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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任何一個向往愛情的可憐蟲,都會忍不住沉湎其中的吧? 姜遲掀了掀眼睫毛,從男人的禁錮中強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半跪在腳下的男人,水紅色的唇rou微微地張開,露出唇邊尖尖的虎牙:不好意思,我拒絕。 傅知郁臉上還掛著完美的微笑,眼神柔軟得仿佛能化成一灘水:為什么,小遲? 姜遲抱著自己的胳膊,感覺自己現在一定看起來很欠揍。 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里仿佛裝著一片在極凈天穹下閃耀的冰川,湛藍的海水沿著碎裂的冰縫極速涌出。 小狐貍緩緩地扯開嘴角笑得有種孩子氣的邪惡,他生的漂亮,挑釁也像是勾引,眉眼躍動著的細碎光點宛如湖面粼粼的碧波: 沒有為什么,非要說個理由的話,大概是,因為我要在一起人是傅知郁。 而你,是傅知言。 僅此而已。 第121章 幸福公寓(二十二) 眼前還在努力偽裝溫柔的男人笑意微妙地頓了頓。 那點淺薄的笑意迅速地從他嘴角回落, 顯得寡情的薄唇被拉長,冷淡眼底漸漸浮起細細密密的金色微光。 姜遲在那目光下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無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好像有點后悔就這么和男人攤牌了。 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就這么把自己暴露了, 萬一他做點什么姜遲連跑都跑不了。 好聰明啊,小遲。傅知郁, 或者說真正的傅知言捉住了姜遲的手, 強硬地把那枚戒指套在姜遲的手指上。 碩大的鉆石在蒼白日光下閃爍著刺目的白光, 襯著少年白瓷似的細膩指節都仿佛暈著一層淡淡的光滑釉質。 姜遲不能控制地發著抖,狐耳尖尖簌簌地落下一綹白毛。 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好嗎?為什么總是想著要跑呢? 姜遲再想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雙漆黑的眼睛在交織的金色細芒下變成了燦金色的蛇瞳,恍若是遠古時代的威嚴神明,叫人渾身動彈不得, 只能在那眸光的鄙視下瑟瑟地發抖。 眼前虛幻的景象瞬間分崩離析, 姜遲感覺自己在墮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 他努力想用手指觸碰黑暗中的邊際, 卻被纏在腰間的冰涼蛇鱗刮得一個激靈。 蛇? 姜遲什么都看不見,他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個夢而已, 想努力叫自己睜開眼睛,可是眼皮沉重恍若千斤,怎么掙扎都只是越陷越深。 那纏在身上的巨蛇似乎察覺到獵物不甘心的掙扎,懲罰似的縮緊了禁錮著少年腰肢的蛇尾。 姜遲恍恍惚惚地好像聽見自己的骨骼在強烈的擠壓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聲。 細密又鋒利的鱗片在霜色皮rou上劃出凌亂不堪的紅痕,蛇尾的末端卡在姜遲的大腿間, 翕合的鱗片咬住了腿根的嫩rou,叫姜遲除了發抖連腿都合不上。 蛇鱗摩挲過人體發出叫人牙酸的聲音,垂在身后的狐貍尾巴被鱗片下分泌出的粘稠液體澆得濕透, 晶瑩的白色絨毛滑過敏感度極高的皮膚, 逼出小狐貍不堪的顫抖。 單薄眼皮在巨大的刺激下變成了驚人的緋紅, 宛若古時花魁從眼尾涂抹開的胭脂, 昳麗得令人著魔。 嘶嘶的細長蛇信舔舐過少年不斷顫動的眼皮,姜遲總覺得自己的眼睛要被這條大蛇吃掉了。 他試著用盡力氣推拒了一下貼近的蛇頭,按在冰冷鱗片的手掌卻禁不住一哆嗦,反而被蛇信留下了滿手濕嗒嗒的液體。 我真的會被吃掉的。 姜遲有點絕望地想著。 電視和小說里都是這么放的,一旦揭破了反派的真實身份,惱羞成怒的反派一定會把炮灰殺了。 現在看他就是這種無腦炮灰。 會被蛇一口吞掉還是被毒液毒死啊? 姜遲昏昏沉沉地想著,這么大的蛇按理來說是不會有毒的吧? 被毒死的樣子好像很難看。 或許是實在看不下去,系統有點冷淡的聲音及時在腦中響起,甚至難得帶著一點焦急:請宿主確定是否使用傳說級道具詛咒之盒? 姜遲也來不及細想,現在只想快點脫離這種受制于人的狀態,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選擇了確認。 那是一只四四方方的,巴掌大的木質小盒子。 漆黑的刻滿符文的木頭上還貼著老舊發黃的符紙。 纏在身上的大蛇嘴里的黏液似乎有著某種難以啟齒的作用,姜遲整個人陷入某種詭異的情熱里,臉上泛起桃花似的粉紅,唇心燙得好像化開的糖霜。 他迷迷糊糊地察覺到自己正在滑入深淵,手指哆哆嗦嗦地蹭開了那只小盒子上的符紙。 試圖把尾部強行擠入少年腿間的大蛇突然頓住了。 姜遲終于可以睜開眼睛,還以為是這傳說級道具真的有效,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在黑暗中猝不及防看到一雙凜冽而無情的黃金蛇瞳。 少年顯然被嚇了一跳,僵硬著手指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還想自欺欺人地再次閉眼。 那雙威嚴的蛇瞳里竟然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他一定是在嘲笑我。 小狐貍的耳朵都塌下來了,有點委屈又有點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