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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告訴我一聲,我該怎么辦呢?半天袁故幽幽說道:算了算了,我這副樣子,你看見了得氣死。 收拾了一下情緒,袁故坐了起來,還是該干啥干啥,工作還是要繼續。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到了下午,袁故糾結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去找一下譚東錦。在袁故的認知里,工作和私人的情緒還是不能混為一談。他和譚東錦走到今天這步不算容易,明明是那么不合拍的兩個人,卻偏偏纏得厲害。 雖說袁故覺得譚東錦今天這事做的不厚道,但是他也不至于為了這事和譚東錦掰了。這世上千千萬萬的情人,哪有一對是沒有任何矛盾的?這么想著,袁故覺得自己得去和譚東錦談一談。 談什么,他還沒有想好,總歸是好好談談吧。 這樣想著,他就往譚東錦辦公室走。就在他走上樓梯,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抬手準備敲門的時候,他忽然頓住了手上的動作。門是虛掩的,里面傳來交談聲。袁故皺了一下眉,那聲音他聽著有些耳熟,好像是周涵。 周涵?他來找譚東錦干什么?袁故猶豫了一下,沒有推門進去,四周看了眼,宋鑒不知道處理什么事兒去了,也不見個人影。就在袁故打算轉身離開待會兒再來的時候,門里傳來的兩個字讓他的腳步定住了。 他似乎聽見了,方凈? 皺了皺眉,袁故沒有移開腳步。 周涵的聲音里全是無奈,譚總,譚少,我今兒叫你一聲哥,你說說你到底怎么想的?方凈這兩天陰魂不散地盯著我的公司,你知道我公司現在一天被他坑掉多少錢嗎? 多少?譚東錦的聲音很淡漠。 我他媽是心疼那些錢嗎?他這么做,打臉聲都快傳到我老爺子那里去了,我臉都快腫了。我當年不就是開玩笑說了他幾句嗎?這小子報復心太重了,屬狼的啊?深吸了一口氣,周涵狠狠地說,我今天就要一句痛快話,方凈你管不管,不管我就不客氣了。 你先別動他。譚東錦的聲音有些發沉,這兩天的虧空我劃給你。 譚少,你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啊?這不是我動不動他的問題,這是他在挑事兒啊。我是受害者啊,譚少,你就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早點把這事解決了吧。 沉默了一會兒后,譚東錦的聲音響起來,我會盡快解決。 周涵似乎也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語氣緩了下來,你,還真是我聽說前兩天你和云祥那案子了,你也是夠魄力,搭進去譚氏的名聲給方凈造勢,現在整個南京城誰不知道方凈的名字?我瞧你這架勢,是想把人再折騰回來供著? 譚東錦看了眼周涵,眼神有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涵接著說下去,不過,方凈現在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估計你這回還是夠嗆。當年他什么都不是都折騰掉你半條命,現在懸。頓了頓,周涵似乎想到什么,要我說方凈回來了,你打算拿你家那只小家伙怎么辦? 你說許成?譚東錦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很漠然。 是啊,你和他攤牌沒?周涵語氣很輕松自然,你把人家當成方凈玩了那么久,現在方凈回來了,你打算怎么安置他?其實我瞧那孩子挺好的,不過,在你眼里估計也沒什么用,你這人畢竟沒什么良知。 門外的袁故聽見玩這個字渾身的血液都冷了,那一瞬間他似乎被是什么東西狠狠擊穿心口,從里面一點點摧毀開來。他蒼白著臉,聽見譚東錦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許成是我見過的,和方凈最像的人。 袁故那一瞬間,像是聽見了驚堂木響,審判落定。視野黑了一瞬,他幾乎沒有找到自己的重心,渾身都在虛浮。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在盤桓,許成是我見過的,和方凈最像的人。他什么都聽不見了,譚東錦還在說話,他卻一瞬間像是喪失了聽覺,滿腦子都是嗡嗡聲。 像是什么意思?他像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字,竟然有些無法理解。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是個替身?方凈的替身?袁故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疼了起來,那種刺骨的感覺一點點往里面鉆,他幾乎沒能站穩。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他要問清楚,他要問清楚譚東錦到底在說什么。 這輩子刀架在脖子上都沒有怕過的袁二少,居然微微顫抖著手去觸碰那扇門。 不知里面的人又聊了什么,周涵帶著隱隱好奇的聲音忽然響起來,那你有沒有一點點地喜歡過許成啊? 袁故的手頓住了。 譚東錦帶著些許陌生情緒的聲音響起來,你覺得我有感情這種東西? 那一瞬間,袁故幾乎要笑起來,他的眼神里全是灰敗,可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似乎在嘲笑這一切。 原來,他譚東錦,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啊。 所以,他袁故珍之重之,用盡一生的認真去對待的人,其實從來就對他沒有絲毫感情?發生過的那一切,他譚東錦親口說過的喜歡,都是假的?就在袁故覺得這些話之下沒有東西能摧毀他了,他聽見了他此生最鮮血淋漓的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