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味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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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力氣回答,你讓我嘗一口……”他不依不饒湊近。 她無路可退,唯有扭頭避過。 他的吻落在她的腮邊,寸寸挪移,游向耳根,蔓延秀頸,滑至鎖骨……由軟綿綿的吸吮,改作輕輕撕咬。 她全身的力量于頃刻間被吸取得一干二凈,有種隨時被他吞入腹中的錯覺。 意識到他的手愈加放肆,漸往峰巒起伏的方向探索,她呼吸凌亂無序,顫聲制止:“阿維……別、別這樣……” 宋顯維弓著身子,把臉埋在她的頸窩,粗喘著氣,咬牙道:“加快船速,盡早入京,我得立馬娶你進門?!?/br> “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 顧逸亭燒著臉,小聲啐道。 宋顯維深吸一口氣,直起身子,將她錮在懷內,附在她耳邊哼笑道:“說了你也不懂!” 顧逸亭驟然顫抖——她懂,甚至經歷過。 為了掩飾慌亂、窘迫與羞恥,她強作鎮定,轉移話題:“你方才上哪兒去了?” “和你弟聊了幾句?!?/br> 顧逸亭只覺這答案匪夷所思。 “你?和他?有什么可聊的?” “我提醒他,京城不比穗州無拘束,日后說話得謹慎些,千萬別給你爹和你大伯父惹麻煩?!?/br> “那他有何反應?” 宋顯維偷笑:“他雖咋咋?;?,倒也算懂事,這回沒跟我對著干……唉!我為這小舅子,可謂cao碎了心哪!” 顧逸亭掙開他的懷抱,慍道:“什么小舅子!少在口頭上占便宜!” “不在口頭上占便宜?難不成……要我在你身上占便宜?” 顧逸亭毛手毛腳摁住他的爪子:“再胡來!我、我真生氣了!” “這也不允許,那也不允許,”宋顯維嘆息,“日子要怎么過?!” 顧逸亭自知一路以來給了他不少限制。 盡管她逐漸敞開心懷,投入今生的戀情,但偶爾回憶上一世的不愉快,還是沒敢縱容他再進一步。 沉默片刻,她柔聲道:“還餓嗎?想吃什么?” “除了你,我吃別的都沒食欲?!?/br> “還鬧!”她一跺腳。 “好了好了!”宋顯維收斂戲謔之意,“咱們做青團吧!” “青團?” 顧逸亭猛然驚覺,這人對青團算得上“情有獨鐘”。 記得在穗州時,他巴巴地抱著鼠曲草和橘葉去花園找她,在她的口頭指引下,做了一垛綠餅。 后來由她“手把手”教了一次,在景德鎮也曾獨立做過一份甜膩過頭的給她吃。 這種沒有豆沙或rou餡兒的青團……往往出現清明時節或喪祭儀式上。 仔細回想,兩世時光,她幾乎沒怎么做過。 恍惚間,腦海中閃過一個渺茫的片段。 ——她在許多年前,曾把自己親手制作一枚碧綠色的小青團遞給某位少年郎。 對……那是上輩子的事。 京中貴人離世,她隨伯父前去吊唁,路遇的陌生小哥哥。 那少年一身素服,臉上蒙灰,悶聲不響,赤紅著雙目,凝視她。 容貌俊秀且憔悴。 此前顧逸亭與阿維初識時,還隱約覺得,他和那人長得有四五分相似。 可歲月畢竟模糊了無關重要的記憶,她全當自己胡思亂想。 此際回想,那時去世的,好像是……寧王的生母柳太嬪? 顧逸亭猛地渾身一顫,一股難以言表的詭異感猝然竄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特別鳴謝: 頭頭家的阿紋鴨扔了1個地雷 木昜扔了1個地雷 讀者“頭頭家的阿紋鴨”,灌溉營養液 1 第55章 強烈震悚下,大船的搖晃感、夜色的濃稠感仿佛瞬間消失。 顧逸亭凝眸望向近在咫尺、如雕如琢的面容,險些沖口而問——你和柳太嬪是何關系? 粉唇翕張片晌,殘存的鎮靜讓她明白,她不該在討論青團時,問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青團也好,柳太嬪的喪禮也好,僅存在于她上世的記憶。 