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味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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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原可選擇留宿,但因在娘家需分房而睡,被宋顯維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待到申時,二人火速趕回寧王府。 顧逸亭見有不少新鮮食材,一時技癢,匆匆換下禮服,系了圍裙,到寢居的小廚房張羅。 她洗凈豬肚后以面粉搓揉、清除臟污與異味,再把事前備好的黨參、銀杏果、北芪、枸杞子、胡椒等塞入清理好的雞腹中,將雞填入豬肚中,以線縫好,放進盛有泉水的砂鍋中,與姜片等一起隔水而燉。 寧王府中人已聽說自家王妃擅廚藝,沒想到,尊貴的寧王殿下也喜滋滋褪下親王服,套了件雪色罩衫,屁顛屁顛跟在新婚妻子后,努力尋找一切能給她打下手的機會。 最終,大伙兒于震驚中明白,他們全是多余的,紛紛退至門外,等待吩咐。 顧逸亭熟練地做好了“豬肚包雞”的準備工作,又細細切著春筍、韭黃、豆芽、萵苣、芹菜、韭菜、蘭芽等蔬菜,讓宋顯維以面團擦鍋,以烙制新鮮現做的餅皮。 夫妻二人駕輕就熟,邊做事邊閑聊,無所不談。 顧逸亭今兒初見太后,深覺對方比起她前世所見要憔悴,不由得多問了兩句。 宋顯維語氣隱含僥幸與糾結:“亭亭,你應該有印象吧?上一世,我娘很早就過世了。我醒后憂心忡忡,暗中加強防備,或許……毒害她的食物被太后不慎誤食,以致落下病根。 “這罪責,即使我想扛下,也無從著手,唯有請秦家嫂子試試能否補救一二。而今,她和三嫂花了數月,找到慢性毒的解毒方法?,F下太后的眩暈癥已大有好轉,想必在不久的將來,即可藥到病除?!?/br> 顧逸亭聞此言,略感心安。 宋顯維思緒飄忽,憶及今日柳太嬪私下告知,太后好轉后,為曾經所做的諸事道歉。 ——包括二十二年前,明知先帝對仍是行宮宮女的柳太嬪有意,卻借機將其攆至浣衣局的陰損行徑;后來一度不容于他們母子二人,把他們驅趕離宮,導致宋顯維童年時代有一半時間在行宮度過等等排擠行為。 柳太嬪早已知曉,自然軟言勸慰。 太后還說,她萬萬沒料到,久臥病榻時,是多年來的受欺壓的柳氏日夜作陪、悉心照料,她心中慚愧,并為昔年待熙明帝和秦王妃太過狠絕而后悔。 當初,熙明帝女扮男裝代兄執政的七年里,不但沒獲取太后的信任和支持,更遭其打壓、乃至出賣;而秦王妃雖為五族人中的木族長公主,恢復身份前受過太后的冷落與羞辱,有一回更險些命喪其手。 太后本是兒女雙全的天家尊者,奈何獨斷專行,以年年月月筑起一道高墻,將自身與外界隔離,以至于親緣關系淺薄了不少。 此時此刻,宋顯維沒來由聯想起路夫人。 同為丈夫早亡的孀居寡婦,太后和路夫人多少些近似,表面風光,內里則越來越愛鉆牛角尖。 相較之下,而柳太嬪則灑脫坦然得多。 并非她對亡夫情意淺淡,而是她的內心除了丈夫和兒子,尚存責任、道義、希望。 宋顯維為她的寵辱不驚而驕傲,也由衷感激她的豁達圓融,鑄造了今日的他。 面對專注做事的顧逸亭,宋顯維突發奇想:“亭亭,倘若有朝一日,我遭遇不測,率先離你而去,你將會如何?” 