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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就說你嚇不到我的。 懷中的男人正在顫抖,似是緊張焦慮,也似是委屈的想哭,卓郁低下頭,發現阿沙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有那雙眼睛,像是幽深的湖水終于照進陽光,剔透到不可思議,原來也能如此生機勃勃。 阿沙真的長大了不少,那張臉也變得更加恐怖。 畸形的那部分長期悶在面具里,已經有了嚴重潰爛的現象,有些地方的rou都掉光了,露出森森白骨,累贅的皮膚也被阿沙自己撕了下去。 怪不得BOSS不想讓卓郁看見臉,因為五十年前的阿沙,那半張臉還看得出人形,現在則完全成了血rou模糊的半面骷髏,放在恐怖片里絕對會引起尖叫。 除開右臉,完好的另一邊也變化頗大。 原本青春的氣質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殺戮消磨殆盡,只有歲月沉淀下來的成熟浸染了左臉,他的面部線條更加棱角分明,擁有男性們會羨慕至極的下顎線條和筆挺鼻梁。 標致、英俊、且完美的美國男人長相。 寶貝,可惜你是紅發而不是金發,還不夠刻板典型。不然可以去演個佛羅里達隊長什么的,我當你的經紀人。卓郁沖他開玩笑,拍了拍這只大狗狗的腦袋:好了,該說點正事了。 他的語氣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五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第14章 湖畔怪談 時值黃昏,斜陽掛在青山的山脊上,映出一道道波光嶙峋的湖浪,黃金湖的日落美極,湖水仿佛真的是用金子熔就,散發著溫暖、且叫人望之舒心的力量,與五十年后那幽深詭秘的樣子截然不同。 卓郁坐在湖邊,手里依舊捧著那本《七日談》。 阿沙,祖父曾經告訴我,一定要看護好黃金湖,這是他死前唯一的心愿。卓郁伸了個懶腰,不解道:可他一向是個討厭麻煩事的老頭,怎么對這里如此上心? 阿沙走到他身邊,利落的一個托舉,然后把人扛回了屋子:大家、都有最重要的人或者東西? 快放我下來! 天要黑了、在外面、會生病。阿沙的吐字有些不清,說起來也有些磕磕絆絆。 卓郁被放到沙發上,他啪的一聲合上書籍:小時候我祖父就總給我講七日談的故事,還有祖輩親歷過的淘金熱冒險,怎么沒見他們發現不老泉。 那只是故事。阿沙將煮好的晚飯端到桌子上,又把卓郁抱到了餐桌上,被卓郁強烈抗議。 不要有事沒事就抱著我走,好像我是個殘疾人一樣。 卓郁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句話一語成讖。 三天后,春泉鎮忽然來了一批自稱是開發部門的官員,說看中了黃金湖這塊地方,想要收購這里的土地,改造成景區,用來拉動當地經濟。 新上任的鎮長馬庫斯覺得是個好機會,就不斷上山游說卓郁,想讓他把黃金湖出售,這樣卓郁能賺到錢,春泉鎮也能擁有更富裕的未來,不斷洗腦卓郁這是雙贏的選擇。 但卓郁卻不這么認為。 首先,春泉鎮真的太偏僻了,并不會有多少游客專門趕來看一片普通的湖,黃金湖的景色也并沒有到人間絕景的程度,它只是默默無聞、安靜又溫暖的一片普通湖泊罷了。 所以卓郁認為其中有詐,或者是他們要用這塊地做什么不明用途,以建景區為借口掩飾。 其次,這是他祖父留下來的祖產,于情于理,他都有個人處理它的權利,更何況這里是他和阿沙的家,他也不想從黃金湖搬走。 于是在多次拒絕鎮長后,那個老好人一般的男人,終于對他露出了獠牙。 在阿沙留校拍攝檔案的那一天,鎮長集結了好幾戶人家,手持兇器闖入了湖邊木屋,將卓郁用電工膠帶五花大綁,逼他簽字。 鎮長對他發出不屑又憐憫的冷笑,手里拿著一張轉讓聲明:讓你賣地你不肯,現在連錢都沒得拿,愚蠢的外鄉人。以后你再回到這里,也只能當個游客了吧。 但卓郁不吃這一套,他雖外表不像這些壯漢一樣剛毅,但內心絕對是寧折不彎。 在承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暴力毆打下,他依舊沒有屈打成招,拒絕在轉讓聲明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鎮長終于開始急了,他知道那個智力低下的畸形怪胎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他們趕跑,為了將黃金湖收入囊中,他還特意挑了那怪胎不在的一天,但現在天色已晚,也不知兒子能攔住那怪胎幾時。 遠在春泉高校的阿沙,此刻也遇見了不小的麻煩。 小馬庫斯先生、馬庫斯二世將他攔在了學校出口,他和他父親長得極像,就連那包含優越感的、譏誚挑起的眉梢都一模一樣。 瞧瞧,我說這個傻大個為什么總帶面具上學,原來是個怪物! 小馬庫斯的跟班們立刻發出鬧哄哄的取笑聲。 阿沙后退了兩步,緊緊捂住自己的曲棍球面具,他就知道,今天拍攝過后一定不會有好事發生。 你怎么不說話?小馬庫斯夸張道:難不成,你那個娘炮父親沒有教你嗎?也是,他可是亞洲人,你們兩個都是怪胎,哪來的滾回哪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