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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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在房內伺候,你下去了吧?!?/br> “……是?!卑⒔底詈髶鷳n地看了施霓一眼,只好依言退下。 施霓又聽房門閉合的聲音,知道此刻房間內只他們兩個人了。 不過將軍似乎沒有立刻走近,施霓在自己有限的視線范圍尋不到他,有些茫然,不過過了片刻,就聽桌前傳來倒酒的聲音。 是了,兩人的合巹酒還沒交飲。 很快聽到兩杯落盞,施霓神思一定,見將軍的一雙亮頭黑靴已經邁到眼前。 蓋頭被掀了去,施霓長睫顫顫地輕抬,傾世姿顏展露,美得驚心動魄。 瞬間,霍厭只覺得口干得緊。 心頭因飲酒而釀出的躁意難以平復,看她又一副羞怯模樣,霍厭腹下燃火,直想立刻去飲露撲滅。 緊了緊指腹的酒杯,他心頭暗嘆了口氣,目光凝在施霓的明艷面龐上,明明渾身都透著渾然天成的嫵媚嬌妍,可偏偏眼神總純得不像話,引得人想占有,蠱得人欲犯錯。 霍厭有點不要臉地想,有些事,真怪不得他貪啊。 尤物身下媚轉,圣人許是能忍,可他不是什么圣人。 施霓眼瞼微收,被盯得有些不安,可很快鼻尖聞聽到將軍身上明顯的酒氣,方才她還不覺多濃烈,可眼下這樣無隔挨近,自然辨得清晰。 “他們灌了將軍好多酒嘛?”施霓擔心地問。 霍厭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頰,沉啞言道,“今日本將軍難得高興,由他們無規矩放肆一回?!?/br> 施霓被他摸得臉色好紅,明明就是普通的動作,可被他這樣一做,就總叫人覺得異常羞恥難挨,摸臉就摸臉嘛,這樣撩蹭算怎么回事。 “今晚再喝最后一杯?!彼f過酒杯。 施霓立刻接下,合巹酒要重視的,于是她忙站起身來很正式地準備交杯,而看她這副嚴肅模樣,霍厭被取悅得很是滿意開懷。 “乖?!?/br> 他伸手往她頭頂寵溺地撫了撫,之后引著她動作,一杯交杯酒在彼此繾綣的眼神中,仰頭飲畢。 酒杯被他轉身兩步放回桌上,再回身時,他眸底明顯深濃了許多。 施霓自當有所了然其中意味,只是還未來得及緊張,就被霍厭湊近一下打橫抱起,之后聽他噴薄而出的氣息打在自己脖頸,有點熱,施霓不禁顫軟了身。 被壓到床上,霍厭半點不收斂,直接一邊親著她的脖子,一邊耐心十足地幫她拆除了發飾,連帶衣衫外袍,腰身袂帶,盡數都被丟到了撥步床下。 施霓衣領被扯開,只覺得驟然一涼,不過很快又被火熱壓覆。 這時,居然還能聽到他閑語。 “霓霓方才,和阿降說了我的壞話?” 施霓一瞬驚訝,心想方才不會真有人聽墻角,把阿降抱怨房間擺設暗沉一事道給他了吧。 不過想想的確覺得也有可能,她雖為新婦,可到底是西涼人,今日初進將軍府,被人防備也在所難免。 可這,應該算不上壞話吧。 施霓忍著胸前的癢,喃喃的為自己與阿降平反,“哪敢呀,不過就是阿降覺得將軍房間暗色太多,即便掛上紅綢,貼上囍字,也有點不顯熱鬧罷了?!?/br> “是嘛?”他嘴上力氣忽的重了些,留下印記后,才滿意又問,“那你怎么說?” 施霓當即只覺煎熬得要命,身上酥酥癢癢,連帶大腦跟著昏沉,可偏偏這種時候,還要保持神思清明來回答他的問題。 “我……我說將軍風格本就如此,總不能強人所難,為房間布置溫馨些,還強迫著將軍學會插花那等磨時間的雅事吧?!?