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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影把周圍的窗簾拉上,門也關上,還把等也關了,拉著薛文羽小心的往餐桌走。 餐桌旁邊的薛泊深把蠟燭點上,看著一大一小走過來坐下。 這可是你爸爸親手做的蛋糕呢,小羽一定要吃哦,一定要許愿,聽說今天許的愿一定能實現的,然后吹掉蠟燭。 薛文羽看著面前的蛋糕,閉上眼睛,心里默念道:我希望爸爸和江叔叔,能一直陪著我。 然后睜開眼睛,鼓起臉頰吹滅了六根蠟燭。 接過一旁江叔叔推過來的蛋糕,他有些笨拙的切成三大塊。 爸爸,給你。 然后把帶著花朵最多的那一塊,給了江時影。 江叔叔,你的。 江時影接過,彎了彎眸。 心里終于踏實下來,今天薛泊深并沒有出門,保安也沒有發現不妥,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跟著好起來。 再加上,他本來就喜歡吃甜食,一大塊,竟然吃的七七八八。 至于薛泊深,也吃了小半塊。 突然,江時影腦中閃過什么,他想了想。 錢阿姨,他們中午就讓她回去休息了,所以,他們現在,家里并沒有晚飯。 總不能只吃蛋糕吧! 該死的,下午跟薛泊深胡鬧了一下,把這個給忘了。 他急忙給薛泊深使了時眼色,見他并沒有看自己,只能動腳輕輕踢了他一下。 見他疑惑的看向自己,輕咳了兩聲,就,我們好像,忘記準備晚飯了。 說完,他也覺得臉熱。 薛泊深反應過來,微微撇開臉,點了點頭。 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消息。 老攻:我點外賣。 江時影聽到手機振動,拿起來一看,抿唇一笑。 明明人就在對面,還非要發短信,果然是害羞了。 等外賣送達,薛文羽因為吃蛋糕吃不下,薛泊深吃了一些,江時影也吃了一點。 晚上,自己家中,兩個大人偷摸把各自準備的禮物,放到薛文羽的房間里。 出來的時候,江時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在自己家中,竟然還有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還沒等他回過神,就被身后的男人扛了起來,把江時影嚇的,驚呼一聲,然后急忙捂住嘴巴。 老攻,你干嘛呢? 只聽男人道:下午,還沒完事。 聞言,江時影默了默,他是不是把他老攻教壞了。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事,他又不得不掙扎起來,他還想好好睡一覺呢! 最后,反正他打不過薛泊深。 睡著前,江時影還在想,他下一次,再也不作死了。 第二天,江時影是被一陣又一陣,并不停歇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被吵的煩了,睜開眼睛坐起來。 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是薛泊深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 喂,老攻? 對面沉默了一下,突然道:請問是您是時影嗎? 是陌生的男聲。 江時影的瞌睡蟲立馬被他掐死在腦中,心里不好的預感升起。 我是。 你好,我是交通大隊何xx,手機主人于今日上午九點零三分,在xxx路xxx大橋旁遭遇車禍,現在正在送往市中心醫院的途中,望你 接下來的話,江時影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眨了眨眼睛,手機從手上掉了下來,茫然的看了看周圍,掐了一下大腿,疼痛感傳來,讓他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 他急忙把手機拿起來,手還在顫抖著,是市中心醫院?好的,我馬上到。 他急忙起床,穿好衣服拿著日常用的包,就急忙跑出去,打了一輛出租。 師傅,市醫院。 司機師傅一看他這樣子,什么話都沒說,將人送達。 那年輕人一下車,就往醫院跑過去。 甚至連車費都沒有付,司機搖了搖頭,看著年輕人的樣子,可能是有親人在醫院吧!就當他也做一次好人好事。 江時影急忙走進去,可是醫院這么多地方,他該去哪里? 他急忙打了剛剛那個電話,果然沒一會兒就接通。 喂?我到醫院了,他在哪里? 3號樓5層的手術室。 江時影急忙跑進三號樓,電梯遲遲不下來,他只能往上跑,等他跑到五樓,發現走廊里的人很少。 前方不遠處,就是幾個穿著警服的人。 他走過去,請問,薛泊深是在里面嗎? 正在門口的交警看到青年,立馬就認出了,他就是電話里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江時影看著大門上,手術中的字。 虛脫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垂著頭,不停的掉著眼淚。 旁邊等候的交警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江時影心里揪成一團的疼,疼的他都要呼吸不上來,他手放在大腿上,攥著褲子的手指節都開始發白。 他,他,醫生,怎么說? 聽到青年斷續的,才說完一句話,交警急忙回答到。 內臟有大量出血,需要手術,腿部也有鋒利切割的傷,初步鑒定,應該是當時,他開門出來時,受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