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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兄快來幫我們!魔修們的聲音持續。 巫棠越發焦躁,臉上泛紅,鼻息急促,他直接抽出劍來,正要過去將這些煩擾聲音劈碎卻被虞機攔住。 巫棠越發煩躁:閃開 虞機不動:你受不了想發泄,咬我就好。 他把食指割開一道口子,放在巫棠面前。 甜膩的血腥氣傳來,巫棠幾乎是瞬間要被殺意迷失心智,他無法自控去追求那道鮮紅。 手指的血太慢,他轉到虞機脖頸汲取鮮血。 龍血有鎮靜作用,望著近在咫尺昳麗的面容,殺欲很快便轉化為另一種欲望。 巫棠巫棠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傳音給他,是極為熟悉的聲音。 巫棠掀起眼皮,便看到遠處山上姜流的身影。 到為師這來。傳音又響起。 那股焦躁的心緒又生了起來,鼓動著巫棠想要過去。 過來姜流又傳音。 巫棠艱難松開虞機脖頸:他在叫我。巫棠嗓音沙啞。 似乎是刻在身體里本能的命令,巫棠開始朝著姜流那邊邁步。 別去虞機又一次攔住了巫棠的腳步。 巫棠臉上頭一次出現為難的神情,他身體本能想要聽從姜流的話,卻無法對虞機的話置若罔聞。 待在我身邊,好不好?虞機的話并非命令,只是輕飄飄的問句,卻讓巫棠腳步停滯。 巫棠呼吸越發急促,只盯著虞機看,煩躁地仿佛要將什么撕碎。 最終,像是巫棠體內兩個靈魂在打架,兩敗俱傷只剩下了一魂半魄般,他僵硬機械道:好 姜流眼見著巫棠本來正要過來,卻被虞機攔下,面上笑意頓時收斂,甚至顯出三分凝重。 這雖是他頭一次用魔種,但不應該是這種結果。 他看見巫棠停下腳步,轉身背對他朝著虞機走去。 遠遠地,他注意到虞機抬起頭,對著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那是得勝者的挑釁。 這場交鋒太過隱蔽,除了當事三人之外,無人知曉。 困龍陣布置好了?姜流問。 大師兄點了點頭。 這陣法是姜流從數年前開始準備的陣法,那時虞機還未出現,如此先見之明讓大師兄一直仰慕。 之前虞機一直神出鬼沒,陣法無法困住他,上次若非是他突然拼了命要只是讓他受了些傷而已。但而今他大搖大擺出現,必然能困住他擊殺。 你受傷了?巫棠察覺到虞機的虛弱,擰起了眉。 他只不過是吸了些血,虞機臉色不應該如此蒼白。 想快點來找你,受了點傷。虞機點了點頭。 巫棠看著虞機蒼白臉色和尚未愈合的脖頸傷口,臉色有些古怪,他本該覺得心疼。 但心頭卻并未有太多悲傷,更多地是對傷了虞機那人的殺意嫉妒,和想將傷口變深的蠢蠢欲動:誰做的? 你師父虞機照實回答。 我給你報仇。巫棠允諾著,又看了他咬出來的傷口一眼。 好,多虧有你。虞機笑著答應。 我們之前是道侶,不用跟我生分。巫棠皺了皺眉。 這是他根據溫燕珂所講的事和在迷宮之中留下的痕跡和畫卷推測的。 虞機眸子亮了瞬,但轉瞬又黯了下去:他和你說的?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溫燕珂。 巫棠點頭,面色坦然。 你不讓我打陣法,那我打他們總行了吧?巫棠一直被周圍死氣繚繞,還一直被魔修鼓動,體內翻涌的魔性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可以虞機點頭。 逍遙宗掌門見到虞機的臉,心頭有了希望,下令讓弟子們死守。 魔修見逍遙宗氣勢一時大漲,也跟著加大攻勢。 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了。 魔兵即便不死不滅,但也會受傷疲累,需要源源不斷的靈氣供給,此時也有了頹敗之勢。 正此時,他們卻見一直在旁看戲的巫棠突然騰空而起。 他們歡呼,化神期的加入他們,必然勢如破竹,陣法須臾間便能破開。 誰知道下一刻,那道紅色身影卻如同一柄飛鏢旋進了魔兵中。 他手中持雙劍,所到之處皆魔兵皆軀體四散魔氣橫飛,帶起一黑色旋風,如同紅珠投進黑水池,將整個戰場攪亂。 他不是魔嗎,怎么會幫我們?逍遙宗中長老震驚不已。 掌門稍稍松了口氣,果然那條龍是來幫他們的,不管事后如何,現在暫且算是安全了。 如同風卷殘云,方才還如潮的魔修們只剩下七零八落的一地殘骸。 只知道化神期修士可移山填海,也知道成魔后殺傷力也暴漲,可他們卻沒想到會有如此恐怖,簡直如同人形神器。 巫師弟!大師兄大驚,這些魔兵全是他的心血,竟然轉瞬之間被毀,他情緒激蕩間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掌門,不能再讓師弟這樣殺下去了! 姜流也面色難看,這何嘗不是他的心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