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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援乖乖的跟在邱鎮身后,他看著邱鎮錚錚的脊背,心想,只要邱鎮不討厭他不驅趕他,他真想以朋友的名義在邱鎮身邊一輩子。到時候邱鎮要是結婚了他給他當伴郎,生寶寶了他給孩子當干爹。 邱鎮的寶寶?阮援壓抑住酸澀不停的在腦補,應該會像邱鎮多一點吧?邱鎮雖然平常不爭不搶的,但骨子里卻是很強勢的,這樣的人,基因應該也很強大。 你慢點。邱鎮無奈的看了眼快要撞上他的阮援。 阮援這才像是驚醒似的收住腳步,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看邱鎮。 這個時候雨已經淅淅瀝瀝的了,眼瞅著要到山洞他倆也不再著急走,邱鎮問他,你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 邱鎮轉過頭繼續走,他像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要胡思亂想。 阮援現在就是一個敏感機,只要從邱鎮嘴里說出的話,他總是會往上面多想幾個意思,他覺得邱鎮沒準是以為他在想,邱鎮來找我了,會不會是接受我了所以才說,不要胡思亂想? 阮援在后頭悶悶的說,我真沒胡思亂想,我就是想你將來的孩子是什么樣的。 邱鎮的腳步頓了下,剩下的路一句話都沒有和阮援說。 倆人還算運氣好,一直走到邱鎮的秘密山洞雨都沒有下的太大。 到了山洞里,邱鎮摸黑找到一盒火柴把剩下的幾根蠟燭都點上了,小小的燭火抖著身子著跳躍幾下,不消片刻,昏暗的山洞亮起來了。 邱鎮也是這才看到阮援狼狽的模樣。 黑色的衣服已經臟的看不出模樣,胳膊和膝蓋那都被劃得破破爛爛,上面還滲透著斑斑血跡。 邱鎮氣的聲音都拔高了,你這叫沒受傷! 阮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心虛的摸了下鼻子,不疼。 邱鎮深吸一口氣,轉身去石床那翻找一番,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套完整的衣服。 阮援見邱鎮不說話的樣子,心里有點打鼓,他湊過去小聲說,你找什么呢? 給你找身衣服。 我隨便穿個就行。阮援抬眼去看,那里除了一套方塊似的被子就只有件邱鎮的襯衫和外套。 邱鎮看阮援身上的傷,皺眉說,我在這沒留什么衣服,你把衣服先換了吧,等會給你涂點藥。 阮援點了點頭,又問,你這還有藥呢? 以前上山砍柴有時候會受傷。邱鎮邊往爐子那走邊說,我點火,你換吧。 阮援看邱鎮去抱干草了,這才把目光放到石床上那兩件衣服上。 山洞里的干柴是他前幾天存的,現在可還真是幫了大忙了。 忙活了一會兒邱鎮才把爐子架上火,一閑起來他就想到阮援凍的發白的小臉,想了想就去翻出上次他過生日倆人沒喝完的梅子酒。 他坐在小馬扎上看著手里的梅子酒,好像耳邊還有阮援那句天真又嬌憨的話,這是蜂蜜嗎? 邱鎮嘆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從知道阮援是男孩到下山等了半天也不見阮援下來,又跑去山里找人。 這個期間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如果阮援出事了,那他該怎么辦? 好像就連阮援真實性別這個沖擊都沒有他找不到阮援那刻心悸嚴重。 他從來都是個冷靜和有目標的人,在那一瞬他想得很清楚,他不能失去這個人,無論他是男是女。 邱鎮早就清醒的察覺出來了以前的阮援像是蒙了一層面紗,而每當他們最開心的時候,也是阮援眼里出現愧疚這種情緒最多的時候,就算敏銳如他也沒有察覺出來阮援竟然懷揣著這樣的秘密。 爐子的水似乎開了,發出嗡嗡的沸騰聲。 邱鎮剛掀開爐蓋把梅子酒放到里面就聽到阮援腳步聲,他手里忙沒有回頭,把臟衣服放一邊就行。 有熱水嗎?阮援在那問。 邱鎮忙完手里的活,一轉過頭就頓住了。 邱鎮比阮援高大許多,所以邱鎮的襯衣在阮援身上也就堪堪才到大腿根上,這是邱鎮第一次看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腿。 光滑白膩的腿在跳躍的燭火下像是涂抹了一層蜂蜜,曲線修長的腿有點局促并了并,他帶著點無辜的說,我沒看到褲子。 邱鎮帶著慌亂的錯開眼睛,清了清嗓子,你,你去床上等著,等會我給你端過去。 阮援眉眼彎彎的回了句,那我去床上等你? 邱鎮這才聽出自己剛剛那句話是有多引人遐想,他轉過頭不去看阮援了,語氣有點僵硬你趕緊回去了,別感冒了。 阮援笑著應了聲好。 過了會兒邱鎮一手端著一盆水一手拿著瓶梅子酒走了過來,阮援見邱鎮來了,這才乖乖坐好,洗腳的? 先泡個腳,水還在燒,等會再擦身。邱鎮把水給他放在地上就想轉身走,哪成想就被阮援扯著袖子,你不泡嗎? 邱鎮不去看那只穿著他的襯衣的人,你洗完我再洗。 阮援沒松手,帶著帶低落的說,你嫌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