顧逸亭正在切筍絲,聞言險些把手給切了。 她放下刀具,抬眸瞪他:“好端端的,說這不吉利的話做什么?” 宋顯維隨手將面團擱至一邊,洗凈雙手,小心翼翼從她身后摟住她:“我是從武的親王,領兵乃常事,保不準……” 顧逸亭抓起一根生芹菜塞入他嘴里:“給我閉嘴!” 宋顯維乖乖吃掉,雙臂絲毫未有放開她之意。 “阿維,”顧逸亭柔聲道,“我理解你的憂心,如真有那一天,我定然傷心欲絕??晌宜肋^一回,沒你想象中脆弱。假若今生天人永隔,不論誰先走,請連同對方那一份給好好活下去,并照顧好兒女……但你若舍得丟下我,可別怪我……遇到滿意的追求者時改嫁!” “你!剛嫁入王府第四天,竟想著改嫁?”宋顯維氣呼呼咬她。 他并非要求所愛之人守寡,或說出“至死不渝”的動聽諾言。 假如,他真有一天不在,他寧愿她活得自在愜意。 可驟然聽說她要嫁給別人,他豈能受得了?他本人連碰都沒碰呢! “是誰先開啟不討喜的話題?”顧逸亭又往他嘴里丟了黃瓜絲,“答應我,從今往后,不許再沖動逞強,別讓我擔驚受怕,更別讓獨自面對困境,好嗎?今生今世,咱們長長久久?!?/br> 宋顯維心中暖意流轉,把下頜輕輕擱在她肩上,鄭重點了點頭。 許久,他忽然哼笑道:“你方才說,要‘照顧好兒女’……咱們先造對小兒女來照顧照顧?” “廚房重地,嚴禁卿卿我我!快去烙餅!” 顧逸亭明顯感覺他不安分的手在她腿上掐了一把,急忙將他攆回鍋前。 夫妻二人親力親為,做了婚后第一頓正式的晚膳,談不上多豐盛,但葷素搭配適宜。 除去老熬燉制的豬肚包雞、新鮮如包裹山林的春菜卷,還有脆炸魷魚圈、蟹黃豆腐球、珍珠蠔烙等菜式。 其中蟹黃豆腐球結合了蟹粉豆腐與rou汁豆腐球的制作手法,咬破金黃酥脆的外層脆皮后,軟嫩細滑的豆腐還包裹著一層蟹黃與rou沫混合的餡兒,入口即化,既有豆子的鮮美,又有膏蟹的甜嫩、rou沫的咸鮮……多種滋味融合,令宋顯維欲罷不能。 夫妻二人對飲,視覺、嗅覺、味覺得到滿足,均覺婚后小日子,從此刻才算真正的開始。 ***** 吃飽喝足,宋顯維與顧逸亭十指緊扣,繞簡雅大氣的寧王府散步。 與顧逸亭初臨時不同,宋顯維早為迎接妻子而大肆增加園景,是處花木扶疏,景致宜人。 然則走了不到半柱香,他忽然攔在她跟前,背對著她:“我背你回去?!?/br> 顧逸亭只道他背過一回便上癮,聽話地爬到他背上。 不料他jian詐一笑,補了句:“省得你把明兒的腿軟歸咎于走太多路?!?/br> “……?”顧逸亭一頭霧水,連續臥床后走點路,何至于此? 他在自己府邸一貫任性,她也習慣了他的諸多寵溺,干脆自暴自棄地由著他,于一路侍衛、侍婢、仆役的含笑注視下背回房中。 眼看時侯差不多,大伙兒備熱水、捧出寢衣等物,隨時候命。 紫陌與碧荼適時端來果盤,色彩斑斕,半數是從嶺南快馬加鞭送來的時果。 顧逸亭自行剝了個端州砂糖蜜桔,整整齊齊擺成花瓣形置于汝瓷小盤上。 溫潤的天青色,更顯橘子橙黃可愛。 她示意宋顯維自行品嘗,他則“啊”地張大嘴,等著她投喂。 嫁了個寵她、又需要她適時“回寵”的夫君,只怕日后夠她忙的。 她不吝當著滿屋子侍婢之面喂他吃桔子,只是他剛吃兩口,把自己咬掉一半的桔瓣硬塞給她吃,美其名曰“這瓣特別好吃”。 “這不都是……同一個桔子剝出來的么?”顧逸亭無奈。 “本王嘗過的,會更甜?!蹦橙藦娫~奪理。 圍觀的下人已經沒眼看了——二位就不能正常吃東西么?非要互相喂來喂去? 