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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日后再說也有的是功夫,但上次分別時雖然他把幾乎全部丹藥都給了溫燕珂,但山中太過危險,師弟又在那徘徊了這么久,丹藥靈石不夠用也難怪會瘦成這樣。 巫棠邊說著,背著溫燕珂轉回身,把儲物袋從懷中掏出來,便中往外拿他這段時間新煉的丹藥,叮叮當當落了一桌子。 上回我記得你是肩胛和左腰傷的最重,外傷應當好全,內里可還有暗疾?巫棠背對著溫燕珂,將丹藥瓶排成一列辨認著,我剛結嬰,煉丹的品級想必又能提升不少,過會我去鎮甸采買些草藥,現給你煉也來得及。 第160章 來自師弟的嫉妒 巫棠聽著身后的沉默,數著師弟的呼吸聲,心也漸漸沉到谷底,愧疚心疼的情緒如從苔蘚爬上墻壁,禁錮了他的舉動。 掩蓋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他必須直面,他和虞機之間的事必須跟師弟說清楚。 這樣就夠了?溫燕珂望著面前巫棠的后頸,聲音打破了寧靜。 巫棠停下手中動作,唇上有些蒼白干裂,他有些神經質抿舔了下,幾乎不敢回頭。 抱歉巫棠滿腦子想說的話,最后卻只吐出這么一句。 說著他把桌上分揀好的藥瓶向后推去。 選擇相信虞機是他一人做出孤注一擲的打算,轉變的太快無法同人商量,信任的根基太過搖搖欲墜無法同人解釋,也不能讓師弟只因為他而也跟著付諸信任。 除了表達歉意之外,他似乎也根本無法解釋。 巫棠撫了撫胸前鏈子上的龍蛋,若不是它們,或許他也不會有機會邁出這一步。 我沒受傷。溫燕珂聲音顯得有些焦躁。 可是? 巫棠還沒重新構思好妥帖語言,便被溫燕珂的話吸走注意,但話說到一半,又被溫燕珂打斷。 今日總是師兄問我問題,也輪到我提問了罷。 巫棠心被提起,他想回頭,但后頸卻被溫燕珂用一根食指抵住。 師兄就這樣便好。溫燕珂此時無法直視巫棠的眼睛。 只是短短兩個月,巫棠卻陌生的讓他難以靠近。 兩個月里他只能游離在外,在虞機刻意泄露出的記憶中搜尋巫棠的身影。 但僅僅是片刻的記憶,其中的蛛絲馬跡卻并非顯示兩人是劍拔弩張,而是安逸默契,甚至偶有潮熱喘息。但此時師兄卻被刻意遮起來,讓他卻不能搜尋到半點身影。 甚至在最后,他連救巫棠的資格都沒有。 而今他只要觸及師兄眸中的坦然和全無防備,便整個人如同置身沸水,火燒火燎不由自主生出嫉妒恨意來。 溫燕珂從不知曉愛和恨如此難以區分,讓他想和眼前人耳鬢廝磨同時,卻又想剖開他的胸膛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上面究竟有沒有自己的名字。 溫燕珂的指尖冰涼,讓巫棠下意識打了個顫。 你問,我都會說。 你和他獨處了多久?溫燕珂問出第一個問題。 眼前之人顯然一愣,沒想到他會問此事,但略微思索還是回答:中間你來救我,總共兩月有余。 那日他一直同你以夫妻相稱,是你哄他的,還是他瘋了,還是真在我不知道時候成了夫妻? 話音落下,巫棠直覺得溫燕珂狀態太過詭異,平常的師弟定然不會問他這般問題。 雖然有神識可用但他還是不禁再次想回頭,哪怕能看到師弟的表情也好,也不至于讓他如此緊張。 師兄?溫燕珂又催促。 巫棠攥緊衣角。 他走火入魔,認為他成了我妻子巫棠嗓子干澀,慢慢解釋,我為了不刺激他,便順著他的意思,后來 順著他的意思,也有了夫妻之實?溫燕珂打斷巫棠的話,指尖越發冰涼,微不可查地顫抖。 明明等待著巫棠回答的人是他,溫燕珂卻覺得自己如同被擺上祭臺的牲畜,伸長了脖子被扭曲四肢,開膛破肚裸露出來臟器,渾身血液流干,只能等來人給他心臟最后一刀。 巫棠臉上青白,不能隱瞞也不愿欺騙。 片刻,他點了點頭。 是 話音甫落,巫棠便發覺他脖頸處溫燕珂的手指頓時收攏了些。 身后傳來動靜,溫燕珂似乎從椅子上站了起身,站在他身后,讓他的頭正貼在溫燕珂胸腹之間,鼻尖盡是他身上淡雅清涼的熟悉香氣。 我就知道,他會忍不住出來。溫燕珂俯下上半身,兩條胳膊攬住巫棠脖頸,鴉青發絲也從巫棠頭頂順著他側頰淌下,sao的他脖頸發癢。 他們全都在騙我,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溫燕珂手掌從巫棠脖頸撫上他下巴,動作輕柔地來回撫摸,如同在擦拭檢查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卻無端讓巫棠不寒而栗。 我好端端怎么被奪走,他們又是誰,怎么騙你?巫棠被師弟突然的親近和難以理解的話語惹得后背發毛。 然而溫燕珂卻似乎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巫棠的話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巫棠不由想站起身,但他的舉動在溫燕珂眼中似乎成排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