冬拿著縣廷府的田地簿子,內心已然麻木。他之前跟宣瑾瑜說南滄縣開荒從來不會成功的話還言猶在耳,現在兩千畝田地的契約已經捏在了手里。 南滄縣的所有耕地加在一起,這么多年下來也不過八千來畝,這下子耕地面積一下子多出快四分之一! 宣瑾瑜看著這最新的田地統計數據,滿意異常。果然,要想提升生產力,還是要先改良工具??!赤手空拳種田是沒有前途的! 隨著鐵匠鋪產出鐵犁越來越多,馬拉犁陸續從六架增加到十二架,一些會木匠手藝的村民自發開始仿制獨輪車,大家墾荒的熱情越來越高,甚至夜晚借著月光先粗粗揀一部分大石頭,好讓白天犁地的效率更高,就這樣,才迅速完成這次墾荒的奇跡。 是的,在這個生產力落后的年代,這足以稱得上是奇跡。 “種植菽豆一事,安排得如何了?”宣瑾瑜問。 “王爺放心,屬下已經安排田嗇夫逐村走訪,估計十天后就能完成?!彼味f到。王爺讓鐵匠鋪打造的農具里,有一樣名叫三腳耬的播種農具,宋冬帶著人親自測量了這種農具的效率,成年壯丁輪換不歇,一天足以播種一頃地。 十天后,整個南滄縣就要多出一千多畝菽豆來,再算上原來的耕地因為間種菽豆的增產,宣瑾瑜粗粗一算,等到秋收,怎么著南滄縣的糧食也夠全縣人民消耗了。 宣瑾瑜心中一直壓著的巨石落下,系統任務給她的緊迫感終于松下兩分來。她也不禁露出一個笑容來,從柜子里取出一張文書,遞給宋冬。 宋冬納悶,這是何物?展開一看,宋冬這才發現是一張地契,是從縣廷府里新得的千畝新田里撥出了百畝,而地契所有人一欄的姓名里,赫然寫著宋冬。 百畝田地!哪怕只是剛開墾的新地!按南滄縣田價,上等良田十兩銀子一畝,墾荒田也要四兩銀子一畝地,這張地契便足足是實打實四百兩銀子。 需知宋冬俸祿也不過五兩銀子一月。從天而降的一大筆銀子把宋冬砸得了暈頭轉向?!翱ね鯛敗@……下官愧不敢當!還請王爺收回!” 宣瑾瑜正色道:“切莫推辭!打我襲爵以來,你是日日在田間奔波,就連這開荒,也是你熬了五個日夜才在縣城里測出來的地方,幸好還有宋大人對南滄縣山地了如指掌,換了其他人,怕是熬燈點蠟也安排不明白這兩千畝地上哪兒開墾。此次墾荒,宋先生當居頭功?!?/br> 宋冬始終猶豫,他做這縣丞素來勤勉,生活簡樸,陡然拿到這么一大筆田產,心中頓覺忐忑。 宣瑾瑜只好再加把火:“宋先生可知子貢拒金的典故?如果今日先生做了貢獻卻不收獎賞,日后其他人也不好收獎賞,長此以往,縣廷府誰人會做貢獻?” 這一番話倒讓宋冬下了決心,他向宣瑾瑜鄭重行禮,這才收下地契。宋冬心里到底還是喜悅,為了鉆研農術,他花費不少,眼下有了這地契,日后再也不用擔心錢財,如此倒可以把全副心神用來為百姓謀福了。 “這次縣廷府參與開荒的田嗇夫和差役,本月的月俸也都加上一筆賞錢,宋先生且看著安排吧?!毙び终f。眼見縣廷府獨得了一千畝地,自然廷府眾人皆發賞錢,發多少就交給宋冬去安排。 得知此事,縣廷府上下無不歡呼雀躍,另一頭,商人何明也驚喜不斷。 長都郡最大的商行就是如意坊,何明就是如意坊的少東家。他經商頭腦卓絕,野心勃勃地打算擴張家族生意,打算在郡中縣城遍開分店。 南滄縣不富裕,何明頗為猶豫要不要在此縣開店,可親身前往的見聞讓他果斷決定,一定要在此處開店。 如意坊能穩居郡內第一商行,就因為遍布郡縣的馬車行,貨物每至一地,雇傭的行夫們就備好馬車,運往自家店鋪,貨運速度無人可及??恐@個本事,何明收攬下了南滄縣近八成蘑菇,銷往長都郡各處,甚至還和邊關守軍搭上了關系,將蘑菇賣到了軍營。 剛把蘑菇的生意給安排妥當,何明又遇見了一樁大買賣。 眼下,他正在郡王府的田莊里,招待他的是王府管家福順。 案桌上擺開一大堆菜,何明細細品嘗。有白水煮熟的栗米、青蔬和rou塊,這算是郡城好人家的飯食,拌著菽豆醬吃依然鮮香味美,而旁邊拿菽豆醬燉煮出來的羊rou堪稱美食珍饈,何明也不由多嘗了幾口。 看來這菽豆醬既可做醬下飯,又可充當香料烹飪菜肴,這醬料實乃居家必備良品,官宦人家和普通富民都會購買,若能經營此物,定獲利頗豐!何明很快在心里下了斷語。他跟福順也打過交道,知道對方性格,便開口直問:“福順老兄,這菽豆醬,你欲作價幾何?” “何老板爽快人,這菽豆醬賣給你,欲作價四文錢一斤?!