陷在緘默中許久,宋顯維反手回握她的手腕:“怎么了?” “沒……”她報以僵硬的笑容,“船上沒有艾草、鼠曲草和橘葉,咱們做點別的?” “我還道你遇上天大的麻煩事呢!”宋顯維再度抱住她,“不做也成,咱們溜到最末的船上拿些小麻糕吃好了!” 說罷一手摟著她的腰,腳上一用力,兩下起落已跳到后面的船上。 顧逸亭雖知他輕功高明,但被她半攙扶半擁抱著在相距兩丈的幾艘船上跳來跳去,腳下河道波濤洶涌,她免不了心驚膽戰,手緊緊拽拉他的衣襟。 最后那艘船裝載的是常州和下轄四縣的物品,除最昂貴的金玉梳篦被顧逸亭事前轉移外,其余所剩的還有幾十箱特產。 看守貨物的是掌柜們安排的兩三名小工。 他們頭一天自行煮食,后來驚覺顧家人的飯菜奇香無比,實在忍不住,討了點美味湯汁,以饅頭或干糧沾著吃。 顧逸亭見狀,吩咐廚娘們往后多備些飯菜,連新加入兩艘的船夫、雜工的伙食也全包了,因而這幫人對顧逸亭很是崇拜,每回見了她都無比尊敬。 此番她隨阿維闖入,滿心以為會被人圍觀。 未料船上除去掌舵的船夫,余人皆睡得深沉,竟對二人的到來毫無警覺。 宋顯維趁雜工睡得昏天地暗,如做賊般進艙摸了兩盒糕點,而后迅速拉顧逸亭撤至裝有花木的那艘船上。 二叔公的大小盆景被阿木精心照料,但經長途跋涉,或多或少有些萎靡不振。 宋顯維挪了桌椅,與顧逸亭并肩而坐,分吃小麻糕。 小麻糕形似蟹殼,色澤金黃,又名蟹殼黃。這一大盒內,分別裝有蟹粉豬rou丁薺菜、蔥油蝦仁、白糖棗泥、玫瑰豆沙四種餡兒的,咸餡味鮮,糖餡甜醇。 顧逸亭已吃過麻油馓子,只挑了一塊棗泥餡兒的小麻糕,小口小口地咬著。 濕潤夜風混合了松柏氣息,卻未能減淡她心頭的煩燥。 她食不知味,躊躇片刻,計劃旁敲側擊,裝作不經意談起京城柳姓的貴人。 “阿維,我好像聽說……京城的康平侯家,也姓柳?你該不會……?” 宋顯維一愣,大致理解她言下之意——因他一開始謊稱姓“柳”,其后又說家中從政,近日更表現出財大氣粗之勢,以至于她誤會他出自富裕的康平侯府。 他與康平侯府,的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母親柳太嬪原是康平侯的出了五服的遠親,于豆蔻之齡被送入宮里當差,后被先帝寵幸,誕下龍子。 因康平侯過世,世子襲爵后無官職,柳家實際上由老夫人路氏掌控。 宋顯維和柳家眾表親關系尚可,更與路氏的嫡親侄兒路岷成為至交。 奈何兩年多以前的祁城之戰,路岷擅自領兵追擊異族殘兵,中了埋伏,英年早逝。 自那起,宋顯維與路氏皆不愿回憶起過往,日漸疏遠,兩家僅剩年節的交往。 此刻,驟然聽顧逸亭談及康平侯家,宋顯維的眸色頓時暗淡了幾分。 以帕子拭凈雙手,他拉起她的手,裹在掌心中,柔聲道:“亭亭,你拐彎抹角,想探聽我的出身?” 顧逸亭被他識破,尷尬一笑:“我只是好奇,又想起京城姓柳的望族?!?/br> 宋顯維慨嘆:“我與府中的公子們相熟,然則……前兩年發生了一樁意外,如今已甚少來往?!?/br> 顧逸亭聞言,語氣悲喜難辨:“意外?” “……都過去了?!彼嘈?。 縱有遺憾,但往者不可諫。 顧逸亭感受到他手掌力度加重,禁不住道出最初的想法:“京城有名望的柳姓之人,似乎還有一位……柳太嬪?” 今生,她不確認柳太嬪是否尚在人世。 但如若熙明帝在此時為寧王選妃,大抵柳太嬪并不像她前世那般早早撒手人寰。 宋顯維先是愕然,隨即眼眸里漾起了溫柔:“太嬪正忙于照顧患病的太后娘娘,來日入京,我盡快帶你去拜會她老人家?!?/br> 顧逸亭聽他坦然承認與柳太嬪有關,登時周身汗毛倒豎,雙手不受控制地輕顫,喉底澀意使得嗓音不復平日的綿軟。 “你是……柳太嬪的子侄?” 宋顯維點了點頭。 要知道,子侄包括兒子、親侄、從侄、再從侄等一輩的親屬。 這個說法,沒毛病。 他可沒撒謊。 “所以,寧王是你的表兄弟?所以……我、我不小心……” ——不小心做了寧王的未來表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