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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在姜遲耳邊,盯著那點白玉似的耳垂,好像是自然而然地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姜遲實在是不太聰明,茫茫然地睜著眼睛猶疑地看了男生一眼,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挑不出男生話里的差錯,很缺心眼地點點頭說:那好吧。 不過,他皺起眉,有點不好意思又像是在求饒,仰著小臉細聲細氣地說,那你小心一點,不要弄疼我哦。 周慕的臉色看起來更奇怪了。 姜遲縮了縮肩膀,小聲和系統說:他是不是生氣了? 看起來好冷哦。 系統語氣聽起來很臭,陰陽怪氣地:他要高興死了。 笨蛋宿主到底怎么回事啊! 人都要被看光光了誒! 男生修長脖頸上的突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然后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不動聲色地把人從頭到腳都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姜遲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樣子。 他的腰鏈被解開了,全身就只剩下一條半身裙似的輕薄布料,只消有風輕輕一吹就能看到雪白的腿根。 綴在耳朵上的輝煌耳飾在冷色的燈光下閃著燦爛的金光,深藍色的寶石折射出幽幽的暗色,恰到好處地呼應了少年本來就顯得瑰麗的藍色眼眸。 被寶石、黃金、絲綢包裹的黑發藍眼的美人。 被捕捉的人魚, 被囚禁的新娘。 是國王膨脹的谷欠望和野心的合集。 他像是被那兩扇不斷掀動的眼睫吸引住了,一低頭就吻住了眼瞼上翩躚的蝶翅。 黃金腰鏈掉在雪白的腳背上,金鈴鐺叮叮當當地響成一片。 姜遲呆了呆,想把人推開:你 下一秒就聽見周慕道貌岸然地說:這都是為了更好地入戲,這樣更有代入感,不是嗎? 是,是嗎? 姜遲的腦子暫時是轉不過彎來的,趁他還沒想明白,周慕輕輕松松地把人按住了,手指順著后腰凹陷下去的玲瓏腰窩一直轉移到胸口微微有些起伏的軟rou上。 姜遲纖細得有點可憐,骨骼都是細細的,好像一只手就可以折斷,偏偏身上覆著一層軟rou手感好得像是新出爐的草莓大福。 周慕手上力道一時間沒有控制好,把人捏痛了。 手指移開的時候立刻就留下了紅紅的掌痕。 姜遲悶悶地哼了一聲,眼睫上頓時沾了一層濕漉漉的眼淚。 他這樣嬌氣又脾氣軟弱的人,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反抗,笨兮兮地被抵在墻角,以對戲這樣冠冕堂皇的名義被一點點拆吃入腹。 對不起。周慕竟然還知道自己把人弄疼了,面上一本正經地道歉,手上的動作卻完全沒有在反思的意思。 姜遲實在是太小了,可以完完全全被周慕攏在身前,輕輕松松讓他陷入禁錮逃脫不得。 周慕想他不應該放棄這個好機會的。 門外某個人已經進展到要踹門了。 就在周慕吻上那張緋紅而濕潤的唇時,大門終于被邵思睿一腳踹開。 邵大少爺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他暴跳如雷地闖進來,好巧不巧地正好看到周慕正抱著一個人抵在墻角親。 其他邵思睿的跟班也沒想到會撞到校草現場表演活宮,一時間有點畏畏縮縮地不敢往里走。 畢竟憑周慕的家世,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我靠?只有無所畏懼的邵思睿驚疑不定地看著男生的背影,那個被禁錮在高瘦男生懷里的人,瘦瘦小小的一只,穿著藍色的輕飄飄的紗裙,高開叉被撩開露出一痕細膩得晃眼的雪色肌膚,上面還布滿了鮮紅的掌痕。 邵思睿的第一反應是,哦豁,原來這個死人臉私下里玩這么大啊。 然后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個被禁錮在懷里的人他媽的怎么有點眼熟啊。 在姜遲實在是受不了被逼出一聲飽含著水汽的哭聲之后,邵思睿終于反應過來了。 本來就高漲的怒火直接再度升溫,邵思睿暴怒地一腳把這個不要臉的踹開:周慕! 姜遲被親得整張臉都濕乎乎的,混著自己的眼淚還有被親昵舔咬過的痕跡,小半張臉都被磨得通紅,明晃晃吮吸出來的紅痕從唇心一直蔓延到被黃金項鏈遮住的脖頸,全身上下唯一的織物就是一條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裙子。 一看即知更衣室里發生了什么。 周慕完全沒把邵思睿放在眼里,他輕松躲掉了身后人的偷襲,然后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罩住了瑟瑟發抖的小狐貍。 隨便闖進來不太禮貌吧,邵同學。周慕冷冷地瞥了怒火中燒的邵思睿一眼,然后那張被全校同學評為冰雪王子高嶺之花的俊美臉龐在轉向姜遲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微笑。 看起來非常無害,非常無辜。 我是無所謂,但是叫來這么多人,嚇到小遲就不好了,對吧? 習慣了打直球的邵思睿同學這個時候顯然還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可惡的生物叫做,綠茶。 但是他已經成功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無能狂怒。 邵思睿怒不可遏:肯定是你逼他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