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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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霓身子抖了下,被他當下的動作嚇到,僵持半響還是眼神濕漉漉地搖了搖頭。 她開口聲音細弱,顯得格外矯柔可憐,“不想?!?/br> 自離開濰垣,施霓只想將那些不算愉快的前塵往事放下,一切重新開始。 她的確逃避回憶,不管是稷王子還是云娘娘,或者別人,只要是西涼王室之人出現在她的腦海畫面,她都只覺分外壓迫,即便,稷王子幫過她很多。 只是她這樣一副猶豫的模樣,映在霍厭眼里卻陡然成了另外一番意味,他眼瞼微瞇,眸底的怒意幾乎快要迸發而出。 “怎么,就這么護著他?不想叫我知曉你們之前的甜情蜜意,難不成是怕我不久后和他沙場對戰,輕易取了他的命?” 話落,霍厭是后悔的。他明明那么不愿將施霓的名字和拓跋稷混放在一起,結果他卻自己沒忍住地出口帶諷。 “對戰……是又要打仗了嗎?”施霓聞言一下緊張起來,不再細琢那些前塵往事,只把此話重點放在了后面,她一心擔憂霍厭的安危。 而霍厭卻眼神忽戾,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頜,周身浸寒。 他當她是在避重就輕。 “我在問你,是不是怕我要了拓跋稷的命!” 施霓被他桎梏得難受,當下臉頰漲紅,細眉凝蹙,淚珠也立刻掛在眼尾邊閃著。 “怕……”她艱難吐出一個字來,緊接伴隨起一陣咳嗽聲。 霍厭背脊一僵,目光閃過刺痛,到底怕真的傷到她,于是姿態僵硬地慢慢收了手,同時,嘴角克制不住閃映出一抹自嘲的笑來。 果然啊,他其實早該清楚的,施霓肯對自己示好,容忍自己的過分親昵,無非是想在異鄉尋個庇護罷了,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又怎會有什么真情實意? 她的心,怕是早就留在了西涼。 囍帳香床,洞房花燭,全是縹緲迷人眼的幸福,也蠱得他漸漸貪了心,竟真的以為兩人已兩情相悅,終身相定,實在可笑可悲至極。 指腹摩挲,幫她細致擦去眼角的淚珠后,霍厭驟然起身。 再和她繼續相峙,探出那西涼王子在她心里地位究竟有多么重要,他怕自己真的會失控到發瘋,甚至沖動之下在床上弄傷她。 他舍不得。 霍厭闔了下眼,隨即邁出沉重步子,轉身要往外走。 可剛探出一步,掌心忽的被人拉住。 他步履一頓。 施霓剛剛被他掐得嗆到,輕咳了好半天才緩過來,所以方才她要說的話根本沒有說完,見霍厭忽的不愿理她,這才趕緊拉住他。 “我,咳……”施霓又咳一聲,之后拊住胸口,慢慢緩了那股難受勁,便趕緊拉著他把話說完整,“我只怕將軍親臨戰場的安危,戰場刀劍無眼,將軍身上已受了那么多的傷了?!?/br> 她口吻的關切意味很明顯,可霍厭卻始終被背對著沒有轉身,似還是態度冷淡,不過他也沒有強行掙開她的手,大步流星地直接離開。 施霓猶豫了一下,又湊過去輕輕晃動了下他的小臂,語氣很輕柔,“天快亮了,今日是我入府第一日,待時辰到了還要去給母親敬茶,夫君……不陪我一起去嗎?” 想了想該叫何稱呼,施霓最后還是含羞地喚了他一聲夫君。 她喜歡這樣叫,親昵又好聽。 “你還在意這個嗎?”霍厭冷冷道。 施霓點頭,很是誠切,“自然呀。我想給母親留下好印象,以后我們還要相處好久,而且這是大梁成婚二日的禮節啊,我有些怕自己做不好,壞了規矩,所以想要夫君陪我一起去,行不行?” 