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味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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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老蕭應當出門禮迎。 況且,他滿心好奇,讓寧王巴巴跟著、哄著、追著的少女,究竟是如何天仙似的人物。 奈何機關匣子在手,他沒法隨意離開,唯有埋頭拆解。 約莫過了半炷香時分,門外駐守的狄昆恭敬地道:“殿下,您回來了!” 宋顯維推門而入,見老蕭滿頭大汗,唇角輕勾:“老蕭,這回不行??!本王一來一回跑了三百里,你居然還沒打開!” “您行,您來??!我走了!失陪!”老蕭不和他客氣,拱手悶笑。 宋顯維早把這密匣摸了個遍,只開過兩道機關,便再尋不著第三道,眼見老蕭一夜間打開二十七道,戲謔之色盡收,肅然起敬,慌忙拉住他:“本王錯了還不成?您繼續繼續!” 老蕭悶聲道:“這是我見過最小最復雜的秘密匣,越到后面越難。您若無旁的事,不妨與我一同試試?!?/br> 宋顯維好勝心重,正有此意。 二人敲敲打打,搖來晃去,共同研究將近一個時辰,已是煩不勝煩。 反復推敲,宋顯維覺其中一個角落有些松動,忙用巧勁一拽,當真被他抽出一條細木線! 花了二十八個步驟,總算將這密匣徹底解開。 兩人同時好奇湊近,腦袋“嘭”地撞了個正著。 幸好,內里既無毒··藥,也無暗器。 而是一枚用軟布牢牢包裹的印章。 作者有話要說:密匣參考的是寄木細工哈!年代有偏差,大家別考據了。 特別鳴謝: 頭頭家的阿紋鴨扔了1個地雷 木昜扔了1個地雷 第69章 門窗緊閉的客院書房內,熠熠燈火映照著匣中之物。 這枚印章呈不規則形,通體澄黃明透,似蜂蜜凝固,潤澤無比,乃田黃凍石。 側面以行草刻了“康佑十年正月”,底部則刻有“美意延年”四字篆書,應為文人墨客的吉語閑章,用于書畫落款后的壓角,以體現其學識與修養。 “印章?十八年前刻的?什么情況?”老蕭把玩片刻,確認無害,交到宋顯維手中。 宋顯維從未見過此物,更不識來歷,但隱隱約約覺得,章體上日期的字體,頗為眼熟。 要是沒記錯……他曾收到過標有“康佑十年正月”的印章,也是頂級田黃石所刻制。 至于一向不好文的他,緣何會有此物,他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 每每看到印章類的物件,宋顯維首先想到姐夫齊王和四哥晉王。 姐夫霍睿言愛鐫刻印章,對于印鑒等物頗有研究。 當年,他為哄熙明帝,曾依照她的喜好,年復一年刻了大堆精美別致、意趣甚濃的章子。 而四哥宋顯章,因殘疾之故,不涉朝政,平日好雜學,喜愛各類收藏,對于金石、古玩類最有話語權。 宋顯維茫然無頭緒,難下定論,決定先進城問過最親近的二人。 “目下,你我既已匯合,想必殺手組織必定猜出,咱們可在較短時間內破解密匣。而今本王先將這章子收起,換另一枚進去,你裝作沒解開,再把玩個幾日……” “哈!殿下的意思是……留我多住幾日?也罷!有好吃好喝的,別忘了我?!?/br> 老蕭知他意欲掩人耳目,依言照辦。 ***** 別院的另一側,顧逸亭稍作整理,沐浴更衣,換過一身素凈衣裳,前去向二叔公、父親、七叔致歉。 宋昱私下助顧逸亭落跑,被宋顯維怒而扣留在別院,雖有錦衣玉食伺候,實為軟禁。 此番見二人安然無恙歸來,他心頭百感交集。 她終歸要成為自己的堂弟媳。 曾經愛慕她的事,萬萬不可被人知曉。 若傳出他曾心儀未來寧王妃,只怕讓她飽受非議,還會給榮王府招來禍事。 顧逸亭向宋昱盈盈一福:“是我連累世子了?!?/br> 宋昱苦笑搖頭:“顧小娘子不必多禮?!?/br> 被問及為何驟然離開,顧逸亭表現坦然:“我、我乍然得知阿維是寧王,驚怒之下,因不想與之有任何糾纏,所以跑了……” 顧仲祁、陸望春、顧逸峰等人聞言,真不知該作出什么表情。 但顧逸亭除了隱瞞前世恩怨,所言確為實情。 宋顯維剛從老蕭處過來,簡略與狄昆他們談及江泓背叛后自殺之事,尚未進門,已清晰聽見顧逸亭那句話。 他俊顏掛滿無奈:“亭亭,能不能……給點面子?” 見大伙兒想笑又不敢笑,顧逸亭只好補充:“我現下意識到自己沖動任性,給大家添麻煩了,很抱歉。咱們是時候入城,拜見大伯父和母親,交待四叔四嬸的事?!?