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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房間里的燈被關上,只剩下綿長的淺淺呼吸聲。 翌日。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江時影從美夢之中醒來,幾番掙扎也沒起的來,半瞇著眼睛看向門的方向。 誰啊? 身邊的男人此時已經坐了起來,替他拉好被子,輕聲道:再睡會兒,我去就好。 江時影不滿的哼哼了兩聲,繼續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小聲,嗯~ 薛泊深勾了勾唇,手指擦掉他眼角沁出的淚花,然后來到門邊,拿起門卡裝好,打開門。 門外的壯漢背靠著走廊的墻,叼著煙看向門口,還念叨道:磨磨唧唧的,我們今天還要回 結果,出現的并不是他以為的青年,而且一個陌生卻也不那么陌生的人。 薛泊深。 薛泊深走出門,小心的關上門,看著他道:趙立。 他還在睡覺,去一樓大廳聊吧。 剛剛氣勢還挺囂張的趙立,此時立馬收斂之前不著調的樣子,他是萬萬沒想到,青年背后站的人,竟然是薛家薛泊深。 他們這一行的,不能得罪的人,那都是要死死記在腦子里的,不巧,身前這個男人就在名單里。 而且還是劃了紅的那種,知道些內情和傳聞的人,誰不知道他的鐵門手段,那是幫理不幫親,出了名的心狠心冷。 坐上電梯以后,趙立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 只聽男人冷淡的說道:我說過,別動他一根汗毛,他脖子上的傷,你說怎么辦? 趙立哪敢說,跟在他身后,在大廳里坐下。 薛泊深一直腿搭在另外一只的膝蓋上,這個動作他坐起來并不輕佻懶散,但又一種優雅的味道。 兩只手交叉著,放在膝蓋上,背挺直,微抬著下巴看著身量比他健壯不少的男人。 你的那些人,我可是一根頭發絲都沒動,結果我的人,不僅受了驚嚇還見了血,要是沒有那個電話,人都要沒了? 趙立急忙擺手,不敢不敢,我只是請江先生來說說話,至于傷,是我考慮不周,當時太著急沒想那么多,要是知道他是你的人,就是給我百個膽子,我也是不敢的。 薛泊深身體向后靠了靠,眼底的冷意刮著他,聽他的話并沒有消散的意味,反而越加凝實。 我不聽這些廢話,你既然知道我,就應該知道我的行事風格。 聞言,趙立臉色沉了下來,卻是敢怒不敢言。 這件事,就交由警方處理吧! 薛泊深道。 話一出,趙立立馬坐起來,看著沙發上端坐著的男人,薛泊深,你這是要毀了我們啊。 薛泊深動了動手指,有節奏地敲著膝蓋,沉吟了一下,維護社會治安,人人有責,特別是我們薛家人,更是要奉行到底。 你放心,雇傭你們的那個人,我也不會放過的,趁現在有時間,能跑去哪里就要看你自己了。 涼涼看了一眼他放在外套里面的手,滾。 趙立放下手,咬了咬牙,帶著怒意的眼睛惡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出了酒店。 薛泊深對著前臺招了招手。 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嗎? 薛泊深拿出錢包,抽出三張大額的軟妹幣遞給他,道:麻煩你們幫我買些早餐來,好特色一些的,剩下的當你的小費,一會兒送到1702。 前臺接過,對他彎了彎腰,恭敬地笑道:好的,先生。 薛泊深抬手看了看時間,起身上樓。 拿出門卡打開門,進入房間,關上門一看,床上的青年還在睡著,剛剛還蓋好的被子又被踢下去大半,露出引人遐想的腰線。 薛泊深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將手機放在床頭柜,看著青年的睡顏,心里暖洋洋的一片,傾身在他的嘴臉碰了碰,輕聲道:該起床了,不是說今天要回家? 見青年沒有一點反應沒有,他心里默默將自己的航班行程全取消。 江時影此時還在半夢半醒之間,隱約聽到薛泊深的聲音,腳趾蜷縮起來,右眼睜開一條縫,就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 老攻~ 好困啊,再睡會兒。 薛泊深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模樣,鬼使神差的垂頭碰了碰他的唇,那就再睡一會兒。 本來一大早,男人就容易沖動,薛泊深竟然還這樣撩撥他,江時影磨蹭了一下,軟綿綿的坐了起來。 無視薛泊深進入衛生間,上了個廁所,又刷了個牙洗個臉,才拖著拖鞋走出來,看到坐在床上的薛泊深,長腿一跨,就做在他的腿上。 大早上就撩撥我,我們好像有半個多月沒見了,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成年該做的事,特別是伴侶之間。 他垂首在他耳邊卿吐著氣息,道。 一只手從他的胸口滑下,勾住了邊緣處。 眼看著男人漸漸沉下來的彎眸,江時影得意的勾了勾唇,歪頭咬住他的喉結,戲弄了一下。 薛哥 剛叫完,就猛的被調換了位置,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