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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見了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打他一進屋這人就開始道歉小援啊,都是哥不好,就不應該喝那姓鄭的那幾兩黃湯!說著還要動手打自己耳光。 阮援趕緊把他攔下,皺著眉道,貴哥,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把自己打死了也于事無補啊,還不如想想辦法。 這事吧的確有點難搞,不知道這鄭樓,也就是韓春曉的官配男主打哪里聽說了侯貴有廣城的應季水果門路,趁著著二月二龍抬頭這天就請了侯貴吃酒,哪成想那幾個B城來的人精三句話兩句話就從侯貴嘴里套出來了許多消息。 侯貴愁的額角的頭發都白了,他道,我雖然喝多了,可還是有點意識,好在我沒給你說出去,要不然那還了得! 阮援沉吟一會兒,那這鄭樓是什么意思? 侯貴嘆了口氣,還能什么意思?就是想分一杯羹,也想從蘭小姐那要貨唄!他抬眼看阮援,布滿紅血色的眼睛里愧疚更甚現在這上面管的厲害,我都基本不再做這個倒騰的活,這又把你牽扯進來,萬一要是有個好歹,我死不足惜啊! 阮援趕緊勸他,還沒那地步,你把這死放在嘴邊干嘛? 他又說,這鄭樓逼你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這幾個人來頭都不是那么簡單。 阮援這是聽明白了,這伙人看來是打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旗號呢,反正他們身后有人,不怕玩完,侯貴就不一樣了,白手起家,且養著老老少少的幾十口人呢! 阮援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和他說,水果這種目標性大而且一旦被發現來源也不好解釋,就說這蘭小姐手里有些珍貴藥材,都是早些年山還沒管嚴的時候收的!數量雖然不多,但勝在珍貴。 這!猴子遲疑道,這藥材可不是一般東西,蘭小姐能說有就有。 阮援心想,那可不是,只要我的積分足夠多那還真是想激活什么就有什么,當然搖錢樹除外。那時候處理完馬剛他就把一些積分用于藥材激活上,滋養了這么多天,那幾十多年的老參許是有的。 阮援說,貴哥,這你放心,蘭小姐給我寫過書信里提過一嘴,你且等我去再去問問。 可是,就算是藥材被抓到了不也是死路一條?侯貴喪著臉道,這幫B城來的人可真不是人! 阮援說,這藥材咱們可以攙著干草混淆視線,這要是一車車水果運出去了,那才叫引人注意呢,且我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而且那幫人既然是想發財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想必這安全問題應該也會考慮到,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侯貴認命的長嘆一聲,只能說好。 從侯貴那里出來,阮援就想起半個月前和邱鎮照的照片,興沖沖的進了照相館可又被助手告知也就是這天能出來,但得稍晚一會兒,阮援想了想,就又轉去了供銷社尋思去買一些上學用的東西。 可阮援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后腳這小小的紅旗照相館就來了位大人物。 王導?! 忙的熱火朝天的老師傅聽到這一聲王導,趕緊安撫下馬上要拍照的人,稍等會兒,我這來了個朋友,馬上回來,等會給你們家便宜幾分。 一聽到這話那一家人臉色稍霽。 老師傅出了小屋,就見著那人標準的雞窩似的頭發,嘴里叼著煙,一身正經的黑衣服倒讓他穿的不倫不類,所幸是那張臉還能看。 但這并不妨礙老師傅歡喜王閻的到來,上去一把拍拍這人后背小師弟,那陣風把你吹來了? 王閻回頭看他一眼,嘴角帶著點痞笑,春風給我吹來的。 許是在外人看來一個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管一個年輕的后生叫小師弟有些怪,可這老師傅當年確實是這王閻父親收的第一個徒弟。 老師傅又說,師父和師娘身體可康健?說著還傷感上來了,這么多年沒見了,我還真是有些想念他們。 王閻抖抖煙灰,漫不經心道,會見到的。說著把目光放在那一摞洗好的照片上看來師兄技術不錯,每天這么多人來您這兒拍照。 老師傅謙虛道,哎,哪有啊,這也是鎮上人多館少的原因。 倆人說話的間隙就見著助手又捧著一摞照片出來。 老師傅手里還有活也不能陪王閻太久,說,這離下班還有段時間,等會你跟著我回家好好吃一頓,反正你現在也是先著不如就幫小陳給我整理下照片,等會有客來取的。 王閻應了聲好,去滅了煙又洗了洗手就坐下來和小陳一起將這照片裁剪之后裝在袋里。 倆人忙活了一會,就聽那小陳嚯了一聲,一邊拿著照片看一邊說,這倆人長得可真精神!又哎了一聲,小聲道,要不是這矮的頭發短點,我還以為這是女同志呢。 王閻聞聲瞥了一眼,可這一瞥當即就頓住了! 小陳還想評價幾句,就見著王閻迅速的從他手里抽走那張照片。 小陳嘶了一聲,您慢點,別給扯壞了啊! 王閻顧不得其他,一雙眼睛怒氣沖沖的瞪著這張黑白照,照片上那高一點的男人面容俊逸,雖說整個人氣質清冷眉眼鋒利,可黝黑的眼神里好像有萬千柔情,帶著說不上來的情意去悄悄瞧身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