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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最大的花樓里,一幫倚仗著父蔭醉生夢死的紈绔們各自飲著酒環抱著妖童美姬笑鬧成一片。 我說盧二, 今天可不像你啊, 連我們妙音姑娘的酒都不喝了。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朝盧隱照遞過一杯酒。 盧隱照接過了那杯清酒一飲而盡, 哂笑了一聲:我在想我表哥呢。 你表哥不來也好,每次叫了人來又不玩, 害的我們也要看人眼色, 白白敗壞了興致。另一個稍微清瘦些的長臉男人很猥瑣地笑起來, 莫非你對你表哥 去去去。盧隱照被惡心到了很不客氣地把手里的鑲玉酒杯砸到了他的身上,你不嫌瘆得慌我還害怕呢, 我在想的是他們家從琉璃寺里請來的那位小菩薩。 哦, 我知道。還是這個長臉清瘦的男人, 我娘親去琉璃寺里拜見過他,聽說生得和那畫里的觀音十分相像, 漂亮得很呢。 嘁, 禿驢有什么好看的,你們瘋了吧。 盧隱照有點魂不守舍地攬過了一邊的舞姬, 卻總覺得懷里的身影少了一點什么感覺, 指尖依然是空落落的。 不知道那小菩薩的腰要是摸起來該是什么感覺。 我倒是未見過那位小菩薩的正臉,只是瞧著他的身影, 就讓人心里掛念的厲害。你們沒有見過, 不知道那腰有多細。 而且, 那位小菩薩并未剃度, 那一頭長發只怕這里沒有人能比得上。 說不準只是身材好, 誰知道正臉長什么樣呢, 還有誰比我們清姬更漂亮呢。最開始那個依然喝到雙頰通紅的男人笑嘻嘻地親了身邊女侍一口, 幾乎一頭栽在了女人露出的大片雪白□□上。 女人佯裝嗔怒地睨了他一眼兩人立刻沒臉沒皮地滾作了一團。 盧隱照莫名覺得有點辣眼,他冷笑地接過身邊人遞上的一杯酒:能叫我那個表哥抱在懷里連一面都不愿意給人瞧,能丑到哪里去。 過幾日太尉府不是要有饗宴,我們一起去瞧瞧看不就是了。 說到底也不過一個和尚,真想看叫人綁了來好好看就是了。 司空太尉難不成還為了一個和尚難為我們嗎。 不過盧二你若真是想念,我倒有一個辦法。那個清瘦長臉的男人詭秘一笑,被酒色充盈了的面孔在華美燦爛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扭曲,剛好你說的我也好奇了。 姜遲這幾日住得倒是很太平,司空月替他擋了許多沒必要的會面,又散布出去法師要求清凈,若是想要找小菩薩祈福祝禱,只需隔著那一扇雕花屏風即可。 因此沒有人在的時候姜遲便可以脫去了所有的束縛,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就是在地上打滾也不會有人管。 你倒比我還像個神棍。姜遲撐著臉頰感嘆道。 少年懶洋洋趴在柔軟的羊毛墊上,雙腿有一搭沒一搭地翹著,層層疊疊的雪白衣裳滑落堆疊在臀上,露出一對纖細素白的小腿。 日光照在少年穿著白色綢襪的腳掌上好像連腳掌都透著玉質的微光,莫名叫司空月的喉間燒起一團灼熱而泥濘的火焰,幾乎要把他的心神一同給焚毀了。 你不是也過得很開心?司空月捉過少年垂在耳邊的一綹微涼的黑發細細地吻了吻,少年的眸光專注在司空月送給他的話本上,完全沒有在意男人過于曖昧的動作。 他在廟中過得太好,所有人都當他是掌中珠似的養著寵著,結果就是給他養成了個太沒有防備的性子,除了初見時對司空月觀感不太好警惕了一些,沒兩天便被司空月的糖衣炮彈攻陷了。 好傻,好可憐。 這樣的性子,被人騙了還要幫著人數錢。 或許這就是造物主的公平,他賜予了少年如同魔魅的美貌,卻并沒有足以匹敵的智慧和能力。 簡直就是天生就該輾轉于床榻之上的玩物。 合該被人欺負,被人把玩,把意識都摧毀殆盡,只會哀哀地吐出shen吟,泛著淚光的眼睛只能映出屬于自己的倒影。 想用手扣住那只纖細的腳腕,欺壓得他只能滿眼含淚地往前爬,偏生腳腕被人攥住,除了身后人的懷里無處可去。 那樣靡亂的畫面,光是想象都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理智。 司空月想起貴族們舉辦晚宴時的舞姬,穿著單薄的紗裙赤足站在鼓面上跳舞,雪白足尖在繃緊的鼓面踩出撩人又誘惑的響。 若是小菩薩呢? 他這么輕,一枚小鼓也可以輕易站的下吧。 你在想什么?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狐疑地湊近了,睫羽幾乎要挨著司空月高挺的鼻尖,想得這么入神,連我的話都沒有聽到。 連這樣嘟嘟囔囔抱怨的模樣也是可愛的。 司空月的手從少年垂落的那綹黑發一直撫摸到少年瓷白的臉頰。 軟的,按下去再慢慢地回彈。 姜遲蹙起眉用看笨蛋的眼神望著他。 聽到了。司空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瞧著少年的眼神就不自覺心都酥麻了,他想做什么都是要滿足的,那荷花池里有一條小舟,若是在這里呆著悶了也可以去散散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