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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陸參越說語速越快,那架勢不耐煩到了極點。袁故一時之間有點蒙,竟是摸不準陸參在搞什么,半晌他猶豫地問道:那你看,我去不去? 我怎么知道?陸參猛地嚷嚷起來,這不是看你自己有沒有空嗎? 哦。袁故思索了一會兒,那依你看,我有沒有空? 沒空就算了。 快速說完這一句,那邊啪一聲就撂了電話,留下袁故一個人看著自己的手機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是怎么了?什么情況? 就在袁故剛把這茬忘得差不多了,正專心整理自己的數據線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還是陸參。袁故挑了挑眉,陸參今天,這精神狀態不怎么對勁兒啊。 看了一會兒,袁故還是接了起來,怎么了,陸子? 你周三有空嗎? 袁故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他是說有空呢?還是說沒空呢? 那邊陸參沒等到袁故的回答,直接就把話說開了,周三寧悅她們學校畢業典禮,就一破高考,一幫小毛孩搞得跟抗戰勝利一樣,也不知道激動個什么東西。我剛好閑的沒事去瞅兩眼,聽說他們還搞了個什么畢業籃球賽,一群瘦竹竿在場上戳著,旁邊一圈烏拉拉叫喚的小女生,就是大致這么個情況。 袁故皺著眉聽了半天,愣是沒聽懂陸參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所以? 我記得你高中時不是籃球打得不錯嗎?我是上軍校后就沒碰過球了,忽然有些手癢,想玩兩把。你去不去? 和高中生打?袁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和陸參兩人大學畢業都快四年了,這算是老夫聊發少年狂了?和一群比他們小了七八歲的孩子較勁兒,思及此袁故老臉微熱,你確定你要去? 他真是不好意思告訴陸參真相,如今這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我就問你去不去?一句話的事兒。陸參的語氣一下子硬了起來。 行行行,去,周三是吧?我去。袁故真是越來越摸不準陸參的脾氣了,但是丟人丟份兒總是要拉著袁故一起上的做事風格倒是一點沒變。袁故無奈道,先說好,我少說三四年沒碰過籃球了,跑不跑得起來還是個問題。 陸參嘿嘿笑了,你要是跑的起來,還有我什么事兒?行了,周三見,就一小比賽,小打小鬧的你也別太放心上了,就當玩玩輕松一下。 袁故聽到熟悉的語氣,終于有點反應過來了,我說,你的語氣,怎么聽著那么yin啊? 他差點都忘了陸參的性子,那小子四年軍校出來后見到一女的就雙眼射綠光,稍微好看點的就走不動道兒。這架勢,不會是打算去學校拐騙未成年妹子吧? 相當有可能! 袁故覺得他難得要正義一回,他開口說道:陸參我提醒你一句啊,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啊,離禽獸最多就半步之遙了。那可是高中,可全是未成年啊。 去,想哪兒去了。袁故聽著那邊陸參的聲音像是笑了一下,他越發覺得陸參心懷不軌了。 袁故想了半天,忽然就醍醐灌頂了,你喜歡寧悅? 那邊靜了三秒,接著響起一道男高音,我他媽會喜歡她?我看她發育都沒發育全吧?還有那傲氣的我可伺候不起,活得跟我祖宗似的,我真看上她了還不得天天給她洗衣做飯當牛做馬啊,我一堂堂大老爺們我能嗎? 行行行,冷靜冷靜。袁故把手機拉開了點距離,他差點被陸參的聲音又給震聾一次。那邊氣得是在跳腳? 這反應真是絕了。 等到那邊終于消停會兒了,袁故才慢慢說道:行,不就打籃球嗎,我去我去,一定全程襯托出你陸大少雄姿英發器宇軒昂的形象,是這個意思吧?您看我領會的怎么樣?還需不需要再補充一點。 陸參冷冷哼了一聲,差不多吧。 行,我已經完全理解了您的意思。袁故無語道:你沒什么其他的事兒要交代吧,沒那我就先掛了? 陸參啪一聲就掛了電話,袁故低頭瞅了眼手機,半天終于輕輕搖了搖頭。套路能不能簡單些,再簡單些?就這么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陸參愣是高貴冷艷地和他聊了半小時。這貨真是絕了。 寧悅?袁故想了半天終于記起來了,的確還有點印象,是個小姑娘,挺文弱的,性格哪有陸參說的那么夸張。估計是那姑娘看不順眼陸參那小子的行事風格,不怎么待見他。 得,袁故把手機往兜里一塞,反正這兩天閑的沒事,陪著陸參玩玩。三年都沒個假期,他就撐著這空檔好好休息會給自己放個假。至于那什么詭異的合作方,讓袁因自己折騰去吧。 與此同時,譚氏。 宋鑒坐在位子上,面前立著西裝筆挺的下屬,他翻來覆去地看手里的學校請柬。 畢業季,又是圈錢的好時機了,來來往往的獎學金助學金也是該有了,那些個冤大頭也是時候拖出來宰幾刀了。 擱在以往,這種純粹要錢的噱頭宋鑒一般都是直接打發了,但是這張請柬有點重啊,還真不能隨便扔。 下屬等了半天不見宋鑒發話,暗自揣測了一下上意說道:要不還是推了,也不是什么有名的高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