她話里的“以后”二字,就這樣輕易的,簡單的,將霍厭心頭馬上就要滿溢而出的暴躁戾氣安撫住。 霍厭手心攥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她這嬌嗲嗲的一聲聲夫君里自我迷失。 于是,他帶氣地轉過身來,帶著明顯咬牙切齒意味,直接將人撲壓到床榻上,而后霸道地咬住她的嬌艷唇瓣,一點不節制地用力吮咬。 “……夫君?!笔┠逕o助呼痛,聲音綿綿嗲嗲的,瞬間激得霍厭非但沒半分收斂,反而像獸一般繼續強勢占有她。 不算很美好的一個強吻,終于在嘗到施霓掉落的眼淚時,霍厭方才止。 可是醋意依舊太過洶涌,在結束親熱的下一刻,霍厭到底控制不住地問道。 “拓跋稷,他也如我這般壓身吻過你嗎?” 霍厭胸腔起伏,喘息帶著戾氣。 在言語出口的一瞬間,他覆攏在施霓身側的手臂同時繃起了青筋,此刻,他是罕見地心生久違又陌生的怯意。 他無法想象施霓在別的男人面前,也有這般美眸映蕩春光,渾身如水軟潺的模樣。 她是他的,旁人怎敢去碰。 若敢,那此人絕不會命長,霍厭眸底清晰現出殺心。 施霓原本還在氣他親得太兇,剛要嗔怪就聽他這樣質問,一時立刻重視起來。 她雖不想提及舊事,可這個誤會實在太大了,既已嫁給將軍,怎好存這個結締,何況她本就清清白白。 于是施霓伸手環上霍厭脖頸,貼挨著他認真說道:“我不喜夫君這樣問,可夫君既已開了口,霓霓自然要坦誠相回。誠然我們的確是一起長大,相處的時間也很長,但卻從不曾違逆禮制,并時時謹記閨禮,在未成婚前,不可與男子有過分親密越倨之舉?!?/br> 霍厭眸光微動,在聽她說道她與那拓跋稷自小一起長大,相處時間很長這句時,他不爽地瞥開眼輕嗤一聲,而后又聽她否認關系,這才臉色稍有緩和。 之后聽到最后那半句,霍厭抬眼隱隱思量,和她四目相對著,他不收斂還自帶幾分驕傲地說道。 “未成婚前,霓霓和我親密得可快活?” “不許說……”施霓立刻松手不愿理他了,原本最開始就是被他半迫著,自己又想尋庇佑才勉強許的,現在被他舊事重提,再結合自己剛剛才說的什么恪守閨禮,一時間簡直叫她羞臊到無法自處。 “不是實話?” “那還不是因為將軍太壞!”現在施霓是氣惱的連聲夫君也不肯叫了。 霍厭眉梢微微一抬,嘴角終于難得現出一抹笑來,而后抬手往她鼻尖上輕蹭了下,嫌她這脾氣發的沒道理。 眼中又近距離映出她紅成熟柿的一張小臉,霍厭心頭犯癢,不想忍,于是一把將人摟緊懷里,還刻意使壞地將她梳得精美的發髻給揉亂。 貼著軟香,他心頭堵著的那口氣終于算順了些。 雖到底還是介意施霓對此事的避之不談,三緘其口,但最起碼現在可知,他們的那些過往精力應也算不上多么刻骨銘心。 施霓在他懷里掙了兩下就做罷了,兩人就這樣無言地抱了會,最后是施霓想起他最開始之言,憂心地詢問戰事。 “將軍何時帶兵出征?” “叫我什么?” 霍厭手箍在她腰窩,聞言立刻不滿收緊,方才縱了她一回也就罷了,現在再不叫,他怎么允許。 施霓拗不過他,到底依言輕喚了聲,“……夫君?!?/br> 霍厭滿意瞇了下眼,之后也不再瞞著,將布軍計劃向施霓告知,“十日后北上抗涼,到時拓跋川、拓跋稷聯合列陣,想想應事一場大戰?!?/br> 聞言,施霓不免感覺有些意外,心想大王子拓跋川向來目中無人,孤勇自負,又因王位爭奪而與其他王子結交不善,此番竟會與人聯合。 如此想著,施霓不自覺喃喃出聲,“難道大王子與稷哥哥已除了嫌隙……” 一出口,施霓才驚覺自己竟把心頭思量之言無意揚出了聲。 