/br> 宋顯維癟嘴,一臉不情愿。 一連奔走數日,好不容易回到自家地盤,這半點不留情面的“負心女子”說走就走…… 罷了,他手上有匣子沒處理,只要她肯在京城多待些時日,何愁沒機會哄她回寧王府? ***** 當夜,眾人再度齊聚一堂,佳肴美酒,不在話下。 宴席間,顧家兄弟舉酒向宋顯維道歉,陸望春也就此前亂喊他“野豬”而賠罪。 “殿下,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諸多得罪,懇請您大人有大量,念在……亭亭的份上,網開一面?!?/br> 他們在震驚中日漸接受了“阿維是寧王”的事實,各自記起自相見以來,或冷淡、或拿搟面杖追打、或嘲諷、或借機灌酒等事,無不惶恐。 其中感覺最復雜的,莫過于曾屢次嚷嚷讓顧逸亭“別搭理阿維,等著進京當寧王妃”的陸望春。 就算把她腦袋擰下來,她也沒想到,當初從野豬坑里刨出的正是赫赫有名的寧王??!一點兒不似傳聞那般威風凜凜、兇神惡煞好不好? 幸好半路上,她沒再明顯反對顧逸亭與宋顯維來往,否則……她得跳進坑里把自己埋起來贖罪。 所幸,宋顯維壓根兒沒把他們的無禮和嘲諷放心上,一如既往的客氣。 在他心目中,兄嫂弟弟皆因愛護顧逸亭,才會一再刁難他。 既要成一家人,又和他一樣愛護亭亭,他何不多加包容? 面對他們誠惶誠恐的面容,宋顯維笑道:“諸位無須擔心,本王執行秘密任務,迫不得已,隱瞞身份,避難顧家,蒙你們收留且信賴,豈會有怨言? “只是眼下本王尚有要務在身,外加亭亭不愿高調入京,因此……請旨賜婚的事,暫且先壓下,來日等諸事穩妥,本王將盡快上門提親?!?/br> 他不光對往日的小摩擦一笑置之,更用誠懇語氣提出求娶顧逸亭,令眾人又驚又喜,教顧逸亭羞澀窘迫。 說好的不公開呢?顧逸亭急急瞪了他一眼。 然則,宋顯維不僅作了口頭承諾,更命人拿出相應的禮物,如精挑細選的名貴藥材、文房四寶、貴重金銀器等,贈予顧家老小。 他對顧仲祁歉然道:“當日給您的見面禮,確為瞞天過海。承蒙您恢廓大度,密切配合,小王在此向您致謝?!?/br> 數日前,宋顯維以送贈見面禮為由,把密匣放入蟲草靈芝的錦盒,原是想著避人耳目。 顧仲祁收到時大覺突兀,卻不便多問。 而后宋顯維為追顧逸亭,臨別前曾叮囑,一旦柯竺請他為那位蕭指揮使籌備膳食,請將“見面禮”帶去。 顧仲祁從那時起方知,寧王視他為自己人,不惜將重要物品交托至他手里,不安之余,亦感動不已。 接連幾天,他小心翼翼隱藏,竭力扮作與己無關,直到柯竺相請。 當下,他深知這差事辦得妥當,且終將與寧王成為一家人,便親切謙遜地作回應,談笑風生,再無最初的結結巴巴。 此舉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來,盡是翁婿和睦相處的友好表現。 唯獨當事人顧逸亭抿著唇,一言不發。 ***** 酒過三巡,賓主盡歡,笙歌隨酒意消散于夜色。 宋顯維與顧逸亭的住處本就挨在一起,退席后,理所當然送她回去。 廳外星月爭輝,夜風拂過桃柳,送來淡淡清芬。 廊下琉璃燈映照出蜿蜒石徑的柔潤亮光,遠處輕淌的泉聲悠遠清貴,更顯良夜幽幽。 二人踏月而歸,腳步聲細,默然無話。 氣氛詭異,仆役丫鬟下意識躲得遠遠的。 “生我的氣?” 宋顯維擅自對顧家長輩道出“登門求親”的計劃,仿佛從那一刻起,顧逸亭便沒再說話。 “您是王爺,我怎敢生您的氣?”顧逸亭負氣道。 “亭亭,聽我解釋?!?/br> 宋顯維瞥向身后,見下人早已識趣地落在后頭,遂悄然挽起她的手。 “密匣的事,有些棘手,萬一我要再次出遠門,卻沒來得及與你家里人敲定,只怕造成毫無誠意的錯覺?!?/br> 顧逸亭聽聞他遇事不順,小小惱怒煙消云散,正欲問他情況如何,又恐事關機密,不該多言。 他唇畔含笑:“再說,你前日說的是,‘回京后’別對外張揚,別來糾纏你,可咱們不還沒進京么?你二叔公、你爹他們,又不是外人……明明是自家人??!” 顧逸亭聽他亂鉆空子,強詞奪理,一咬下唇,用力甩開他的手。 宋顯維已許久沒見她惱羞成怒狀,心中竊喜。 要知道,他真正忌諱的是她的疏遠和客套,但凡有怒氣,必視他為親近之人。 他以迅雷烈風之勢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將她拉進懷內,與此同時,雙足一點,摟著她躍入道旁的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