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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能像那些吃醋的婦人一般。 安四一愣。是??!那些練兵方法,可都是羽哥兒和他想出來的新式練兵法,若是讓jian細看去了…… “羽哥兒,這事是我不對,是我治軍不嚴。這些人我必定嚴懲不貸?!?/br> 可即使是這樣,仍消不了季羽心中的氣:“我聽說,秀州想嫁給小五的大家閨秀都快擠破門了?” 他不好直接說四哥,便拿小五做幌子,敲打敲打提醒提醒。 安四倒沒否認:“是有不少??尚∥宥季芙^了??!” 季羽哼了一聲:“權勢就像那臭雞蛋,自然會引得無數蒼蠅爭相飛來。就算知道會被蒼蠅拍拍死,可也防不住她們前仆后繼地飛來?!?/br> 安四無奈地道:“權勢確實如此,可我們兄弟不是臭雞蛋。除了你我誰都不要?!?/br> 季羽當然知道他們不是,可還是道:“這話,你可得時時刻刻敲打小五。景元兄為了能和小五在一起,為了掙錢,都快累吐血了。若是負了他,我第一個不答應?!?/br> 安四接過柳夫郎送來的溫水,給季羽擦手擦臉:“景元兄是小五的事,我只關心我的夫郎?!?/br> 他擦著季羽曬黑變瘦的手指,突然低聲道:“你說景元兄快累吐血了,你又比他好多少?” 每日里不是跑鹽田,就是跑制鹽加工廠和船廠,莫說一個哥兒,就是個鐵人也受不住。 可任他如此殷勤貼心,季羽心里仍氣,仍不愿理他。 柳夫郎端來西瓜,解圍道:“承嗣、羽哥兒,先吃些西瓜再用飯?!?/br> 當著柳夫郎的面,季羽不好再作,嘆了口氣伸手接過嬤嬤懷里的老三。 安四連忙接過老大老二。 “阿母?!奔居鹉昧藟K西瓜,給孩子們喂了一個尖尖:“孩子們今日如何?可吵鬧?” 柳夫郎笑道:“會爬了,可不得了,榻上地毯上還不夠他們爬,還想爬到院子里去。這外頭多熱??!不肯他們去,就嗷嗷地叫。你小時候可不這樣?!?/br> 安四連忙接話:“阿母,像我,我小時就是這般調皮?!?/br> 柳夫郎連忙笑道:“小漢子調皮些也是正?!?/br> 他們說著話的功夫,安五哄好了童景元手拉著手來了。莊家父女蔣勇也來了,大家圍著桌子而坐,榻上放著大盆大盆的冰塊,屋里涼絲絲的。 童景元感慨一聲:“還是屋里舒服??!今日跟嫂夫郎在鹽田里曬了半日,曬得都快成鹽人了?!?/br> 安五給他打著扇子:“你也不瞧瞧這是哪里?比我們青城還熱。若不是有嫂夫郎的冰,這夏日我們還不知要怎么過呢!” 聽他們說了會話,季羽心情慢慢變好:“就是要熱才好呢!溫度高、風大,那海水蒸發得才快,才能早日收鹽?!?/br> 眾人早習慣了他的各式古怪詞匯,見怪不怪。 待吃過飯柳夫郎帶孩子們洗澡去了,莊姑娘才道:“今日又收到十幾個請柬?!?/br> 之前她不敢說,怕影響羽哥兒心情。 可聽說了今日的事后,她還是決定說出來。 羽哥兒可不能再蒙在鼓里了。 果然,一聽請柬,季羽眉頭一皺:“什么請柬?” 莊姑娘看了眼安家兄弟:“就是邀請子硯小五去參加各種宴席的請柬?!?/br> 童景元冷笑道:“宴席是假,拉皮條才是真?!?/br> 他說得頗為刻薄,可他又未說錯。 那些大戶人家不就是存了攀附安家兄弟,想將姑娘哥兒嫁給他們的心嗎? 安四臉一沉:“往后這種事一概不理。再有這等人來,直接打出去?!?/br> 莊姑娘松了一口氣:“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br> 安五則保證道:“景元哥,你放心,我跟侍衛下了死命令,若是讓那等居心叵測的人靠近了我,他們就是失職,就得受重罰?!?/br> 童景元長嘆一口氣:“希望這樣有用吧!” 權勢這東西可真累人??! 待眾人散去,屋里安靜下來,季羽趴在桌子上繼續畫圖。安四哄睡好孩子,見他彎著腰聚精會神地在紙上寫寫畫畫,是既心疼又敬佩。 這世上,莫說那些哥兒,就說漢子,又有幾人比得上他的羽哥兒? 能文能武、出得廳堂下的廚房、善解人意心胸寬廣,又吃得了苦…… “羽哥兒?!彼麖暮竺鎿е居鹄w細的腰,心疼地道:“你又瘦了?!?/br> 可他抱著季羽說了好一會兒甜言蜜語,季羽不但沒回應,還給了他一拐子:“別亂摸,我畫圖呢!” 安四無奈得很,掰過他的臉掐著他的下巴道:“羽哥兒,夜深了該歇息了?!?/br> 說完不由分說,打橫抱起他朝床走去。 自從來了秀州,他們還未做過幾回,可把他渴壞了。 可季羽喊道:“四哥,我還未洗澡呢!” 不洗澡堅決不能做。今日在鹽田曬了半日,不知出了多少臭汗。四哥不嫌,他自己都嫌自己。 安四心急得很,可也知道羽哥兒喜歡干凈,只得轉身將他抱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擺了幾口大水缸,白日里侍衛打滿了干凈的井水,曬了一日不冷不熱,用來洗澡正好。 安四將季羽放在小凳子,拆了他的發髻,舀了水給他洗頭洗澡。 院子里只有他們夫夫倆,除了水聲,便只有樹上的蟬叫聲了。 --