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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好事。 阮援笑了,你瞧咱們這不都是好轉了嗎?建廠子的事也就是早晚了。 那得再等一年。猴子有點嚴肅咱們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個事現在說還有點早,阮援點點頭附和貴哥考慮的對。 猴子說了下這次要的水果斤數,比上次竟然多了一倍!阮援好奇了,這么多能賣完嗎? 猴子笑了,這次可不止咱們這些小倒爺要,上面也有需求,聽說最近好多地方都在開會,有些飯店根本找不到水果供應,這才讓咱們撿漏了。 阮援了然那就有貴哥cao心了,我這幾天就聯系蘭小姐。 侯貴擺擺手,你啊,真是客氣。 最后還是在侯貴這選了中一口鐵鍋,棉花倒是沒有多少,但侯貴說過幾天可能有,阮援只好作罷。 倆人正說著話就看到老蒙古拿個盒子朝他走過來,這個男人長得高壯,聲音也粗聲粗氣的貴哥,今兒六子收到個好東西。 猴子說,拿過來看看。 猴子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一塊手表,他拿出來仔細一看,表面一點劃痕沒有,估摸著有八成新了,他喲了一聲,是上城的寶石花呢!又問老蒙古從哪得來的? 老蒙古說,今兒早上,六子說有個年輕男著急忙慌的來典當這表,瞧那樣子是著急用錢。 多少錢? 老蒙古嘿嘿笑,六子那人你還不知道鐵公雞一個,這種表生生就給壓到了七十塊。 阮援知道紅旗表不算票都有一百二十塊了,看樣子這表應該比紅旗表貴。 他瞧著這塊表不知道為啥就想到邱鎮了,邱鎮天天早晚要跑到山洞那學習還要掐著時間回來上工,要是有塊表豈不是方便多了,他說,貴哥?這表你要不? 猴子把表放到盒子里,吧嗒口煙,我可用不起這好東西,還是倒騰出去吧。 那就讓給我吧。阮援笑瞇瞇道,正好我愁的慌沒禮物送人呢。 猴子沉吟一會兒,那你給六十五塊,剩下的獎勵六子。 那可別。阮援說,本來我就占便宜了,咋還能往下壓價錢?說是多少就給多少,咱們啊,不講究這個。 猴子拗不過阮援最終還是給了原價,不過那口大鐵鍋他說什么都給抹了零頭。 阮援在猴子那吃過中飯就去了衛生院。 小鎮上的衛生院不大,阮援也沒問人稍稍打聽了下就知道了阮老頭的病房。 進了病房,撲面而來的就是消毒水味,阮援打眼一看,不大的小房間竟然擺了五六張床鋪。 倒是阮大軍先看到他了,像是不確定似得看著他,小丫? 阮援應了聲哎走到阮老頭床前,阮老頭真是一夜之間蒼老很多,以前若是說黃土埋半截,那現在就是還差幾鐵鍬黃土的事了。 爺,你咋樣了? 阮老頭看到他還有點高興,應該是中風后遺癥他現在說話有點不清楚嗚嗚啦啦的妹事,沒,事,你咋了,來了? 阮援把在國營飯店買的飯菜還有在侯貴那買的一瓶麥乳精遞給阮大軍,我來看看爺。 阮大軍按理來說是全家最難的人,假女兒病著老婆罵著,可也就只有他守在老爺子身邊,他接過來東西,瘦黑的臉上牽扯出個笑,你爺正好吃不下東西,等會我就給他沖點。 阮大軍去打熱水,阮援和阮老頭說了幾句話就準備走了。 瞧著阮老頭在病床上難以起身的樣子,他低頭往阮老頭手里塞了幾張錢。 阮老頭一看,立馬晃著不靈活的手,口齒不清的說,不要,不要,你們娘幾個好好過,你,你是個有出息的,照顧好,你娘,小,小虎。 阮援心里挺不是滋味您收著吧,我爹在的話也不會不管你。 阮老頭默了默,那只干瘦的手還是放下了。 從阮老頭的病房出來,離老遠就聽到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衛生院里的人都在指指點點。 阮援透過人群一看竟然是穿著病號服的大丫。 阮大嫂和阮大軍兩個人都攔不住她,大丫惡狠狠的打掉他們連個的手,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阮大嫂哭哭啼啼的你不嫁你以后咋辦啊?聽話,王大勇人不行,好歹他家里還是有點錢的! 我死也不嫁!大丫捶著胸哭,說著竟然徑直跪了下來,也不知道在對誰說,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里!求求你們,讓我回家吧,我知道錯了! 面對這樣的鬧劇,阮援也只能搖搖頭。 世上哪有后悔藥呢? 阮援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小半天的時間林美芬和阮蘭已經把家里收拾得像一回事了,屋外院子的雜草清理的一干二凈,用木頭麻繩把雞圈也圍上了,屋里的鋪著炕席的土炕也燒熱了。 林美芬看到阮援懷里的鍋特別高興,在阮家這么些年她最想要的就是能有一口屬于自己的鍋,做的飯好吃不好吃是一回事,但最起碼能讓孩子吃飽飯。 娘,用我幫忙按鍋嗎?阮援問林美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