她下意識去看將軍的反應,果然,見他原本就不善的臉色此刻更是沉得厲害,而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反問過來。 “稷、哥哥?” 施霓咬了咬唇,也是頭疼,不過認錯很是麻利,“是,是先前喚熟成了習慣,夫君別因這個惱我,以后再不會了?!?/br> 好像解釋沒什么用,霍厭只冷哼了聲,而后帶氣地壓過來直接就要教訓人。 施霓嚶嚀著軟聲求饒,卻沒那么容易被放過。 知道他要做什么,情急下,她忙找緣由推諉,“夫君……馬上就要天明徹底,食過早膳還要去給母親請安,來不及一回的?!?/br> 霍厭動手去解自己的腰帶,明顯并不在意。 “我快些完事?!?/br> “都,都能聽到的?!笔┠拊俅紊焓秩ネ?,眼神怏怏地直求他,“只抱一會行不行,才進府第一日,怕被人把到軟榻勾媚的話柄,府上還有長輩,哪能白日里做這個,身為新婦實在不可不顧慮的?!?/br> 她事先早已了解過大梁民風,知曉上京盛行娶妻娶賢的風氣,更看不起新婦妖妖媚媚的做派,把那當做輕佻沒規矩的放蕩行徑,施霓顧慮著這些,更是盡力避著被人那樣看待,所以她沒法子,只得叫將軍清晨忍一忍火氣了。 霍厭到底沒強迫,不過還是不滿抱怨了聲,“哪有那么麻煩,不是說過在將軍府我才是規矩?” 施霓眨眼笑笑,小聲哄了他一句,“夫君這樣說法,又把母親放何位了?霓霓答應,之后等母親回了塬壁,院里只我們兩個住著,便絕不推三阻四了好不好?!?/br> 說完,聽他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真的在認真思索,還嚴肅問,“母親短期不走,你都要苦我了?” 施霓無辜地露了個笑臉,霍厭卻報復地往上掐了掐。 “叫我摟一會緩緩?!?/br> 這個沒問題,想想時間還早,伺候起身的婢子們大概還要過會才來,于是施霓乖順應下,重新掀開被衾躺下去,準備靠近他懷里。 卻沒想到肩膀被他突然一握,還有被其往外推的架勢。 施霓困惑看他,見他眼神同時也盯了過來。 “衣服脫了?!?/br> 施霓動作遽然一頓,抬眼看向他。 霍厭面上完全不見一點異色,反而開始好整以暇地垂眼欣賞她耳垂上的燙熱漫紅,之后一本正經地言道,“隔著衣服抱,不舒服?!?/br> “……” 施霓念及因為稷……三王子的事,已經徒惹將軍幾分氣惱,故而當下片刻猶豫,到底是點頭允了這要求。 已嫁他為婦,兩人也最最親密過,施霓自然不會過分扭捏,于是抿唇直接干脆地褪了中衣,最后渾身上下只剩了件兜件小衣了。 她有點羞,脫完立刻鉆進被里去躲,感覺到霍厭的手慢慢攔腰挪移過來,她也只是叫自己快些適應,可接著,卻察覺他的指腹摩挲到了她背上。 施霓顫了下睫,出聲問,“……夫君?” “幫你?!?/br> 推拒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兜衣細帶就被他輕易挑開了。 施霓羞恥抿唇,立刻伸手去搶他手里的衣服,不想卻被霍厭一下扔遠。 接著,他貼耳過來,含笑說道:“都給抱了,還小氣???” 他用胳膊就把施霓輕易桎梏住了,于是手落下的時候絲毫沒有受阻。 施霓忍不住哼出聲來,他則存著壞心地故意對她欲蓋彌彰地強調,“乖,我手只放著?!?/br> 哪里來的只是?施霓眼淚都要顫顫地往下掉了。 過去好久,施霓都快把手心抓著的雪錦絨單給攥破了,才終于等來他堪堪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