备m樥f到,他心知何明定會答應,因這價格實在是驚人,廉價得驚人! 何明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要知道,郡城里,一斤rou醬至少也得五十文,如果說香料,那得一兩銀子起步,在他心中,福順就算給這菽豆醬開出二十文一斤也使得,可四文一斤?這簡直…… 福順嘆了一口氣,說:“何老板,你有所不知,這莊子上的菽豆醬作坊乃是郡王下令建立,郡王有言,食祿者不與民爭利,受大者不得取小,因此吩咐我們,這醬料只略取一二利潤,不可定高價,這餐桌上的東西務必得讓百姓買得起才行?!?/br> “食祿者不與民爭利,受大者不得取小……”何明喃喃念叨,他爹逼著他也讀了幾本書,這言論他聞所未聞,可細品下來,卻似有金玉一般的道理蘊藏其中,最后何明感慨:“郡王爺能有如此高見,想來治下人民有福了。福順管家自可放心,某經營這菽豆醬,也不會奇貨可居,高價售之?!?/br> “正因何老板是有道君子,我們這醬坊才要與何老板合作啊?!备m樞φf。 當下二人便把契約一立,何明便匆匆回店安排這醬料運送的事情,而福順也長舒一口氣,郡王爺交代的差事總算是辦妥當。 醬料的收入讓宣瑾瑜喜上眉梢。打造農器花費的銀子都由郡王府承擔,一窮二白的縣廷府壓根沒有收入來償還,新得的這一千畝地要收到租給佃農的賃錢也需要時間。 初次賣醬料收入一百四十兩銀子,算下來,莊子上的醬料作坊和蘑菇棚一個月出息也能有盡五百兩銀子,雖說不多,但足以補貼王府家用。南滄縣的工具改革前后花去近千兩銀子,宣瑾瑜已經掏空王府的家底,好在從這個月起,苦盡甘來,今后田產出息、封地賦稅、作坊營收便滾滾而來。 宣瑾瑜帶著好心情酣然入睡,直到宋冬帶著獄掾林齊深夜敲響了郡王府的大門。 林齊二十出頭,性格跳脫,和手下一幫獄吏處得和好哥們一樣,但在公務上卻十分嚴肅。見到宣瑾瑜,他拱手恭謹行了個禮,才開始說:“郡王爺,小人收到消息,邊家村里有匈奴探子前來刺探軍情!” 好家伙,一個消息把宣瑾瑜炸的是睡意全消,一顆心猶如在冷水里浸過。她啞著嗓子,讓林齊細說。 林齊手底下有一個獄吏,是邊家村人,這幾日告假回鄉。就在今晚,四個匈奴探子騎馬悄悄從邊境摸進了邊家村,探子以為深夜無人,騎馬來去自如,可萬萬沒想到,因為剛墾荒得了許多田地,不少邊家村人晚上也借著點點星光在辛勤勞作,想趕著農時把新得的田地種下,九十月晚秋還來得及收一次菽豆。 探子一進村,就被村民撞了個正著,好嘛,村民一扯嗓門,全村出動,要說蠻橫的匈奴探子對上村民也不怕,村民們赤手空拳,他們全副武裝,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邊家村還有一批鐵質農器,那包鐵的釘耙鋤草好使,鋤人也不在話下。 村民還以為是遇見馬賊,可獄吏一瞧對方穿著打扮根本不像漢人,舉著火把趕夜路到縣城里,報給了林齊,林齊趕緊去找宋冬,又被宋冬領來了郡王府。 聽完事件始末,宣瑾瑜長吐一口氣,先問道:“村民們可有傷亡?這探子現在何處?” “回王爺話,村民們有十數人負傷,探子現已送到牢獄里,弟兄們正看著呢?!绷稚钫f。 宣瑾瑜說:“好,等天一亮,宋冬你就先找大夫去邊家村看看,跟村長說清楚,茲事體大,先跟村民說是馬賊來犯,多的不要說,切莫引起民眾恐慌來?!?/br> “王爺,安撫百姓一事下官定當照辦,可接下來我們怎么做?”宋冬愁眉苦臉問。要說治管縣務,宋冬自有打算,可這匈奴進犯……宋冬也是一籌莫展啊。 宣瑾瑜本以為,穿越后面臨一個貧苦封地,便有千般難處,可現在才意識到,南滄縣的敵人豈止是貧窮和落后,更可怕的是兵災和戰亂!從未有一刻,宣瑾瑜覺得肩上的擔子這么沉重。 她不期然想起王公公離開時的說法,看來自己有必要去見見長都郡的守軍。 作者有話說: 第11章 望泗關 陰暗的地牢里,彌漫著潮濕而腐朽的氣息,林齊在前面提著一盞燈,宣瑾瑜和宋冬照著光前行。 “這就是領頭的匈奴探子。兄弟們先給他松了松骨頭?!绷铸R小聲說。 宣瑾瑜點點頭,這是一個昏暗的小房間,未散的血腥氣直沖鼻子,橫梁上垂下的鐵鏈縛住一個高大漢子,他身穿漢服,絡腮胡遮住半張臉,頭發也束作小辮,分明是胡人打扮。 “你叫什么名字?”宣瑾瑜先問。 匈奴人見到有人前來,也不慌張,反而露出獰笑來,晃動著鐵鏈想往前走,林齊慌忙帶著獄吏護在宣瑾瑜面前,厲聲喝道:“大人問話,還不速速回答?” 匈奴人啐了一口吐沫:“彌犁的勇士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消息!你們這些漢人雜碎殺了彌犁的勇士,他們也只是回到祖先的懷抱!”他漢話說得磕磕巴巴,勉強把意思表達清楚。 林齊一看,給獄吏使了個眼神,獄吏會意,上前就對探子甩了幾鞭子。匈奴人吃痛之下,立馬換回匈奴話,就算聽不懂,也知道他是在破口大罵。 宣瑾瑜低聲問:“這人隨身帶的東西可查出什么痕跡來?” “身上只是些干糧和水,什么都沒查出來?!绷铸R說。 縣廷府的人沒有一個懂匈奴語的,林齊和手下的獄吏平常也就管管南滄縣的地痞流氓,審訊不是他們的專長。 宣瑾瑜又問了那匈奴探子幾句話,探子翻來覆去也只是用不熟練的漢話罵人,看來還是得請專業人士才有可能撬開他們的嘴。宣瑾瑜只好吩咐:“先把他們四個人分開關,看緊了?!?/br> 往長都郡守軍遞的拜帖已經連夜送去,宣瑾瑜又等了一天,才等到從郡城里的回帖,邀她前往郡城外戍堡一敘。 次日清晨,宣瑾瑜翻身上馬,王府的侍衛也緊隨其后,一行人就往郡城而去。 騎馬奔襲到了晚上,擦著黑,宣瑾瑜才看見戍堡的影子,拿出印信說明后,軍士進去報信。 宣瑾瑜仰頭打量,高達十米的城墻上,是依次而起的箭垛,肅穆威嚴,這便是望泗關。原主的記憶里,這就是抵御匈奴的天塹關卡,守住中原大地的第一道防線。 不多時,一隊軍士魚列而出,領頭的是黑發男子上前一拱手:“可是誠郡王?在下乃是裴將軍帳下謀士許寧,請郡王入軍一敘?!?/br> 宣瑾瑜事先已經打聽了邊關守軍的人事。守關的大將霍將軍已然病重,在郡城里的霍府修養,現在主事的是副將三皇子裴佑,許寧乃是裴佑親信,是軍師一類的人物。 宣瑾瑜當即微微一笑:“久聞許軍師大名,許軍師請!” 許寧是頭一次見到小誠郡王,一見之下便好感頓生??ね跄隁q不大,好一個俏美少年,眉似新月,眼如春山,目光清正,笑起來燦爛明媚,由不得人不喜歡。在許寧見過的人眼里,只有自家主上裴佑比小郡王還要漂亮三分。唉,難怪自家主上一把年紀了,都還是找不著心上人。 許寧見宣瑾瑜儒雅有禮,當即笑容真誠了幾分,二人有說有笑,往主帳而去。 入得帳中,許寧便說:“今日裴將軍前去帶軍巡邏,算時辰馬上就到,還請郡王稍坐。若有事,也可先說?!?/br> 宣瑾瑜心下稍沉,她早聽說,這裴佑的母親是今上寵妃,在都城里也是有名的紈绔子弟,現在想想,恐怕根本看不上她這邊緣封地的小小郡王,是派出軍師來打發她了? 宣瑾瑜雖有些無奈,倒也能理解,畢竟發現匈奴探子是件大事,她不敢寫進拜帖里,想來這個裴佑是把她誤以為是來套近乎?這股子傲慢勁兒,倒是和她認識的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有點像。 許寧見宣瑾瑜不出聲,也難免尷尬。再怎么說,人家也是有爵位在身的郡王爺,裴佑不見,交給他一個白身軍師來接待,多少有些不妥。他心里也在琢磨,宣瑾瑜突然拜謁三皇子,到底所為何事?難道是知道今上有意三皇子,想提前押寶? 宣瑾瑜開口時肅了面容:“許軍師有所不知,此次瑾瑜前來,乃是因為在南滄縣城抓住了四個匈奴探子!” 這話一出口,便似是平地里綻起春雷,許寧懶洋洋的神色消失,眸間精光一閃:“匈奴探子?何日前來,何時被抓?郡王且細細道來?!?/br> 等宣瑾瑜說清前因后果,許寧飛速一想,暗道糟糕,他本以為匈奴的大部族正在合談,內亂未平不會對外出兵,但現在探子出現,分明就是戰亂的前奏! 許寧立刻就要叫人去給裴佑報信,沒想到帳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打頭進來的高挑男子,不正是裴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