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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額頭,甚至能感覺溫熱的氣息,雙手絞的越發緊,代表著內心的緊張。 一滴涼涼的水珠落在他的眼皮上,江時影敏感的眨了眨眼睛,發現男人退了回去。 他抬起手,揉了揉耳垂,眼神不經意的躲閃開。 薛哥,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起身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薛泊深看著關上的房門,捻了捻手指,收回目光。 回到房間后,江時影急忙用冷水拍了拍臉,抬頭看向鏡子,才發現自己耳朵臉頰都帶了粉紅。 薛泊深明明什么都沒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他真的,好喜歡,就是原身這身體不爭氣。 按住怦怦亂跳的心臟,江時影恨不得現在就去跟薛泊深說,要盡夫夫義務,不要再讓他,時不時的就胡思亂想,長久下去,真的不宜于身心健康。 結果,他還沒去找,薛泊深反倒來找了他。 薛哥? 薛泊深揚了揚手里的冰袋和毛巾,道:額頭的傷,冰敷會比較有用。 然后就想把東西交給他,江時影沒接,只是看著他,然后整個人撲進他懷里。 畢竟是一個成年男人,雖然瘦了一些,但是該有的重量還是有的。 薛泊深被撲的后退了兩步,虛摟著他,身體略僵。 薛哥,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江時影沒說實話,他其實很喜歡,見色起意的一見鐘情。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薛泊深沒有回答,江時影原本以為會推開他的男人,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一聲輕嘆傳進他的耳朵。 時影,你還年輕。 江時影抱進他,閉著眼睛,說道:年輕又怎么樣?我們不是簽了協議,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會和其他人在一起了,難道我們一直都要做普通朋友?明明都結婚了,我喜歡上你不剛好嗎? 薛泊深眉頭一皺。 只聽青年繼續說道。 而且,那天車上的事情,我還有記憶,你也沒拒絕我不是嗎? 說完,他睜開眼睛,打量著薛泊深的神色。 然后抬起下巴靠近他,柔軟的嘴唇擦過男人的臉頰,落了個空。 只見薛泊深側過頭,面色冷淡,那層溫柔結了碎冰一般,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里的東西。 江時影直覺現在的薛泊深不太對勁,他松開了手,嘴唇動了動,接下來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時影,你貪心了。 江時影抬眸描繪著他的五官,又重新抱緊他的腰身,腦袋在他胸膛蹭了蹭,貪心也好,不貪心也罷,我現在就是喜歡你,你怎么想? 他抬頭只看到線條利落的下巴。 下一刻,一聲響想起,是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發出的。 一只大手摁住他的后腦勺,一只手摟住他的腰,把他壓在走廊墻壁上,灼熱氣息噴灑在他的鼻尖。 別后悔。 低沉的聲音,聽的江時影耳朵發麻,手指蜷縮了一下,然后舒展開,變成抱著男人的后背,踮起腳尖用自己幾近于無的吻技努力回應。 回應他并不后悔,江時影腦子里模模糊糊的想。 薛泊深的技術和他比起來,好像也就半斤八兩。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江時影總算能用鼻子好好呼吸,沾了水色的紅唇微張著,眼底帶上勝利的笑意。 薛哥 薛泊深眼底頗為懊惱,松開他的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下樓。 江時影眼里的笑意還沒來得及綻放,又重新縮了回去。 擦了擦嘴角,垂頭看向掉在地上的冰袋和毛巾,蹲下身撿起來,呆呆的看著手里的東西。 好像,被白PUA了一個吻? 他這才想起,原身和薛泊深簽訂協議,想要的是什么。 是為了反抗公司,還有錢。 只是因為原身覺得這事,上不得臺面,是他的污點,記憶下意識略過和模糊,他剛來的時候才想不起來那份財產轉讓協議。 后來,是因為他沒在想過。 江時影,你也太想當然了。 握緊手里的毛巾和冰袋,江時影看著樓梯口,道: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 錢和權,是以前的江時影想要的,現在的江時影,就只要你,兩個不同的人,怎么能一概而論,不是嗎。 退回房間,他把還沒化的冰袋輕輕的按在額頭上。 過了幾分鐘,冰塊有融化的趨勢,江時影才把它丟進垃圾桶,用毛巾擦了擦手。 抬手按了一下額頭,涼涼的,木木的。別說,挺有用的,沒有之前疼了。 晚上的時間,他換上運動鞋,順著路慢小區的路跑了半小時,又走一會,才回去重新洗了個澡。 結果,拐角處,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別墅里出來,進車庫開車離開。 薛泊深,大晚上是要去哪里? 他剛走沒幾步,沒想到還能看到熟人。 江時影躲進盲區,只看到錢阿姨拉著一個女孩出來。 小雯,媽和你說的,你記住沒? 媽,我都記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