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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狐貍太過震驚,所以一時間也就沒發現,洞府外的七殺陣法也正在被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個個被人破開,那速度不像是解陣法,而像是用劍一個個劈開,行云流水毫不凝滯。 轟的一聲,他洞府的大門被人一劍劈開。 第71章 來自師弟的憤怒 洞口的門被人一劍劈開之時,巫棠隱隱聽到一個人的濃重喘息聲,還伴隨著一眾狐貍不安的嗚咽哀叫聲從洞門外傳來。 因此也就沒發現,在他那句「早就知道你是女子」的話說出口后,虞機身體驟然變得僵硬,攬在他腰間的那條胳膊也變得甚為沉重。 溫燕珂的順著衣袖往下直到劍尖不停滴答著血,落在地上很快聚成一小灘,也不知是他的還是其他什么東西的血。 他一進來后便把視線徑直鎖在因為小聲說話而姿勢曖昧的巫棠和虞機身上,在看到兩人緊貼的姿勢和巫棠自己凌亂破碎不堪的衣服,和外面罩的那件有些長的屬于虞機的外衫后,他瞳孔猛的縮了縮。 巫棠朝溫燕珂望去,他右手持劍,發絲一縷縷濕漉漉貼在脖子上和身前衣服上,由于他身上穿的是黑色衣物。所以不知道是汗還是血,而左手則抓著一把邪影花。 巫棠再往他臉上望去一片冰寒。 這一瞬,由于溫燕珂看向他的眼神太裸,又或許是方才狐貍所說的話給他造成了什么暗示,讓巫棠此時那股被人捉jian的錯覺越發濃重,竟然讓他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和他的未婚妻抱在一起,而疑似和他未婚妻有過前緣,如今卻說因為自己變成斷袖的師弟,撞見了他和未婚妻抱在一處的場面。 兩個人還都在靜靜望著他。 巫棠訥訥張了張嘴,一時間分不清是該心虛解釋,還是該繼續這么抱著。 覺得他此時不應該心虛,畢竟他和虞機是正當相處,已經定下了婚約。 而且溫燕珂和虞機只有前緣,后續已經被他掐斷。況且他雖然答應溫燕珂這一個月都陪著他,但如今事出突然,他也沒保證如果見到虞機不能和他說話相處。 你受傷了?頓了頓,巫棠視線便注意到他劍尖滴的血,不由提起了心。 巫棠想從儲物袋里掏出丹藥給他,卻見到溫燕珂眼里像淬了冰渣,盯著他們看了幾秒,嘴角卻慢慢向上揚起,整張臉的神情割裂不知是喜是怒,他握緊劍柄指尖發白征兆著他此時心緒不穩,可說出的話卻非常平靜:是我來晚了。 隨機他就轉身出了洞府門。 徒留下靜默的兩人,和一旁接連被打擊震驚到差點昏厥的狐貍。 巫棠猶豫著想要跟出去看看,此時虞機攬著他腰的手依舊力道稍稍松懈下來,望著他的視線卻極為專注。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虞機如此問。 巫棠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想起他們最開始相遇的時候:是之前我和你在深潭中獨處的那次,我發現你的本體是這把鞭子,便猜出來了。 巫棠說的含糊,但相信虞機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接近我,說想和我結為道侶便是因為這個?虞機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極為平靜,但吐字很慢,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里艱澀滾出來的。 巫棠點了點頭,便見虞機慢慢闔上了眸子,沒再看他。 巫棠對虞機的反應有些莫名,還想解釋兩句。但又想起了溫燕珂受的傷,還有他剛才離開時的那個眼神,不由有些擔心,跟虞機說了聲便準備離開去洞府外找溫燕珂。 虞機攬在巫棠上的胳膊察覺到巫棠的掙脫先是緊了緊,不過很快便僵住,隨后很快放開。 巫棠視線先是瞟過一旁震驚氣怒的狐貍,哼了一聲出了洞府。 他一眼就看到洞府外面的溫燕珂,因為是背著他所以看不清神情,但似乎是正在擦拭劍。 一旁那些受了大大小小傷的小狐貍們都遠遠圍攏在周圍,嗚咽著不敢上前。 此時溫燕珂袖口沒再繼續滴血,巫棠稍稍放下了心。 師弟你可是受傷了?但為了保險,巫棠還是走上去問了一句。 溫燕珂沒出聲,巫棠本以為會見到一張布滿怒氣的臉,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臉平靜。 溫燕珂擦完劍,便把劍收進了劍鞘里放在了一旁,隨后便開始整理他手中的那束邪影花,粉粉白白的一團煞為好看,只是稍稍有些凌亂,也不知道是采摘的太急,還是一路上帶過來時被吹的凌亂。 巫棠本來還分不清溫燕珂此時的心情到底是好是壞。但如今看他還有心情整理花,便覺得至少還算不錯,不由松了口氣。 那束凌亂邪影花經過溫燕珂整理,越發顯得好看,巫棠不由有些感動,伸出手剛打算道謝收過來,卻見溫燕珂直接一揚手,把邪影花扔到了狐貍群中。 狐貍對于邪影花有著天然的喜好,因此都撲過去撕扯開來,原本精致漂亮的花束轉瞬便零落成泥。 巫棠頓時愣住了,伸出的手尷尬待在原地,悻悻收回來。 他此時已經十分清楚,溫燕珂生氣了,還是極度生氣。 他還從未見過溫燕珂這幅模樣,以往溫燕珂就算生氣,也不會不理他,更不會把給他的東西扔出去表現的這么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