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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別過臉小聲辯解道:“跟你沒關系!換個人我也是這個反應??!” “我知道你不會的?!倍戊谖⒂滞蝗粵]頭沒腦的說道。 “什么不會的?” “你跟嚴暉沒有做過,我知道?!倍戊谖⒄J真的盯著寧海棠紅透了的臉頰,彎下溫柔的眉眼,笑道:“我相信你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也相信你絕對不會隨便的把自己給出去?!?/br> “你那么干凈,我卻從一開始就把你丟進泥里,只為了一己私欲玷污你,還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你,最后還打了你……這些全都是我的錯?!?/br> “如顧念春所說,我確實不配擁有你……” 也不知道是周圍的空氣太熱,還是段熠微的撫摸太舒服,寧海棠總覺得自己的心無論如何都再也硬不起來了。 他好像有點覺得,段熠微似乎是真的知道錯了。 要不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他又不想承認自己心軟,便隱晦告訴段熠微:“黎陽城外的銀月海棠敗了,等這次戰爭結束,你把它們都弄活,我要看開花?!?/br> 段熠微顯然一愣,臉上瞬間爬過一絲欣喜。 “你不是不喜歡海棠花嗎?怎么我種的,你就喜歡了,要看開花?” “我沒說喜歡,不喜歡就不能看了嗎?”寧海棠嘴硬道。 “當然能?!倍戊谖⒂X得有戲,便更加耐心的哄道:“夫人說想看開花,別說是海棠,就算是鐵樹,也能開?!?/br> “切?!睂幒L膶λ@個油嘴滑舌的態度嗤之以鼻,更萬萬沒想到,段熠微哄起人來是這個鬼樣子。 像個地痞老流氓,還像個不著調的花花公子。 明明都一把年紀了。 但心里,還有那么一絲甜味,就像是被打翻的蜜罐一般,一點點滲透進血液里。 水漸漸涼了起來,不再冒熱氣。 兩人洗完后,寧海棠率先穿了衣服,給段熠微遞來了他問別人要的鐵骨粉,“吶,自己上吧?!?/br> 說完便把藥往他身上一丟后,如躲避瘟疫一般,敬而遠之。 但因為只有一間房,洗澡和睡覺都是一間,所以寧海棠也無處可去,只得一旁床上呆著。 段熠微知道他躲自己是因為什么,所以便沒在意,也沒強迫他給自己上藥。 試問,現在有什么資格強迫他呢? 他把藥粉撒在掌心,又一點點涂于傷口上,在藥粉碰觸到傷口的瞬間,一股鉆心之痛便從傷口處傳來,像是無數鐵釘扎進自己的皮膚里,又拔出再次扎入,把他渾身上下戳的千瘡百孔。 這是……鐵骨粉。 能讓傷口的痛楚加倍的藥,撒上它跟撒鹽差不多。 一般人不會用,但它很便宜效果也確實不錯,所以很多人在處理不太疼的小傷口的時候,還是會選擇它。 可段熠微身上這些都是大口子,有的連皮帶rou都沒了,只剩下森森白骨,恐怖如斯。 就這樣,他也敢往身上撒鐵骨粉。 因為就這點疼痛,對段熠微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反正再痛的傷只要不死,忍忍也就過去了。 上完藥,段熠微裸身從木桶往床邊走去。 寧海棠本來還以為他會穿好衣服過來,結果一轉臉就看到了那白花花的rou體,怔住一瞬間后,手指微顫的指著他道:“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段熠微就知道他一個人溜去床上是怕看到自己的身體,還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還害羞? 寧海棠當然害羞,雖說的確是早就見過了,而且見了不止一次。 可是以前的時候,段熠微直接就壓過來了,根本沒給他好好觀察的時間。 就算剛才在木桶里,兩人也隔著一層熱水和霧氣,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而這次,段熠微就這么正大光明的什么也不穿的在自己眼前晃,甚至那器物還濕噠噠的滴著水珠…… 寧海棠的臉紅透了,他就知道,段熠微嘴上說的那么好聽,其實骨子里sao斷腿! 他竟然……勾引自己! 居心叵測! 段熠微當然是故意的,他不僅不穿,還無恥的爬上了床,躺在了寧海棠的身邊。 甚至更加不要臉的說道:“夫人不是想對我做事嗎?來吧,我躺平了?!?/br> 寧海棠當時那是想侮辱段熠微,誰讓他總是動不動要對自己那什么。 可現在,他哪有什么心情。 段熠微看他沒這個意思后,便心平氣和的閉上了雙眼,繼續睡覺。 而寧海棠卻猶如一只受了驚嚇的貓咪,緊緊貼著墻角,本能的跟段熠微保持著一大段距離,“你怎么還要睡?路上還沒睡夠嗎?” 段熠微閉眼淡然道:“我休息好了沒用,你也要休息好才行?!?/br> “歇一會兒吧,你趕了一夜的路了,一定也很累了?!?/br> 寧海棠還真的很累,但他覺得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你也知道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顧念春估計早就發現你已經跑了,你還有心情繼續睡?” 段熠微笑笑,沒回話。 他翻了個身,貼緊寧海棠的身體,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又像只大狗狗一樣蹭了蹭他纖細的脖頸,“沒關系,他發現追過來,更好?!?/br> 寧海棠不解:“為什么?” “因為,他肯定能立刻反應過來,我這一切計劃的最終目的是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