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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不知道!他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怎么可能!?巫棠氣惱非常,敢造他師弟的謠? 巫棠氣得臉上蔓了層粉,他師弟后來都和虞機結為了道侶,怎么可能會是斷袖? 他眉頭擰的更緊,他和他師弟相處了這些年。雖然確實從未見過他師弟心儀過什么女子,但若是斷袖也不至于。 不是巫棠對斷袖有偏見,實在是他想象不出他師弟喜歡男人會是什么一種情景,也會對著他笑,會陪著他一同修煉? 不,其實無論男女,他根本想象不出他師弟喜歡一個人會是什么場景。 他和師弟雖然相處不多,但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都很少見過他笑,更遑論喜歡別人。 可這樣一個人,最后卻和虞機結為了道侶。 兩個骨子里都是冰冷的人湊在一起,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虞機? 巫棠想到這突然想起來,虞機是女扮男裝,所以傳聞中的斷袖,或許是因為他師弟和虞機在一起被別人誤會的緣故? 虞長老在何處?巫棠當即問道。 虞長老?丹峰師弟先是一愣,眸中劃過迷惘,師兄說的莫非是說錯了,宗門中何時有了個虞長老? 巫棠更是迷惑,莫非是夢境中此時虞機還并未出現? 可若是如此,那說明這夢境并非只是未來的預示,還把他的過去給改變了。 畢竟他現實中在虞機出現之前從未有過他師弟是斷袖的傳聞。 那宗門中可有一個叫虞機的男子,容貌生的極美?巫棠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那人還是搖頭。 巫棠心中茫然,無措轉為郁悶和被戲耍的荒唐,心頭竄上來股火氣,揪住了丹峰弟子的前襟:既然你說我師弟是斷袖,總要有個他傾慕的人,總不能你空口白牙捕風捉影,便在這里瞎傳造我師弟的謠!? 那丹峰弟子被巫棠的舉動下了一大跳,惶恐垂著頭,半晌緩緩伸出了跟手指顫顫巍巍指向巫棠。 巫棠盯著那根手指,眨了眨眼睛。 他剛才說的是讓丹峰弟子說出他師弟傾慕之人,而這跟手指,指的是他。 巫棠倒吸一口涼氣,滿目的不敢置信,嗓音都微不可聞打著顫。 你是說我師弟他傾慕之人 巫棠話還沒說完,那丹峰弟子遲疑了片刻,哆嗦著聲音最終還是道:傳出這話的就是師兄您啊。 巫棠后背僵直,他傳出去的? 巫棠對斷袖并沒有意見,也從不喜歡傳別人的事,更何況是他師弟。 就算是真的,這件事怎么可能會是從他這傳出去的? 巫棠有些愧疚,但這是夢境,他也不清楚自己行為的緣由。 不過好在丹峰弟子的意思不是他剛才想象的那般,稍稍松了口氣。 但轉瞬又提起心,如果他師弟真是斷袖而且傾慕之人還不是虞機的話,那他和虞機結為道侶豈不是害了他。 那我可曾經說過我師弟傾慕何人? 那弟子還是搖頭,實在疑惑明明是巫棠自己說過的話,為何此時又要來問他,但他不敢問,只能順著道:并無 巫棠也看出來這弟子并不知道多少內情,氣悶嘖了一聲,周圍有些弟子已經聚攏過來看著他們兩個在交談,面面相覷交談接耳也在交談著這件事。 他也察覺到他此次的夢境大抵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便索性直接去找了他師弟。 他到了溫燕珂的洞府,結果溫燕珂并不在那里,他便打算去他師父那里問,在路上又遇到了毛青。 你可知道我師弟在哪?巫棠叫住他問,毛青是內門弟子而且和他關系親密,說不定會知道什么內情。 毛青見到他也是一愣,忙湊過來,神色緊張道:巫師兄你怎么在這?掌門正在四處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 不就是這兩天傳的紛紛揚揚溫師弟是斷袖的事,掌門傳喚你和溫師弟一起去,現在估摸著溫師弟已經到了。 這事真的是我傳出去的?巫棠有些遲疑,問道。 毛青疑惑看了他一眼,巫棠知道他和剛才那丹峰弟子一樣納悶他怎么會問這種問題,但現在顧不上那么多,又催了一句:別管那么多快告訴我。 其實也算不上是你傳出去的,當時我和你一起,咱們兩個在溫師弟的洞府中,見到了一堆男人的畫像,真要說起來也是我傳出去的。毛青虛虛看了一眼巫棠,還是把實情盡數吐露。 他見到那些美人圖時也吃了一驚,畫像零零總總加起來總共有一百多張,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最開始簡陋能看出是個不擅長丹青之人,到最后畫風奢靡精致,將那人的臉繪得栩栩如生,能看出時間跨越之大,就連他初見這些畫像時也為之一震,也不知是有多喜歡那人才能將一個人的五官反反復復花上上百次也不嫌厭煩。 巫棠心底的愧疚這才減輕了些許,就算他師弟是個斷袖,那也不能這么被人傳來傳去的。 畫像中的人是誰你可看見了?巫棠松了口氣,語氣也輕快了些許,漫不經心看著毛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