/br> 雙手被他束在一起高舉過頭頂,如此姿勢,施霓羞恥難挨,邊說著邊眼角掛了淚光。 霍厭明明聽清楚,卻又問,“學會什么?” 驟然感受到熱意貼近,施霓顫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霍厭蹭到她,嘴上催促,“霓霓說話,到底要我學什么?” 將軍為何執著糾結這個呢?施霓想不明白,被他迫著只好茫然回說。 “學,學會插花,不過就是玩笑之言,將軍莫責怪?!?/br> “舍得怪嗎?” 他哂笑一聲,頓了頓,又一下含咬住她的耳垂,動作往里磨,施霓抿唇,抓緊他的肩頭,痛得眼淚汪汪。 “將軍……” 她聲嗲得不成樣子,淚也沾他身上,而霍厭自覺無恥,在占下她的時候,還故意問了句。 “插花?!彼蛔忠活D,“還用學?” 遽然明白過來他的言指,施霓瞪大眼睛,羞得一瞬哭了出來。 第73章 霍厭早聽說那滋味銷魂,可真正切身體會到一次,僅僅是個開始,頭皮都麻得直叫人神緒恍惚。 施霓蹙眉,霍厭緩和著幫她把沾汗的發絲往旁邊撩去,而后挺驕傲地呲了下牙笑,聲音顯沉,“這就受不得了嘛?嬌氣包?!?/br> 話雖如此,不過隨之也變得更加小心輕柔。施霓嬌弱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肩頭輕輕咬了一口,卻不想同時被他報復,連帶意識都險些被撞散。 她暈乎抬頭,無意就見將軍咬牙闔目,面容微扭得享受,而后,聽他附耳沙啞地吐出個含糊不清的字來。 緊。接著還有一句發泄的臟話跟著宣出于口,不過那句施霓沒聽清,也沒心思去聽了。 “勾緊?!彼龅拿?。 施霓以為他是叫自己去抱他,于是嘗試雙手放下,可動作才開始嘗試就被阻了,她不解抬眸,看霍厭大掌掐著她的腰,言辭戲謔,眸間悸熱。 “不是這個。腿,勾我的腰?!?/br> …… 將軍府東屋里,程夫人難以入眠,今日家中有喜事,可她卻心境涼薄,沒什么精氣神,面上更未見有半分喜色。 方嬤嬤在旁嘆息了聲,躬身為程夫人倒了杯養神的香茶來,而后出言寬慰。 “夫人放寬心些。陛下降旨,將軍豈能違背,此番迎娶西涼女入府,也不過是敷衍了事罷了,說不定是將軍和陛下另有計劃思量,只是不能告人罷了?!?/br> 程夫人端起桌上印花瓷杯,優雅地飲呷了一小口,放下后又繼續喟嘆。 “但愿如此吧。方才于廳堂前,我看那女子相貌甚為不端雅,好看是好看,卻到底嫵媚過甚了些,序淮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以后把此女收房留在身側,就怕他玩心貪重,難以抵誘?!?/br> 程夫人低訴著心中憂慮,即便拋出舊怨隔閡,她對施霓也不甚滿意。 娶妻娶賢,淑德為重,大梁民風向來如此,可自家兒子卻先招了個妖妖嬈嬈的進門,她心頭怎能舒快?縱然知曉皇命難違,但情緒到底難除,背著人時,她不免要抱怨幾句。 見狀,方嬤嬤忙會意解憂,“旁人我是說不準,可咱們將軍是什么人物?鐵骨錚錚,少年英雄啊,又是個眼高于頂,孤高自持的主,哪那么容易就受那女子的誘了?” “萬事沒個絕對,畢竟序淮弱冠年歲,正是最需女人的時候?!背谭蛉说?。 方嬤嬤卻狡黠地揚了下唇,而后躬身湊近,將聲音刻意壓低了些,說,“早知夫人會有此憂,西屋的侍奉丫頭們也不是耳朵死的,今夜叫她們聽聽動靜,我們也能知曉那西涼女子懷什么心了,若真是個妖精,咱們也能及時提醒將軍防備些?!?/br> 程夫人畢竟大家閨秀,侯府千金出身,聞言蹙了下眉,到底有點猶豫,“你安排了人聽墻角?