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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顫顫巍巍,眼底滾著一層隨時要落下的淚水,第一百次后悔為什么要招惹這么個神經病。 系統嘆氣:可能是因為被你摔碎的那幾個古董吧。 姜遲: 狐貍委屈。 他現在穿著一身喜服像個囚犯似的被人壓著行了禮又被匆匆塞進了婚房里坐著,全程視線就只有蓋頭下小小的一塊,連個人臉都看不著。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沈觀鶴了。 姜遲咽了口唾沫。 入夜的時候處理了一切事物的云昭按照禮數應該回房掀他的蓋頭。 然而左等右等也等不來人,在一邊伺候的侍女連說話都像是被設定好的,只是語調平平板板地說:還請小夫人稍等。 等什么,你們知道你們小夫人是男的嗎? 來人推開門的那一刻,侍女便退了出去,姜遲注意到侍女的腳,居然是微微踮起腳后跟走路的。 有種說法是,踮著腳后跟走路的,都是鬼。 小遲。 姜遲還沒從原來自己一直跟一個女鬼共處一室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猝不及防又被這一聲溫溫柔柔的聲音喚回了神志。 小狐貍有點驚疑不定地睜大了眼睛。 怎么是云思路。 狐貍眼的男人笑瞇瞇地拎起了姜遲的蓋頭,看到那張色如春花的臉驚詫地望向自己。 忘記和小遲說了,我們云家一輩,向來只娶一位妻子。 只是很不巧,這一輩,我們兄弟有三個人。 姜遲瞳孔地震。 等等,這個家里是沒有一個正常人了嗎? 第143章 宅中(二十) 狐貍在云思路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還是茫然的。 他一時間好像沒有聽懂云思路的話。 只是微微地皺起眉困惑為什么來的不是同他拜堂的丈夫。 他面容生得冶艷, 眼角眉梢卻很有孩子氣的天真無辜,睜圓了眼睛的時候叫人心都泛起細細麻麻的癢。 沒聽懂?云思路聲音也放得格外軟,聲線里難免在搖晃的紅燭中帶著一絲喑啞, 眸中光影也越來越深。 聽不懂也沒有關系,很快就懂了。 他俯下身去貼心地替小新娘摘去了沉重的鳳冠,那張本來就漂亮的臉蛋在曖昧紅光的倒影下被強硬添上兩痕羞赧的顏色。 小狐貍的腦子慢慢吞吞的, 在那雙白凈修長的手指解開自己頸上織金盤扣的時候, 終于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震撼又慌亂的神色。 這這這這這,這不好吧! 你們云家是不是也太銀亂了一點! 姜遲哆嗦了一下, 下意識往后退了一退, 柔韌過分的腰肢完成一個惑人的弧度。 等等,藥效已經褪去了,我可以動了。 姜遲動了動手指,眼疾手快地推開了不斷往前壓上來的男人。 云思路似乎也沒有意料到姜遲居然還能反抗,下意識怔了一怔。 姜遲這次聰明了,尋著男人怔愣的空隙試圖逃跑, 可惜忘記了腳上還戴著金子做的鐐銬, 雙腿一絆, 直直地往地上磕去。 云思路這回倒是動作快了,一伸手輕松扶住了這只被困在華服錦緞里還在試圖掙扎的小夜鶯。 烏黑發尾在半空中揚起, 撩過面頰的時候便泛起撩人心魄的麻癢。 云思路把這只活潑的小東西按進了鋪著紅棗桂圓的喜床里, 那張總是斯文帶笑的假面似乎終于支撐不住, 崩裂出一絲出于殘忍獵手的陰狠。 小遲,你跑什么? 我已經忍得夠久了, 你既然能接受云昭, 為什么不能再接受我們每一個呢?嗯? 姜遲天旋地轉地倒在床上, 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去推男人遠比外表看上去的要堅實的胸膛。 小狐貍有點搞不懂他說的每一個是什么意思,并且分明是云昭把他抓回來的這也能算接受嗎,你們云家人的用詞還真是有夠特別的。 我,姜遲張了張口,終于裝不下去了,語氣太急差點咬了舌頭,對不起,我,我騙了你們,我不是啞巴,而且我是男的,我不能嫁給你,你們。 他很抵觸地幾乎要把自己蜷成一個狐球,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你們找我是根本沒有用的,我是男人。 云思路彎著那狐貍似的細長眼眸輕聲說:是嗎。 他強行把這只小東西的四肢都攤開,逼迫他露出柔軟溫熱的腹部,像只被大頭針釘住的蝴蝶標本,除了承受什么也做不了。 不過,小遲,我不在乎。 這種畫面有時候實在會超出姜遲這只沒見過世面的笨狐貍的想象。 層層疊疊的茜紅色帳幔被夜晚寒涼的風一點一點吹開,露出喜床上艷麗而勾人的景象。 小狐貍身上的喜服已經被揉皺,扯亂,大半雪白的皮rou暴露在盈盈生輝的燈光下,在泥濘的空氣中因為恐慌而微微發顫。 足弓和關節都繃出桃花似的粉色,亮晶晶的汗珠滾在白膩光滑的肌膚上,纖細四肢被緋色紅紗捆縛在床柱上,被迫向獵手展露一切。 姜遲看不見,他的視野里只有一片血一般的紅色。 一條輕軟的紅綢落在他薄薄的眼瞼上,剝奪了他的視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