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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甜酸死了!小虎脫口而出,看到阮蘭瘋狂的瞪他,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趕緊用小手捂著嘴,不打自招道,甜,甜,可甜了! 阮蘭: 阮援氣得揪著他后脖頸笑,說,你小子還有沒有同伙! 沒有姐,沒有姐,我自己吃的!小虎還自以為很義氣的拍拍胸脯我一個人把酸死人的山楂吃完了! 阮蘭: 阮援虎著臉道,你們倆怎么回事!昨晚我不是說了,不準偷吃嗎! 阮蘭訕訕的開口,太香了嘛,你也是的,就買一串,還只能看不能吃,太不講義氣了! 這又不是我買的!阮援更委屈,這可是邱鎮大老遠買的,他都舍不得吃倒是讓這兩個貪吃鬼給囫圇吞棗了!他拿著根紅燦燦的棍氣呼呼道,我去告訴娘,你倆欺負我! 哎,別告狀啊你! 阮蘭和小虎見他往廚房跑這下也怕了,誰能不怕林美芬又掐耳朵又絮絮叨叨的教育。 林美芬聽了這件事果然是一手揪一個調皮蛋的耳朵。 阮援聽著這倆人像個小鵪鶉一樣的被他娘收拾得不輕,心情這才好點,拿著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東西去了邱家。 到了邱家就看見邱爺爺和邱鎮正在貼對聯,邱爺爺在下面指揮,邱鎮站著凳子爬高。 這么早就封門了?阮援欣喜的問。 邱鎮站在高處一邊貼一邊回他,是啊,趁著雪停。 邱爺爺見他拿著這些東西,直皺眉嘆氣,怎么又拿來這些東西?你們家日子也不寬裕。 邱爺爺你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阮援笑著把東西提進院里,和正在和餡的邱奶奶打過招呼,又道,我和幾個朋友做一些事,這不是到了年關他們送給我很多東西,我們家人胃都小,吃不完開春該發霉了。 邱奶奶知道他這是睜眼說胡話了,那些牛rou豬rou的哪有吃不完的說?還有這些營養品,就算吃不完拿出去倒騰一番都能買挺多錢了! 她說,你說你這孩子,我們家也沒什么能給你們家的。 阮援看了眼邱鎮,嘴角帶了笑,您可別說這個了,天冷您倆趕緊進去,我陪邱鎮貼對聯。 邱奶奶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邱爺爺拍了拍肩膀走吧,孩子也是一片孝心。 倆人因為昨天的事都有點不好意思,邱鎮從凳子下跳下來,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遞給阮援,帶著。 阮援乖乖接了又戴上,展開五指欣喜的瞧,手套很大,卻很溫暖。過了會兒眉眼又耷拉下來,嘴角拉出不高興的弧度。 怎么了?邱鎮低頭看他,又拿手指點了點他的嘴角嘴撅得都能掛油壺了!過后兒又試探的問,還不開心? 不是!阮援趕緊羞憤的打斷他,想到昨天要是沒有阮蘭忽然出現,過了會兒才不情愿的說,你給我買的糖葫蘆被偷吃了! 邱鎮不禁莞爾你不是嫌酸嗎? 酸也不行。阮援難得有了小脾氣,這可是你跑了那么遠買的。 邱鎮覺得心里滿滿的。 別和他們慪氣,以后我再給你買。 阮援白他一眼,一邊給對聯后面刷漿一面嘟囔買什么啊買。 邱鎮從他手里接過來對聯,展開清俊的眉眼對他笑,以后什么都給你,什么都給你買。 這幾天沈蕊的日子過得不大好。 這幾年公社管的不太嚴,有的知青打了報告和請假,村里也允許他們回家過年,但必須要按照歸期回來。 她們屋里七八個女知青,刨去幾個家里是偏遠西北地區的都回了家,離得近的就剩下她了。這韓春曉一走,她的長期的飯票也泡湯了,她又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馬剛,現在兜里連買雙紅襪子的錢都沒有了。 沈蕊從炕上坐起來,以前壓下的想法在腦海里愈演愈烈。 說干就干她拾掇下自己,頂著大雪天去了鎮上。 找到馬剛的時候,開門的是他兒子馬煥。 馬煥罵罵咧咧的開了門,看到個年輕女子,眼神又不免的微妙起來,找誰? 沈蕊壓下對馬煥的反感,笑道,找馬剛。 馬煥知道他老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禁撇撇嘴,回頭喊了嗓子,爸,有人找! 沈蕊進了屋子,不大的屋子烏煙瘴氣的,桌底下都是破破爛爛的紙殼和酒瓶子,十來個老爺們正在罵罵咧咧的打牌。 馬剛見了她了面色一變,和朋友道個歉,又瞪了眼幸災樂禍的馬煥,把沈蕊帶到房間里。 進了房間,馬剛臉色不愉的壓低聲音,你怎么來我家了? 這不是過年嘛。沈蕊被他這么一喊有點害怕,扯扯馬剛的袖子,嬌嬌柔柔的說,我一個人有點孤單。 你先走吧。馬剛最近眼底青黑,眉目總是纏著層黑氣似的這事以后再說。 沈蕊知道他這是啥意思,以前她要是露出點意思馬剛那不得高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