如此不妥當吧,若是叫序淮知曉了……” 方嬤嬤跟著程夫人多少年了,早知其心,今日她雖是自作主張,可卻是為主分憂,做了程夫人不方便出面交代的事罷了。 “夫人心安就是,找的丫頭都是辦事機靈的,不會出差錯?!?/br> 聞言,程夫人斂神,果然不再多說什么。 心想著,犯回規矩就犯回規矩吧,那女子妖媚,的確看著就是個不省心的,不聽一次,便不知她是怎么個路數。 …… 西屋的燭火是自己燃盡后方才暗下的。 兩個被方嬤嬤提前交代下任務的小丫頭,開始時就在寢屋門口不遠處的石墩后面悄悄蹲著聽動響,原本聽嬤嬤交代,她們也信了將軍娶西涼女是敷衍應承的說法,所以便理所應當的認為,今日這墻角該是聽不出什么內容來。 可后面看將軍一身酒氣地進去,她們沒聽到意料中的西涼女的勾媚聲,倒是為將軍的猴急架勢險些驚掉下巴。 深夜寂靜,旁人早就歇了,所以她們兩個甚至聽清了將軍問言插花的渾話粗語,登時面面相覷羞紅了臉,想想她們以后又該如何正視那桌案雅事,恐怕見個瓶口都要忍不住往歪處想了。 兩人硬著頭皮只得繼續再聽,只要親耳聽到西涼女有勾引將軍的過分行徑,她們也能快些免了這折磨,去給方嬤嬤和夫人交差。 可沒想到的是,新娘子在里面光是顫弱弱地啜泣求饒了,哪有什么不安分地主動招惹,而且從那磨耳的吟聲就能聽出來,在將軍的不知節制下,人家姑娘是有多受苦無助了。 兩個丫頭心驚將軍的一反常態,更意外其孤高秉性竟也能有急色的時候。 從亥時起到現在,怎么也有一個半時辰了,人家姑娘嚶嚀得嗓音都啞了,簡直好不惹憐,結果將軍還時不時的粗話調戲,問些他厲不厲害之類的床笫羞話,一看,就是沒夠的意思。 其中一婢女實在聽不下去了,沖身側訕訕著猶豫開口,“阿紅jiejie,這,這差不多也能交差了吧,那回去我們要……實話實說嗎?” 叫阿紅的婢女聞言也面露難色,眼下的情況和她們事先想的完全不一樣,難道真要跟嬤嬤和夫人說,將軍此夜有多未饜粗蠻?她們可不敢。 畢竟在夫人身邊伺候得久了,腦筋也算機靈,于是阿紅思量著說,“不可?;厝ブ坏莱闪耸?,西涼女并未過分勾撩,將軍也……正常行事?!?/br> 聞言,另一婢女也知道其中厲害,忙點頭應下。 當然不能實話實說,若真叫夫人知道,將軍對這西涼女這般的癡身,不頭疼悶堵死才怪了。 …… 過了深夜子時,施霓背趴在帷幔上,像只擱淺的魚兒一般,于水岸之間,瀕死又欲求生。 將軍體能強她十倍不止,窄腰有力,馳騁間更似只壯碩公豹,她無力,更難逃。 甚至她懷疑,將軍是準備直到天亮才休,那她會不會死掉呢……施霓意識渙散前,憂心思量的都是這個問題。 可叫人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門外忽的傳來吵鬧聲,而且動靜不小,一聽就是整個府內都被驚起的架勢。 霍厭聞聲蹙起眉頭,即便未止動作,臉上卻已明顯現被打擾興致的濃郁怒色。 施霓往后艱難轉頭,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睛睜得明亮又大,之后邊躲著邊軟言提醒。 “將軍,有,有人來了?!?/br> “別管?!彼挂稽c無所謂。 施霓未來得及繼續相勸,就聽外面率先傳來荊善微微繃緊的聲音。 “稟告將軍……是宮中大監緊急傳旨,說陛下急召!” 霍厭籠罩在施霓身上,身姿一頓,臉色陡然沉得叫人畏怯,他厲聲沖外吼了句,“今晚是本將軍的洞房花燭夜,全都給我滾!” 說完就要繼續干,施霓輕輕嚶嚀了聲,羞著臉伸手推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