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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忍一忍。 少年強忍住眼眸中晃動的水光,豐盈唇rou都被咬出一排細細的齒痕。 縫著鯨骨的束腰一再收緊,東方少年本來就纖細的腰肢在堆疊的雪白蕾絲間恍若一折就斷的玫瑰花枝,層層疊疊的裙擺宛如簇擁的云靄。 布萊特也是第一次接觸女性的衣裙,這些繁復華麗柔滑似水的昂貴布料好似一碰就要壞掉,蕾絲和絲綢縫制的長長裙帶竟讓這個破案無數的警局精英難得地感到費解。 蓬松寬大的裙擺被堆到腰上,臉上浮著一層清淺薄汗羞到兩頰泛紅的少年顫顫巍巍地踮著腳尖,抬起一只修長纖細的小腿搖搖欲墜地踩在暗紅色的床尾凳上。 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雖然有男人在身后用手扶著,還是因為體力不支微微地搖晃。套著光滑白絲的腳尖繃出欲折的弧度,兩根絲綢緞帶繞過大腿脂白的軟rou,在混著薔薇粉和羊脂白的濕滑皮rou間系上俏皮的蝴蝶結。 遠遠地看著這簡直就是叫任何人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的艷情畫,是放在地下市場里能叫那些腦滿腸肥的貴族和富商們爭得頭破血流拍出天價的絕世藏品。 眉目姣好艷麗的少年從鼻腔里發出苦悶的哼聲,裹著濃烈香氣的汗珠順著尖俏的下顎滾到深陷的鎖骨中,恰好被兩肩泡起的哥特式繁復的蕾絲掩住,只能看到一段香汗淋漓的雪白脖頸。 布萊特聽見自己的腦中混混沌沌地響起邪惡的聲音。 很想把那顆汗珠用舌頭舔掉。 膽子這么小的東方美人,就算是強迫他的話也不會怎么樣吧。 在他純潔無瑕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印跡,用牙齒咬他的話就會瑟瑟地發抖。 說不定只會躲起來悶悶的哭,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里會下起一陣蒙蒙的細雨。 他或許會用那張緋紅的花瓣似的唇咒罵這個無禮的男人,但是匱乏的詞匯量和磕磕巴巴的破碎的英語只能讓他發出最無力最勾人的嗚咽。 男人深綠色的眼眸朦朧了一瞬,但是少年壓抑不住的細細催促聲很快讓他從那該死的下流幻想中掙脫出來。 他怎么能有這么荒唐的想法。 這是要下地獄的! 正直的布萊特警官在心里狠狠地唾棄了一下自己,手上系裙帶的動作心虛地加快了,慌忙把最后一個蝴蝶結打好。 整套繁瑣復雜的程序走完,姜遲只覺得自己的意識都已經出走了大半。 實在是太累了。 他并不習慣時時刻刻要提著裙擺走路,腳下綴著珍珠的高跟鞋令他叫苦不迭。 不過他實在是長得好,就算是跌跌撞撞的狼狽模樣,也叫人覺得是個惹人喜愛的純潔又笨拙的少女。 姜遲的頭發本來蓄得就比較長,帽子的系帶又完美地擋住了脖頸上凸起的圓潤喉結,看起來便是真正的雌雄莫辨了。 當最后一縷暮光從厚重的層云間消失的時候,身著白裙的少女走上了幽長巷道的街口。 姜遲細細聲地跟系統說:你和我說說話吧。 系統也擔心自家宿主因為過度害怕導致精神狀態下降,san值掉光光,認認真真在自己的曲庫里精挑細選了一番,選擇給他循環播放《恭喜發財新年歌單》。 腦海里頓時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嗩吶和镲子一陣亂響,炸得姜遲好一陣暈暈乎乎的。 謝謝,更奇怪了。 他警覺地望了四周一眼,長時間被籠罩下夜魔的陰影下,加之又剛死了人,鬧得小鎮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甫一入夜,整條街上就再沒有一個行人。 只有一個戴了縫滿白山茶花的波奈特帽的少女邁著跌跌撞撞的步子行走在黑夜里。 她看起來年紀還很小,寬大翹起的帽檐完美露出比月光還要清麗的臉蛋,澄澈雙眼里仿佛凝聚著一層薄紗似的淺藍月暈。 嵌著碎小珍珠的小高跟踩在破碎的地磚上,看起來時不時就有崴到腳的危險。 他注視她已經很久了。 從她猶猶豫豫地踏上這條寂靜無人的街道時,從她剛從警局里那個精明的警察手里逃脫時,從他還在那家供應劣酒和舞女的酒吧工作開始。 這個可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毫無余地地暴露在他的眼里。 既然東方少年愿意以身試險,那么他也可以毫無顧忌地暴露出自己已經逐漸控制不住的扭曲欲望。 他需要讓這個風流的長袖善舞的小壞蛋知道,再不能得到他的垂青,讓他只看著自己,他一定會死的。 姜遲心里慌得不行,他想看一下直播間的彈幕試圖從密密麻麻的評論中找到一星半點的線索,可是除了一些奇奇怪怪讓人臉紅耳熱的葷話就再也沒有別的內容了。 他攥緊了手里的裙擺。 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鞋跟不偏不倚地卡進了破碎的磚縫里。 唔。他悶哼了一聲,跌坐在地上,眼角一下子沁出可憐的眼淚。 流動似的月紗仿佛化做實體,柔柔地披在少女潔白無瑕的臉上。 所幸他身上這套裙子下擺實在是夠大,就算是跌倒,也只不過是好像坐在了一堆綿軟的云層里。 只是腳踝似乎有點扭傷了。 他眼看著少女淚眼盈盈地撫摸著自己的腳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