顧逸亭覺察到仆侍忍俊不禁的詭秘神色,窘迫萬分:“額、額……沒你們的事兒了,退下吧!” 余人應聲而退,知情識趣地掩上了房門。 顧逸亭正準備剝第二個桔子,驀地被他抱到大腿上,心下微慌:“鬧什么呀?在吃果子呢!”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咱倆互不干涉?!?/br> 他舔咬她的頸脖,順帶扯開她的衣領,上下其手,揉得她半身酸麻,哪有半分吃水果的閑情? 這家伙幾經辛苦撐到今夜,必定隨時展開他“活剝生吞”的計劃。 她咬住一瓣甜桔子,朝他嘴里送去,又哄誘道:“先沐浴,再……” “嗯,既然王妃把下人攆走,自是要親手伺候本王沐浴了,對吧?” “不、不……”她試圖從他腿上掙扎下地。 宋顯維一手固牢她的腰,一手扯開她的衣帶,薄唇附在她耳畔,笑嘻嘻地引誘:“怕什么,又不是頭一回洗鴛鴦浴?!?/br> 最末那三字營造出極其曖昧的情愫,迅速攻占了她的身和心,使她記起……行宮內拽拉他入溫泉池的場景。 沒錯,那會兒,她故意的。 其后主動勾引的欲拒還迎,雖說受藥物控制,可也實在太、太可恥了吧?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某人邊與她交換口腔內的甜桔味兒,閑不下來的手已攻破她的防線,解開她褙子的細帶、裙帶,將她的層層家常衣裙卸下。 ——比剝桔子更利索。 顧逸亭本能地滋生出羞怯,偏生有種難以自制的期許與好勝心驅使她“還手”,顫栗著雙手,拽開他的腰帶。 唉……反正,已不是第一次了,豁出去吧! 宋顯維對這種夫妻間的互動顯然十分滿意且樂在其中。 他笑瞇瞇地配合她,只覺她頂著欲燃的緋臉,笨手笨腳為自己寬衣解帶的模樣,著實有趣極了。 類似于……一條等待被宰的魚,在認真磨刀? 宋顯維樂不可支,猛地將人往肩上一扛,大步邁進屏風后的浴室。 ***** 與臥房相連的浴室并不寬敞,內里香燭星星點點,被熱水一蒸,空氣中彌漫的盡是暖融融的水霧。 顧逸亭兩腳剛沾地,已被那火燙軀體抵向濕滑石壁。 背脊冷涼,胸腹潮熱,冰火兩重天。 帶著綿綿情意與生猛欲望的吻如有吞天噬地之勢,覆蓋過她額角往下每分每寸的肌膚,忽輕忽重,徹徹底底,柔軟中含混挑情。 熱流自他點著的每一處逐漸蔓延至全身,使她化成了一池春水。 顧逸亭從不知道,他日益增進的吻技施展在她身體各處,竟會誘發熱辣辣的狂潮涌動,迫使她腰提臀擺、意亂情迷。 細碎吟哦沖喉而出,她腿腳發抖,似有些站不住。 甚至弄不明白他何時把她的左腿抬起,并躋身欺近至蜜潤所在。 待他挺腰撻伐,她勉強擠出一聲驚呼,余下的呼聲嗚咽已遭他吞入腹中。 一如記憶中的痛楚,能將她硬生生劈開兩半。 所幸他緩下動作,深深親吻以作安撫,借著水霧繚繞的燈影,定定凝視她,微帶喘息的口吻醞釀出疼惜,又自帶得逞后舒暢的復雜滋味。 “亭亭,我……該不會在做夢吧?” 顧逸亭劇痛難耐,指甲在他肩頭摳出血來,聽他關鍵時刻還叨念不著邊際之言,氣得咬向他的下頜。 這一咬無疑刺激了本就亢奮的宋顯維。 他強行托住她另一條腿,迫使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步步走向浴池, “阿維……”顧逸亭緊咬下唇,鼻腔內哼出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