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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援看到這一幕,對于大丫的身份腦子好像有了點頭緒,可是一時間又找不到具體思路。 現在要緊的事是大伯娘有事求阮老婆子,大丫忍耐阮金花,所以大丫又在憋什么壞水呢? 唯一肯定的是一定是在針對他。 怪不得666提醒他注意安全,這大丫見天的想要干掉他,他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晚間一家人吃晚飯時,阮援把自己想了挺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搬家。 林美芬愁著臉說,今天大嫂,二嫂,都來和我說八月十六是你爺過生日,說是在一起給老爺子過個生日,還說老爺子年紀大了,等他過完生日再搬家。 阮援皺了皺眉,當初分家的時候阮老頭還算清醒,最后關頭好在沒是非不分,但是大伯娘親自來勸? 行,既然大丫都主動出擊了,他也不能不配合。 林美芬看了眼阮援,嘆了口氣,你爺那天倒也算說了公道話,雖然說這是他作為老的應該的,可是我想看你們爹的份上,給老人過個生日吧,你看呢小丫? 阮援說,也行。 飯后阮援和阮蘭狗狗祟祟的出了屋,倆人蹲在后山上商量中秋的發財大計。 不去找猴子了?阮蘭問他。 得找,但是不能只找他。阮蘭說,現在咱們雖說有了錢,但那錢在娘手里咱不能隨便動,也不能動。 阮蘭跟著發愁那咱沒本錢,怎么做? 明天你和我去猴子那,你這樣做。阮援趴阮蘭耳邊說了幾句。 阮蘭瞪大眼睛看他,我不行啊,我咋整? 嘖。阮援好笑的看著她,你看你,學習還不行,也就吵架第一名了,這一點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那,咱上哪淘衣服?阮蘭少有的露怯,還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沒見過那種人,我能行嗎? 沒事。阮援拍拍她的肩膀,很有自信的說,阮老師演技速成班,了解一下。 阮蘭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只是臉蛋有點紅。 最近小丫的感覺給她越來越不一樣,尤其是那次牛車事故后,小丫好像,好像有點像她的兄長。 那是一種很陌生又很有安全感的感覺。 阮援再次來到猴子的地方,按照老規矩敲了門,這次開門的是老蒙古。 老蒙古見著他了,很熱情這些天都沒見到你,我還想再來一桶呢。 阮援笑了下,晃了晃了兩只空手,不趕巧,今兒我沒準備牛奶。 老蒙古有點失望,但還是熱情的把阮援迎了進來。 一進院就看到猴子翹著二郎腿皺著眉算賬呢,見著阮援倒是抽空看了眼,又專注自己的活計,這次又有啥好貨。 有個善意的提醒。阮援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慢吞吞道,信不信那就是侯老板的事了。 猴子瞇了瞇眼,給老蒙古使個眼色,阮援跟著猴子去了招待客人的小廳。 做他們的這行的不得不信一點風吹草動,他問,怎么回事? 搬走吧。阮援環顧這里一圈,嘖嘖兩聲,不錯的宅子,還真是有點可惜。 給我個準信。猴子嚴肅的看著他,又比了個數字要是有譜,我給你這個數。 哪里的話,侯老板吶。阮援認真的看他,點自己又點點他,咱們兩個交易這么多次,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為過吧? 猴子聽了這話,終于露出點笑來,這話我愛聽。 那你就聽我的,換個地方,至于為什么。阮援頓了下,因為有些消息是不能問來源的。 猴子看了他好一會兒,握緊的拳頭松了又緊,他道,別的地方倒是也有,只是你不知道這個地方我積累了多少人脈,這忽然一換,我怕生意做不下去啊! 這個你放心。阮援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他,如果搬家你用三天,那么三天后,也就是中秋前,我有一批貨,夠你吃半年。 猴子一臉不可置信,當真? 這是自然,不過啊,侯老板你得和我去見個人。 什么人?猴子問,他又道,別老板老板這樣叫了,我姓侯名貴,不嫌棄你就叫一聲貴哥也行。 阮援從善如流的應了,貴哥,這人可不簡單,人家是大城市來的。 猴子點了點頭說行,他又道,你也知道,我一時半會兒不能迅速清理出來東西,不如等我安頓好了,再去見這位? 阮援說,那好,三天后供銷社那你派人給我留個地址。 阮援沒再多說就離開了。 其實他了解猴子為什么這么相信他,一來他每次拿的不是新鮮鯉魚就是純正的牛奶,這兩樣東西都是珍貴玩意,也許猴子早在心里揣測過他是替什么大人物做事的。 猴子雖然嘴上一口答應要搬家,沒準他走后就得趕緊去調查,不過他應該是調查不出什么的,因為這里唯一的變量是大丫,大丫自詡預言者,這么個能扳倒他的地方她不會想不到??墒呛镒痈蛇@種活,最怕的就是風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加上他刻意營造的身份,足以讓猴子警醒,那么假若猴子舍不得搬家,那他也算仁至義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